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母親像在交代“遺言”!她哭了起來。
梵宇環視四周的陳設,倒覺得她對房間擺設的品味還不錯,看來雅緻整潔。但對服裝的品味他可就不敢苟同了。
她穿著一件樣式可笑的棉布睡衣緊張戒備的瞪視著他!
他無奈的嘆口氣,有時他真覺得她看來就像個老處女,但他知道這年頭沒有到了二十六歲還是處女的女人,那她到底為何表現得一副怕跟男人相處的模樣呢?他好笑的說:“放輕鬟,雨兒,我又不會吃了你。”
念霓這才勉強地對他笑笑說:“對不起,我想我真的太過緊張,但我不習慣房裡有男人在。”
梵字型諒的問:“你確定我們真的可以睡在同一個房間?我想你大概會怕我侵犯你,怕得睡不著吧?!畢竟我們都同意我是個花花公子。”
怪的是念霓反而不緊張了。她有什麼好緊張的呢?她長相平凡,全身上下沒有任何一個能吸引男人的地方,何況是引起一個花花公子的興趣!
她恢復了沉著,對他說:“不會,我相信你不會那樣做。”她甚至可以開始鋪床了。
她相信他不會那樣做!那她到底在怕什麼?梵宇確定這女人的腦袋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是屬於這世上少數幾個他不瞭解的女人之一。
念霓鋪好床後,坐在地板,突然說:“你一定會對我家感到好奇吧,譬如說我父親呢?還是我有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對不對?”
坦白說是有點好奇,但梵宇不是愛探人隱私的人。可既然她提起了,他也不能假裝沒興趣——梵宇打算對她說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樂意聽。
但他沒有那個機會,因為念霓已經自顧自的講吓去了,“我三歲時我爸就死了,到小學五年級前我一直和媽相依為命。後來媽和繼父結婚,我不但有了爸爸也有了妹妹。但在我大二那年繼父生病死了,我繼妹又出去闖天下,所以這個家可以說只剩下我們母女兩人了。對了,你住在這兒能習慣嗎?我知道這和你住慣的地方一定差得遠了。”
梵宇倒不覺得有什麼不習慣,他覺得念霓真堅強,他充滿憐惜的說:“可憐的雨兒,你一定很寂寞吧。”
“嗯,我不像你一樣有個完整的家,小時候也的確挺孤單的,但現在我卻不覺得有什麼,因為有母親一直陪著我。所以,知道她沒多久好活對我的打擊實在很大——還拖你下水真是抱歉。”念霓眼泛淚光,歉然的對他說道。
梵宇很難釐清自己現在的感覺。在看到她脆弱卻又堅強的模樣後,好像有那麼點東西不一樣了,他現在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只知道他不想她再難過下去。“瞧你說那什麼話,朋友不就是要互相幫忙嗎?我們是朋友,對吧?”看到念霓因這句話而突然充滿喜悅神采的臉龐,梵宇的心像被什麼揪了一下,他很快忽略這怪異的感受,問她:“你不必繼續工作的,利用時間好好陪伯母不是比較好嗎?如果是生活有問題,我可以想辦法。”
念霓仍處在他說他們是朋友的喜悅中,她面帶微笑的拒絕他的好心,“不用,謝謝你。我們家生活並沒有困難,繼續上班是我媽的意思,她不希望我在家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她希望一切維持原狀就好。”
真是堅強的女人!梵宇不禁對她母親產生了些敬意,“不管如何,有困難隨時可以找我。”這話他可不輕易對女人說出口的。
念霓點頭後突然陷入尷尬的靜默。她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困難的開口:“我知道你跟女人的關係……很好,但是這些日子可不可以不要太好?我的意思是說,不要讓我媽發現你和別的女人有往來,免得她擔心我不幸福?”說這些話時,念霓的眼睛一直盯著地上沒有看他。
梵宇突然想捉弄她,他悄悄在她耳邊說:“我現在只愛我老婆啊。”雙手旋即搭上她的肩頭,嚇得念霓逃到房間另一頭去。
梵宇笑她,“瞧你嚇成這樣,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對恩愛的夫妻呢!好了,不嚇你了,睡吧。”說完便在地上躺了下來。
念霓睜大了眼,脫口而出,“我不會和你睡在一起!”
梵宇覺得她的神經質很有趣,他像在對小孩說話一樣的有耐性,“我知道。你去睡床,我睡地板就行了。好了,快去睡吧。”說著已閉上眼睛。
原來她誤會他了,念霓尷尬得要命,他只是有紳士風度的要把床讓給她睡罷了,她卻緊張得彷彿他要對她做什麼。她很快的對他道歉,然後堅持他是客人應該睡床。
“雨兒,”梵宇閉著眼睛叫她。
“嗯?”念霓問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