,只能無可奈何。
他明白,既然落在了這些人手中,那自己離死真的不遠了,杜海生跟日本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著幹,而這些人又是姓杜的那小子的死黨,愛屋及烏,自然也對日本人有一種排斥的心理,尤其是今天這件事情,他們肯定得知了這其中有日本人在背後暗地裡支援,更不會讓他們活著走出去了。
孫祿堂一擺手,示意兩人不要再說,然後走到毛利五郎跟前,道:“你大概就是他們的老大了吧?”
“不錯,正是我!”
有劉天禹等人認得他,毛利五郎也無法否認,只得點點頭,極不情願的承認了下來,強大出頭鳥,而自己正是這些人的老大。
“很好,有勇氣!”,孫祿堂不住的點頭讚賞一番,又道:“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們自己來的,你們在上海灘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我們已經注意到了自然趕了過來,至於目的,有,就是想看看你們要怎麼做!”
毛利五郎自知難免一死,此時卻是放鬆了心情,一副不卑不亢,侃侃而談的敷衍道,當然這番話中,沒有半句是真話。
“還敢胡言亂語!”
孫祿堂自然不會相信對方這一番狗屁言論,目露兇色,單手一抓,將毛利五郎的胳膊攥在手中,一使勁,眾人只聽得咔嚓一聲,再看他的那條胳膊,登時如同被風折斷的樹幹一般毫無力氣的耷拉了下來,鑽心的疼痛在他通身遊走,豆粒般的汗珠順著額頭不住的滑落下來。
“再不老實,你另一條胳膊不保,老夫說得出做得到,定要你變成一個廢人!”
孫祿堂鬆了毛利五郎的胳膊,厲聲警告了一句,語氣中透著一股殺氣,:“說吧,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有何目的?”
“沒——有……”
毛利五郎咬著牙,面對對方的威脅,仍舊不卑不亢的死扛狡辯道。
“是麼,看來你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啊……”
孫祿堂微微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毛利五郎的另一條胳膊,一用力,硬生生將他胳膊給撕裂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這一次,毛利五郎終於忍不住了,慘叫一聲,面色也變的越發慘白,:“巴嘎,我說,我什麼都說!”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受那折磨,老夫是個講理的人,又不是個殺人魔頭,你老實回答,我還能跟你計較不成!”
“是,是百惠子和美奈子讓我們來的!”
“美奈子,百惠子?”
孫祿堂乃是一個練武之人,對這江湖中的爭鬥和上海灘的政治勢力並不怎麼了解,表情一怔,隨後看向了劉天禹。
“百惠子現在是日本憲兵隊的隊長,大佐,美奈子是她的副手,那百惠子孫老爺子見過,就在海生的兩市商行開業的當天,那個日本女軍官。”
劉天禹趕緊站起來,解釋道。
“呃……”,孫祿堂想了想,卻也有一些印象,一個身著日本軍服,身材曼妙的女人映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原來是那個蠻橫無理的女人,目的呢,你們前來的目的是什麼?”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殺了你們,讓上海灘大亂!”,毛利五郎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如實的回答道。
“好陰險毒辣的女人,竟然會想到如此卑鄙的一招,看來若不是我和他在,你們的計劃只怕要得逞了吧。”
孫祿堂陰著臉,說著,一指坐在那裡樂呵呵看戲的盧嵩高冷冷的質問道,沒有絲毫的表情。
“恩……”
毛利五郎點點頭,言語之中充滿了不敢和惋惜,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不是這兩個深不可測的人在,還真如他所說的,自己的計劃將會完美完成。
頓了頓,毛利五郎好奇的問道:“我知道今天難逃一死,臨死之前,也讓我做個明白鬼,你是誰,他是誰?”
“哈哈,將死之人,便說給你聽也無妨,我乃太極孫祿堂,這位是盧嵩高,你可曾聽說過!”
孫祿堂爽朗一笑,自我介紹一番,反問道。
“孫祿堂?盧嵩高?”
聞聽這兩個人的名字,毛利五郎自言自語一番,突然慘然一笑,:“不虧,不虧,能死在兩位手中,我毛利五郎也是死而無憾了。”
虎頭少保孫祿堂!心意六合盧嵩高!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屏住呼吸,隱藏的如此之深,仍舊無法逃過他們的耳朵,就憑這兩人,只怕再來更多的手下也是無濟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