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綠充滿刺激的上海灘他不捨得離開,沒有了胡蝶,他還有女人,甚至是更多的女人。
而一旦離開上海灘,他將失去這一切,包括錢,權,名,對於一個整日花天酒地的人來說,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不能殺死法租界計程車兵,甚至不能跟他們起衝突,若是不然,今天見那婊子進去,他完全可以衝過去將她給拖回去好好折磨。
折磨是一定的,而且要變本加厲,讓她感受到地獄般的痛苦,對於蝴蝶,他現在毫無感情可言,唯有將她生生的折磨至死才開心。
“老大,要不咱們將那些士兵給收買了,眼下誰不帶錢親,只要有錢,他們還不乖乖的放咱們進去!”一個小弟又開口建議道。
“給他們錢?他們也配,有那些錢,咱們還不如去找幾個小妞好好玩玩,等,通知兄弟們打起精神來,將手中的傢伙都給亮出來,等夜深人靜的時候,給老子靜悄悄的衝進那套公寓,女的留下,男的一律砍死,媽的,敢藏老子的女人,找死。”
林雪懷一臉不屑,在他眼中,那些士兵就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跟他們同流合汙簡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和尊嚴。
想起胡蝶此時正在某個男人懷中甜蜜的熟睡,林雪懷就一陣惱怒,殺,他今天要大開殺戒,將那些敢霸佔他女人的男人給大卸八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安靜的午夜隨著遠處碼頭一陣洪亮的汽笛聲來臨,街上的行人已經歸還,家中的燈火幾乎全部熄滅。
此刻,真是應了那句話,風高月圓夜,正是殺人天!
林雪懷看了一下懷錶,此刻已經過了一點,人們已經熟睡,不由得冷笑一聲,衝著身邊的左右吩咐道:“行動!”
“哈哈,這麼多人,這是要去哪裡啊?”
正在一群人準備要出發的時候,一個聲音哈哈大笑一聲,隨即陰陽怪氣的問道,廢棄的民房很是空曠,那聲音響起,蕩起一層層餘波,聽上去如同惡魔的嘲笑,很是恐怖,所有人俱是一愣,渾身哆嗦一下,打量四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場中氣氛頓時詭異異常。
林雪懷仗著人多,餘光朝四周觀看,卻看不到人的影蹤,不由冷笑一聲,朝天問道:“哪位朋友前來,還望露出真面!”
“哈哈……,就憑你,本來不配,不過老子今天心情好,讓你們看看也無妨。”
那神秘人又是爽朗大笑一聲,正在眾人疑惑之時,一道黑影如柳絮一般飄飄然落於眾人面前,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林雪懷見眼前站著的男人身材不算高大,也不算魁梧,長相很是平凡,滿臉帶著說不出感覺的微笑,不由一愣,心說我根本沒有見過這樣一個人啊,他是誰,雖然看似平淡無奇,倒是剛才落地這一手,就很能肯定是個武術高手,難道是找自己晦氣來了。
“敢問朋友尊姓大名,此次前來有何事?”林雪懷做事雖然心狠手辣,卻也小心謹慎,在沒有摸清對方的真實實力之前也是畢恭畢敬的問道。
“我是誰,叫什麼,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而且,你也沒必要知道那麼多,至於此次前來的目的,你們不是去找胡蝶的麻煩麼?”
神秘男人說著反問一句,無比狂傲的掃視了一眼眾人,面對那齊刷刷露著寒光的鋒利武器渾然不懼,說起話來神清氣淡。
“是,我們是要找那婊子的麻煩,難道朋友想要阻攔不成?”林雪懷說著目露兇光,朝旁邊眾人一使眼色,讓他們準備好砍人。
這些人怎會不知他的意思,呼啦啦緊握了下手中的武器,兇光如火般的盯著場中的這個神秘男人,隨時做好將他碎屍萬段的準備。
“哈哈,婊子,林雪懷,你還好意思說,你揹著自己的女朋友暗中和其他女人親密不說,還在訂婚儀式的頭一天跟兩個女人玩”床震“,你這等禽獸不如的東西,得不到別人的心,還說別人是婊子,我看你是婊子還差不多,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無恥的混蛋婊子,人人得能操之!”
“你他媽說什麼!”
雖然林雪懷聽不懂對方口中的“床震”是什麼意思,但其他的話他還是聽的很明白,這話,分明就是辱罵自己的,而且這話也深深刺痛了他的神經,將他的怒火徹底點燃,讓他感覺很不爽,不爽到恨不得上去將這個神秘人給撕碎了扔到糞池裡邊當肥料。
“說你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說你是個無恥的婊子,老子這次來就是阻止你們的,怎的,有本事你咬我。”
神秘男人表情陰冷,眼睛如鷹般看著林雪懷,狂傲無比的大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