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艱苦的條件下盡力保護她免遭長征之苦。紅軍突破蔣介石的第一道和第二道封鎖線之後,他派他的貼身警衛吳吉清和王亞堂去照料賀子珍。賀在休養連,毛在幹部團。兩人雖相距不遠,卻無法見面。
毛澤東自激進的學生時代起,就是婦女平等權利的積極擁護者。他最早的著作之一就是談這個問題的。他創造了這樣一句話:“婦女能頂半邊天。”然而,他並不是長征的總負責人,主力部隊三十名女幹部的生活每況愈下,簡直就象走向陰間地獄一樣。不論由誰來管,都弄得一團糟,什麼事情也搞不好。許多早期發生的問題都是涉及一些基本生活問題,如食物的分配和搬運,由誰來背米,誰來做飯,以及做多做少等等。婦女們都很年輕,但沒有幾個是象康克清那樣結實的農婦。她們整日整夜在嶙峋的山間小路上行軍;往上爬三千尺,往下走兩千尺,再往上爬三千尺;越過一座高山,又去一個長達三英里的崎嶇山口,就這樣翻來覆去。哎 !這些婦女她們哪來這麼大的勁呀!
博古的夫人認為她的經歷是典型的。長征開始時,她二十七歲。她工人出身,祖父的職業是掏糞,並把糞便賣給農民。十一歲時,她被賣給一位工程師,充當童養媳。十四歲時,她逃了出來,在工廠找到了一份工作,一週工作六天,每天工作十六小時。一九二七年上海大屠殺之前,她加入了共產黨,被派往蘇聯。她在蘇聯待了四年,與博古結了婚。在去蘇聯前她已在蘇區工作了一年。
她有兩個孩子,在莫斯科生了一個男孩,在上海生了個女孩,現在第三次懷孕了。在長征前約一個月的一次空襲中,一塊彈片擊中了她的頭部。她流產了。一九三四年十月十四日,她與其他人一道撤出瑞金時已基本恢復健康。
過了三四年,當她回憶長征初期的情況時,就覺得往事不堪回首。“行軍非常艱難。”她說,“我的雙腳疼得很厲害,不得不每天用熱水洗腳。”
由於組織工作沒有做好。婦女們得不到足夠的食物。整天飢腸轆轆。男人們則宣稱婦女的待遇比男的好,公平分配給她們的米袋也不背。“於是,男女同志之間發生了口角。”博古的夫人說。
接著,試用了新的編隊辦法。把婦女們單獨編隊,由博古的夫人當隊長,楊尚昆將軍的夫人李伯釗負責糧食補給。實行了嚴格的紀律,不得自由散漫。情況果然有了很大的好轉。但是。正如矮小的危秀英說:“對婦女來說要艱難得多。我們每天都困難重重,每天的日子都不好過。”
毛澤東從於都帶回的小劉英被分配在中央縱隊的第三梯隊( 在第二梯隊的是休養連,行軍中大多數婦女分在休養連)。
第三梯隊是一支後勤部隊。這支部隊的五千名男的扛著沉重的印刷機、制幣裝置、郵票印刷機、製造槍支彈藥的工具等。第三梯隊的戰士大多是新兵或非軍人。搬運這些輜重的人有些入了伍,有些沒有。要完成這些任務是不可思議的。即使把印刷機和工具部件拆開,一個齒輪、一個機器外殼或一臺鑽床也往往要由六個人來抬。然而,羊腸小道常常連兩個人都走不開。行軍又大都在晚上,一下起雨來,道路泥濘易滑。由於敵軍離得太近,又不能點燃火把,經常有運輸人員連人帶物從一千英尺的懸崖峭壁摔下,物毀人亡。
長征開始後一、兩天,一些運輸員便開始開小差溜回家去了。士氣低落。他們看到面前是愈來愈陌生和險惡的深山。他們覺得再也找不到返回江西的路了。天黑之後。他們便不聲不響地潛蹤匿跡……。小劉英等人必須設法制止所面臨的隊伍癱瘓的危險,但實際上他們是無能為力的。
五十年之後。劉英苦笑著承認:“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工作。”
擔子是那麼重,道路又是那麼崎嶇曲折,走了整整一夜也只不過能前進五里路。這支後勤部隊拉下的距離越來越遠了。包括第四突擊團在內的戰鬥部隊以及後來因戰果輝煌而出名的襲擊隊,不得不來保護笨重的行李車免遭蔣軍的攻擊。這簡直就象一部糟糕透頂的西部影片的鏡頭:印第安人越來越迫近,而沒有第七騎兵隊前來解救。
劉英與這些運輸人員一道行軍,在休息時,她還要努力鼓動,以提高他們計程車氣。她要給那些精疲力盡、思家心切、半飢半飽和常常神思恍懈的人們灌輸革命熱情。
“招募運輸人員很困難,”她回憶說,“很難僱到,也很難徵募到。”許多人的肩、背磨破了,疾病纏身,體質虛弱。他們擔心,如繼續同我們走下去,他們或他們的家屬會遭到敵人的報復。“
即使是劉英鋼鐵般的精神也無法消除運輸入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