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到場,由於孫傳芳傷勢還沒有好,並未前來,這些人跟杜海生都是老朋友,自然不用上去寒暄,拉近乎。
還有幾個人,則是顯得十分年輕,俱是西裝筆挺,只是看著被人群包圍中的杜海生透著幾分不屑和輕蔑。
“兄弟,咱們真不過去打聲招呼麼?”
眾人看過半天,隨即將目光收回,看了看站在他們中間的一個男子,問道。
這男子身材高大,一身灰色西裝,白色襯衣,打著領帶,頭髮半寸,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霸氣,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眉清目秀的表情中帶著幾分兇光。
“哼,打招呼,有什麼可打的,一群溜鬚拍馬的傢伙,一個小小的杜海生,就讓他們這樣,真是井底之蛙!”
那年輕人聞聽,不由得冷哼一聲,表現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而他的眼神,打量過一番杜海生後,卻是落在了付紅的身上,一臉的關切和深情。
在場的眾人見他不動,也站在原地,他們都知道,面前這位徐公子也是付紅付大小姐的忠實追求者,家大業大,乃是浙江第一富豪徐碧義的公子,這徐碧義的生意不但在江浙一帶,甚至在全國各地都有佈局,家中財富無數,而這徐雲才乃是徐碧義的唯一個一個兒子,徐碧義有一個正房,十來個小房,小妾,甚至聽說還跟家中的奴婢,丫鬟們私底下有染,饒是如此,生下來的也都是丫頭片子,唯有這麼一個兒子,不單是徐碧義和正房,就連其他小妾,也是對這個徐家唯一的兒子寵愛有加,從小便給他聘請了先生和江湖中的武師,高手來傳授他讀書練武,而周圍這些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也是溜鬚拍馬,投其所好。
“對,一個小小的杜海生,徐公子才不會將他放在眼裡,他以為在上海城做的那些事情就了不起了,跟徐公子相比,簡直一文都不值,我看付小姐也是被迷住了眼睛,被這傢伙的甜言蜜語給矇蔽住了心智,等過段時間,興許兩人就沒有吸引力了,到時候徐公子……”
這傢伙一番馬匹拍過,說到最後嘿嘿一笑,清秀的臉上卻是帶著幾分壞意,他清楚,在徐公子身邊的這幾個人,包括自己家族也是一樣,但跟徐家相比,還是有些差距,再則,他的家族很多生意也跟徐家有聯絡,無論出於任何打算,他都要跟眼前這位徐公子搞好關係。
“哼,一個跳樑小醜一樣的人物,對付他,根本用不著什麼卑鄙的手段,我要打的滿地找牙,讓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徐雲才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心中充滿了憤恨,尤其是那雙眼睛,森寒凌厲,讓人看了身體俱是忍不住一顫,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一般。
他的這幾個朋友都知道,徐雲才喜歡付紅,幾年來未曾改變過,無論他身邊有多少其他女人,心中卻始終裝著這個付家大小姐,但這丫頭眼界很高,雖然徐雲才三番五次的表白,卻始終無法得到對方的芳心,後來付紅去上海城上大學,這徐家公子也跟著來到上海,若不是最後他老子讓他去英倫留學,只怕仍舊什麼還會對付紅死纏爛打,發動一輪又議論的攻擊,眾人不明白,徐家在江浙一帶乃是名門望族,而杜海生只是一個沒有實力,沒有背景的傢伙,靠著一些卑鄙無恥的手段才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在他們看來根基尚淺,根本無法和徐家相提並論,而且這小子長的也並不出眾,跟徐雲才相差甚遠。
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得到眼界極高的付家大小姐的傾心,眾人看不懂,卻也紛紛替徐雲才,這個小團體的頭頭鳴不平。
“徐少爺,聽說這小子得罪了日本人,你說我們要不要……”
另一個男子站了出來,眼珠子轉動片刻,出謀劃策道。
“不用,我要堂堂正正的贏他,我要讓他輸的心服口服,讓付紅知道,我比他更男人,比他更有資格保護她,我要讓所有人都明白,這小子,並沒有傳說中的神乎其神,只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傢伙罷了,我要讓他跪在我的面前向我低下高貴的頭,好久沒有練練身子骨了,就拿他開刀吧。”
徐雲才這番話,一字一頓,字字暗藏殺機,就連那雙眼睛讓人看了俱是森寒無比。
“什麼——徐少爺,你要在這裡跟這小子動手?”
眾人聞聽,俱是一臉的驚駭,對付杜海生,眾人沒有什麼意見,說兩人是龍爭虎鬥也未嘗不可,但在付家莊園動手,這讓所有人都不由得猶豫起來,甚至是退卻,甚至有幾個人聽到他這番話,心中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想要在付家莊園鬧事,等待他們的可想而知。
雖然他們在各地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也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