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想這點,因為這實在超乎太多人的想象,可單飛見識著實廣博,對海下另有秘地並不稀奇。
他和晨雨當初被困的地方,不是亦在瀑布水潭之下嗎?
有心下水一探,可見到眼前密集的虎鯊,又聽到劉備和眾人的呼喝,單飛轉念之間,突然飛身而起。
眾人見他落腳處正是虎鯊群密集所在,不由失聲高呼。
有數頭虎鯊等不及獵物入水,早就衝破水面亮出了滿口利牙向單飛咬去。
眾人見到這般險境,有的吃驚無語,有是駭然失色,就算太史慈、劉備二人見到,亦是悚然動容。
他們二人雖是疆場名將,但在這種時候,自認也是沒有脫困的可能。
單飛腳尖輕點,正踩在一頭虎鯊的鼻尖之上,沖天再起,避過了數頭虎鯊的致命一擊。
眾人見其避開的險惡無比,卻又高明至極,有的忍不住低聲歡呼起來。
單飛飛起時早想到下一步的舉動,瞧準一頭浮出海面的虎鯊背脊,單飛飛身踩到。
那虎鯊雖是掙扎反咬,但等大嘴露出水面時,單飛已然騰身而起。
他兩次借力後,已閃身到了虎鯊群之外。瞧準水面漂浮的木板、葫蘆瓜之流,單飛借力用力,腳尖一點就起,竟從海面徑直衝向了島岸。
眾人見單飛在水上奔跑如履平地般,震驚的早忘記了歡呼。等見單飛輕身縱起,輕巧的落到海灘之上時,甚至衣褲不溼,眾人一時間忘記了險境,喝彩連連,再望向單飛時,滿是崇敬的目光。
單飛從水面衝來,暗想自己比起達摩祖師的一葦渡江可能還差點火候,但以如今的身手,比起他那時候的少林和尚表演的水上漂可是高明太多,看來自己又掌握一種賣藝的手段。
調侃心思轉瞬而過,單飛帶眾人稍離沙灘,凝重道:“立即清點人數。”
施密一旁道:“單統兵,郡主不見了。”
太史慈、劉備亦是留意這點,齊聲問道:“單統兵,你方才可曾見到郡主的下落?”
單飛搖搖頭,暗想孫尚香自從船隻失事後就再也不見,徐慧亦是消失,難道徐慧知道入海的門路?而孫尚香是跟蹤徐慧去了?
“船上的水手死了五個。”施密又道。他心中悲哀中又有慶幸,暗想如此海難,若是沒有單飛,不要說五個,說不定眾人已盡數死在海中。
單飛環望四周,發現孤島不大,可也不小。舉目望去,島中的環境被前方的小山遮擋,難以盡覽島上的形勢。
“施密,你立即派人查查島上的情況。”單飛吩咐道。
施密領命,早派出手下搜尋荒島。不過他傳令後,本人卻沒離去,期期艾艾道:“單統兵,徐夫人也不見了。”
他這次奉命出來,知道要保護幾個至關重要的人物,孫尚香、徐慧盡數消失,實在難以向上面交代。
劉備一旁接道:“單統兵,有件事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們眼下同舟共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單飛感覺劉備像看到了什麼。
劉備看了太史慈一眼,緩緩道;“我落水時其實看到了郡主,徐夫人落水時,以郡主的身手,倒不見得會落水,但她竟沒有如單統兵般自救,反倒徑直躍入水下。”
“劉兄想說什麼?”太史慈感覺劉備言語中有未盡之意。
劉備沉吟片刻,“我感覺郡主是發現了什麼。”
太史慈反問道:“她會發現什麼?她總不成是發現冥數就在海底?”他這本是不耐煩的言語,可見單飛、劉備居然預設的樣子,太史慈吃驚道:“這怎麼可能?冥數中人又不是神仙,這海上有惡鯊難數,他們如何能在海底生活?”
劉備看了單飛一眼,“這世上本是玄奧無窮,我等所見,不過如滄海一粟罷了。”
太史慈沉默片刻,隨即問道:“郡主若是發現什麼,為何不通知我等?”
單飛、劉備均是苦笑,暗想你太史慈都猜不到的事情,我們初到江東,怎會明瞭?
“對了,敖伯呢?”單飛突然問道。
施密神色有些慚愧,“他當時是在船尾,我等均沒留意。”
眾人知道他的意思,暗想這茫茫大海,無論敖伯何等經驗,只怕也是難以倖免。但當時情形實在突然,眾人自救都難,根本無暇管得了太多。
就在這時,搜島的水手已然急奔而回,急聲道:“單統兵,小山那面的海岸有怪事發生!”
“什麼怪事?”太史慈喝道。
幾個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