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的話露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聲音極其輕蔑的再次質問道。
“哈哈,笑話,我有三十幾個弟兄,這些人都是從九龍會精挑細選出來的,有功夫,槍法準,出槍快,而且絕對的心狠手辣,杜先生,你自認就憑你們三個人能夠活著走出去麼,還是不要做夢了,你們只有死路一條,還是乖乖的接受現實吧!”
陰冷一笑,張子彪一揮手,道:“動手!”
“慢!”
正在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吳芳終於開口,站起來面無表情的制止道。
“怎麼?吳老闆,你難道還想庇護他們不成?”
張子彪冷哼一聲,面露冷意的反問道。
“張兄弟,杜先生來到紐約,所做的事情是有些太過,但那華天文和老八作惡多端,幫著美國人殘害咱們中國同胞,本來就是死有餘辜,杜先生殺他,也是他罪有應得,咎由自取,有這麼一個敗類在你們九龍會,就像一個寄生蟲一樣,你多年來在唐人街以及紐約華人心目中積累的良好形象,若不是杜先生出手,只怕要毀於一旦,你應該感謝對方才是,至於他說要讓你們整個九龍會歸為他所有,確實有點過分,不過,咱們畢竟都是中國人,還是……”
“夠了……”,沒等吳芳講話說完,張子彪不由得暴吼一聲,粗野的打斷了他的話。
“吳老闆,你也知道,這九龍會是我張子彪一把手親自拉起來的,就跟自家的孩子一樣,這姓杜的竟然想要剝奪我的會長之位,若是你,你願意將自己養大的孩子拱手相讓給別人麼,再則,這傢伙的野心能撐破天,他今天對我九龍會下手,明天就會對天龍幫動粗,整個唐人街的幫會將要重新洗牌,整個秩序將會被打亂,別人不知道,難道還能瞞得了我張子彪麼,你若不是背後有天龍幫撐腰,又如何在這唐人街無人敢惹,一旦天龍幫倒臺,你想過你的去出麼?”
張子彪對吳芳的瞭解可謂很深,甚至有些鄙夷這個用肉體來換取一切的女人,但也很同情對方的遭遇,畢竟一個女人,攜家帶口,在這唐人街想要生活下去,沒有一些關係簡直比登天還要難,尤其是她還要經營那麼大一個客棧,若是沒有天龍幫,即便是那些小混混,就足夠讓他生不如死,頭疼不已。
他也曾經垂青過這女人的美色,說句實話,雖然吳芳已經年近四十,但風韻猶在,甚至成熟中透著更加嫵媚動人的氣質,那副面容跟十七八的女生差不了多少,在她臉上,根本無法看到歲月的車輪碾過的痕跡,連一道小小的皺紋都沒有,只能說,這女人保養的實在太好了。
她在唐人街能夠呼風喚雨,沒有人敢招惹,一句話,靠的就是她跟天龍幫二當家的有著曖昧的關係,這種關係雖然很隱秘,但在唐人街的華人當中,早就路人皆知,只是沒有人去點破,也沒有人敢去點破,天龍幫在唐人街甚至整個紐約的強勢,不是隨便一個人就敢去得罪的。
當然這其中眼前這傢伙除外……
他始終想不明白,這姓杜的小子從中國來到美國,人生地不熟,無依無靠,又憑什麼敢一下子得罪天龍幫和九龍會,兩個在唐人街數一數二的組織。
藝高人膽大,哪有如何,面對數萬的兄弟,一個人的力量顯的是多麼的渺小和不值得一提。
若不然,就是腦子被燒壞了,只會幹一些愚蠢的事情出來。而現在,他乾的就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天龍幫不好惹,他九龍會也不是吃素的,只要自己一聲令下,這三人登時便會被打成馬蜂窩,只是吳芳,他現在還不敢去撕破臉皮而已。
“天龍幫?哼,不要再提這個幫會,我對他們只有怨氣,沒有任何感情,我很感謝這些年來他們保護我的客棧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和人為的搗亂,但也僅此而已,今天,我就明確的告訴你,我跟天龍幫以後便沒有任何一點關係,你若是要對付杜先生,那好,先殺了我吧!”
吳芳面對張子彪的危言聳聽,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往前走了兩步,擋在杜海生三人面前,視死如歸的說道。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局,她也在賭,賭張子彪不敢對自己下手,賭眼前這姓杜的年輕人有足夠的本事化解眼前的危機。
雖然她表面上裝出一副淡定自若的架勢,可心中仍舊忐忑不已,若是這張子彪真的翻臉不認人的話,恐怕今天自己要和這三人一起去黃泉路上報道了。
只是,她還有孩子,人生本來無憾,卻因為自己的孩子,有些不捨罷了,若是姓杜的一死,她也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將要徹底結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