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為董小姐報仇。”
“你如何逃出來的?”單飛不耐煩朱建平的嘮叨,徑直詢問著關鍵所在。
朱建平猶豫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單飛的身後,單飛被他看的發毛,回頭望去,見身後不遠處就是李朗的墳丘所在,忍不住道:“你在看什麼?”
“我……我……”朱建平緩緩走到墳丘前,欲言又止。
單飛跟著他走近墳丘,皺眉道:“你若想死的話,我可以免費為你挖個坑了,不過你不要想佔這個位置,這裡有人了。”
“出來吧。”朱建平低聲道。
日早落,暗夜風涼,單飛看著朱建平緬懷故人的神色說了這麼一句,忍不住心頭一跳,霍然向那墳丘望去。
一隻手突然從墳丘伸了出來!
如斯深夜,這種地方,墳丘中突然伸出一隻手來,如同李朗死不瞑目,就要從地底掙扎出來一樣。
單飛的膽子就算金剛石做的,但驀遇驚變,還是不由退後一步。
朱建平反倒站在那裡紋絲未動。
那隻手乍一伸出,倏然暴漲就要探到朱建平的脖頸前,單飛眼尖,已見到一人如同殭屍般破土而出,膝蓋不彎、雙目泛白,卻瞬間已到了朱建平的身前。
單飛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神相”還有招殭屍的本事,見那殭屍五指的指甲如刀,下一刻就要將朱建平戳個窟窿的樣子。身形微閃間,單飛右手急探,食指和中指如剪刀般刺向那殭屍的雙眼。
“是朋友!”朱建平急聲叫道。
他聲音才出,單飛動作稍慢,那殭屍見勢不妙,爆喝聲中,反手向單飛的右手抓去,看樣反要扭斷單飛的手指。
單飛何等人物,探墓都要帶個竹籤子的,見土中突然跳出這種怪物,怎會和他雙手交接。右手急縮,單飛一腳無聲無息的踢出,正中那殭屍的臀部。
那殭屍一聲怪叫,整個人已然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
朱建平看的目不交睫,只能迭聲叫道:“是朋友,我們是朋友。”
那殭屍重重的撞在一棵樹上,感覺背嵴要斷,但居然還能魚躍而起反向單飛撲來。可他一個鯉魚打挺才是起身,霍然僵在當場。
單飛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根斷枝,尖尖的樹枝正指在他的喉間!
那殭屍本事非凡,也見過不少好手,但想到方才單飛雙手空空,在他被踢飛時,單飛還能好整以暇的折斷個樹枝再來制住他。單飛和他相比,二人速度的差距簡直像蒼鷹和土撥鼠般。倒吸一口涼氣,那殭屍終於變色,緊張的盯著單飛手上那樹枝再無動靜。
傳說中高手飛花摘葉均可傷人,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則是他從未見過的高手,那殭屍深知此人手上的樹枝已和利劍般犀利。
“是朋友!”朱建平不迭的叫著奔來。
“你叫什麼叫!”那殭屍怒喝道:“狼都被你招來了。”
朱建平神色訕訕,扭頭去望單飛。他亦不敢靠近單飛,因為他已發現這個年輕人絕不好惹。
“單公子,他叫陸河,字九淵,是朋友。董家的人將我抓入大牢,就是他把我從牢中救出來的。”朱建平解釋道。
單飛點點頭,甩手間,手中的樹枝擦那殭屍脖頸而過,刺入那殭屍身後的樹幹上。
朱建平不明白其中的玄奧,那殭屍見狀卻是倒吸一口涼氣,感覺喉結冰冷。他本是將撲未撲的半跪在地上,可見單飛這般手段,那殭屍緩緩起身後反退後一步,這才鬆了口氣,神色頗有不自在。
那殭屍自然是個人。
單飛見此人個頭稍矮,腦袋卻大,身材比例很不協調,但單飛看得久了,卻很快發現這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協調的。
此人雙腿和上身等長,脖子好像縮排了胸膛,眼睛是小的,眉毛是淡的,氣唿唿的時候,鼻孔一張一合的好似和嘴巴般大小,但此人的嘴巴張起來,看起來反倒能將腦袋吃下去。
單飛看到這人的長相很是無語,暗想和這人比起來,龐統醜的還是比較有層次感,這人怎麼長的如此隨意?
朱建平這次居然讀出了單飛的想法,一旁好心道:“單公子,陸河長的醜,可是他心地是好的。”
他不圓場還好,這麼一說反倒讓那殭屍怒火中燒,一腳向朱建平踢去,那殭屍罵道:“我醜怎麼了,吃你家糧食了?!要你整天開場就把這句話掛在嘴上?”
朱建平好像知道陸河的脾氣,倒能及時躲開,解釋道:“陸河,單公子是好人,我們就不必嚇他。更何況,我們也嚇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