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這年輕人,通身的衣服被染的血紅,跪在那裡低著頭,一句話不說,通身卻打著寒顫,像是被嚇到一般。
這年輕人,正是從杜海生等人手中狼狽不堪逃回來的林天旭,林大公子!
“沒了?”
中年男人語氣沉重,眼光一閃,淡淡問道。
“沒,沒了,事情本來是我們早就計算好的,都怪那些斧頭幫的王八蛋,若不是他,杜海生還有那兩把機關槍我今天一定會的手的。”
此時的他沒有絲毫的脾氣,跪在那裡如同小雞仔一般,心中鬱悶,老子得罪誰了,不就是想得到心愛的人麼,我容易我麼。
可他不敢說白龍會那些兄弟都是因為他泡妞才被那些人給殺死的,正好將斧頭幫供出來,藉此來減少老爸林寒山的怒氣,若不然自己死定了。
“啪……”
林寒山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的砸在地上,茶水濺了一地,在場所有人俱是打了一個寒顫,老大要發飆了,眾人猜測。
“你個畜生,還敢在這裡欺騙老子,當我真是瞎子麼,你說是為了槍,為了殺掉那個叫杜海生的小子,槍呢,啊!我他媽真麼養了你這麼一頭蠢豬,送你去英倫留學,你就他媽給老子留的這些說謊欺騙的學問麼?”
林寒山蹭的一下站起來,上前一腳踹在林天旭的胸口,直接踹到三步開外的地方。
旁邊一個女人剛要上前說些什麼,林寒山眼光掃去,毫不客氣的訓斥:“你想幹什麼,為他求情,哼,看看你養的好兒子,都給老子做了些什麼事情,平日裡打不得,罵不得,現在好了,會胡作非為了,會說謊話了,給我滾回去,等下再說你的事!”
那中年婦女,張張嘴巴,不可思議的看了面前這相守半生的男人,兩行委屈的淚水流了出來,卻是不敢再說一句話。
“哭哭哭,成天就知道他媽的哭,老子即便不被那些仇家砍死,也早晚被你這個老孃兒們哭死!”
林寒山大發雷霆,白了妻子一眼,隨後又看著地上的林天旭,道:“小畜生,你真當你做的那些事情老子不知道麼?你風流,花天酒地,甚至在英倫的時候勾引外國馬子老子都不管你,畢竟人這一輩子誰沒個年輕的時候,你看看這兩年回國,你幫老子做過什麼?”
“我,你要不是我林寒山的兒子,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個犢子,老子打下這點江山容易麼?早晚毀在你的手裡。”
“上次丟機關槍的事情老子就不說了,這次呢,啊!給你派過去的四十幾號兄弟,現在活著回來的不到八個人,其中還有三個缺胳膊斷腿,你他媽搞毛啊搞,你不說,當以為我不知道,為了一個女人,你至於這樣麼?看你這點出息,沒一點大志向。給老子滾回房間裡,好好反省,一個月之內不許出來。”
林天旭聽到這話,如同大赦一般,趕緊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轉身就要出去。
“回來!”
剛走出大廳,林寒山又將他叫住,問道:“你確定,今天襲擊你們的那些人是斧頭幫的?”
“錯不了,那些人手裡都有兩把斧頭,帽子上插著一朵小菊花!”
林天旭很肯定的點點頭,這個時候,他哪還敢再說半句假話,那可關乎到自己性命的事情啊。
“這倒是錯不了!”
林寒山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王亞樵,斧頭幫,你來老子頭上爭奪地盤,敵不過,就想跟老子玩陰的,好好,我看你們有多大的能耐,竟敢動老子的兒子,你想讓老子絕後,老子就殺到你家讓你王家斷種,讓女兒做雞!”
“疤子,傳我話下去,所有兄弟晚上到這裡集合,老子今晚要血洗斧頭幫!”
“”神風“小隊都死了?”
吩咐一番,林寒山開口又問,剛才林天旭講的清楚,為了這次對付杜海生和那三個女的,這次王家竟然出動了傳說中的“神風”!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些平日裡頗為神秘的傢伙竟然是一群日本人,這倒是他林寒山也萬萬沒有想到的。
“我也不知道,撤退之前,”神風“已經有兩個人死在了姓杜的那小子槍下,其他人為了掩護我和家棟全都留了下來,至於死沒死,我也不清楚!”
“算了,滾回去休息吧,看來這件事情還要我親自去一趟王家,見一下王德再說。”
林寒山長長舒了一口氣,極力壓制住此刻憤怒到頂點的大火,看著林天旭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頭,這小子,還真跟自己當年一樣會惹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