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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知具:知縣大驚,即時升堂,擺了兩張公案,同參將會審口供,早有軍牢衙役帶上兇手苦主、鄰右幹證、坊保人等,並胡家糕店母女二人,堂口跪下。點名已畢,知縣先問胡楊氏道:“他在你店中吃糕,因何同趙府打架?你可從實訴來。”

那胡奶奶哭道:“這少年客人在小婦人店內吃糕,遇見趙五爺領了多人前來打搶小女,這小客人路見不平,因此相鬥。不知他前日可有仇恨,求太爺審察詳情。”知縣又問趙安道:“年兄,你令郎因何帶領多人搶這糕店之女?你令郎平日可同這兇手相認,有仇是無仇?從實訴來。”趙安哭道:“老父母在上,小兒只帶領兩個家人出去公幹,並不曾打搶糕店。這兇手並不相認,也不與小兒有仇。此人明系楊春的羽黨,因治生前日拿他送在老父母臺下,故此他暗叫人來報仇,害了治生四個孩兒的性命,要求者父母做主。”

知縣見說,遂令帶上兇犯,喝道:“你姓甚名誰,何方人氏?白日的害了四條性命,莫非大盜楊春、金輝的羽黨麼?你快快從實招來,免得在本縣堂上受刑!”羅燦心中想道:“且待俺將錯就鍺,弄在金、楊二人一處,再作道理。”遂回道:“老爺姓章名燦,倒認得七八十個金輝、楊春,快快帶來與老爺認一認看!”知縣吃驚,忙令牢頭到監中取金輝、楊春,提到當堂跪下。知縣喝問金、楊二人:“你既勾通大盜,打劫了趙府,違條犯法,理該受罪。為何又勾出兇徒章燦,在你胡家糕店內,打死了趙府四位公子?是何理說!”金輝、楊春二人齊聲叫道:“冤枉!小人認得甚麼章燦,這是那裡說起?”知縣大怒,罵道:“該死的奴才!兇徒現在,還要強嘴,快快訴來!”

金、楊二人回頭將羅燦一看,卻不認得,齊聲叫道:“你是那個章燦?為何來害我們,是何原故。”知縣叫道:“章燦,你看看可是他二人麼。”羅燦將金、楊二人一看,果然是好漢模樣,心中暗想道:“俺不如說出真情,活他二人性命。”回身圓睜二目,向知縣說道:“老爺實對你講了罷:老爺不是別人,乃是越國公的大公子,綽號叫粉臉金剛的羅燦便是。只因路過儀徵,聞得趙家五虎十分作惡,謀佔金輝的妻子,他買盜扳贓,害金、楊二人:老爺心中不服,正欲要去尋他,誰知他不識時務,帶領多人前來搶那胡氏。其時老爺在他店中吃糕,俺用好言勸他,他倚勢前來與俺相打,是俺結果了他的性命,並不曾與金、湯二人相干。實對你講,好好放了金、楊二人,俺今情願抵罪;你倘若賣法徇私,將你這個狗官也把頭來砍了。”

知縣聽羅燦這番言伺,嚇得目瞪口呆,出聲不得,忙向王參將商議道:“趙家盜案事小,反叛的事大。為今之計,不如申文到總督撫院衙門,去請王命正法便了。”王參將道:“只好如此。”遂將羅燦、金輝、楊春一同收監。趙家父子同胡家母子,一齊回家候信,不表。

且言儀徵通城的百姓,聽見這一場大鬧,都曉得了,沸沸揚揚,四方傳說,早傳到小孟嘗齊紈耳中,齊紈吃了一驚,飛身上馬,出了東門,來通真觀,來尋盧宣商議。卻好行到半路,遇見了戴仁、戴義,齊紈將羅燦之事說了一遍。二人大驚,說道:“連日多事,今日才得工夫趕來相探,誰知弄出這場禍來,這還了得!”齊紈道:“不知盧師父可曾回來?”遂同戴氏兄弟二人,一齊舉步,進了觀中。

恰好盧宣同盧虎才到了觀中一刻,見了齊紈、戴氏弟兄走得這般光景,忙問道:“你等此來,莫非是羅燦有甚麼禍事麼?”齊紈喘息定了,將羅燦立意要行,撞人胡家糕店,打死趙家四子,親自到官說出真情的話,說了一遍。盧宣大驚,想了一想,計上心來,向齊紈附耳低言說道:“你同戴仁前去如此如此,貧道即同舍侄往南京去也。”齊紈大喜,領計去了,即令家人送一千兩銀子交與盧宣,帶了葫蘆丹藥,連夜直奔南京,正是:其中算計人難識,就裡機關鬼不知。

話說齊紈又將些金銀,先令戴義帶到縣前,會了當案的孔目,只說是楊春的親眷,央獄卒引入監內。會了三位好漢,暗地通了言語,安慰了一番,自回齊府。見了齊紈,說了一遍,齊紈又令戴義到金府說了言詞,金員外大喜,說道:“難得眾位英雄相救。”遂同戴義來到胡家糕店,會了胡奶奶,將眾英雄設計柑救的話,說了一遍。說道:“為今之計,你與趙家相近,冤家早晚相見,分外仇深。倘若黑暗之中,令人來害你母女性命,如何是好?不若收拾收拾,且到通真觀裡再作道理,連老漢的家眷也往通真觀裡避禍去了。”胡奶奶依了金員外之言,同女兒收拾了行李細軟,就央戴義背了上船。才動身,只見趙大虎帶了四五個家人、地方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