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的雙眼,一腳踢過去,確定其死透,這才轉身對女修道:“啟稟女王,這百來年間,鬼門曾有異動,導致龐貝城毀滅,想是有人進入鬼門誤觸蚩尤設下的機關,不過那之後始終未再有異相。”
女修冷哼一聲,並未言語。
吳信恭敬道:“在十數年前,又有一人再次衝入鬼門,引發中原一系列的動盪。家師憂心此事,又察覺冥數、雲夢異動連連,知曉異心之人必會將白狼秘地視為最終的依靠,這才親自出馬掌控樓蘭王佈置大局,準備等女王駕到後將眾多妖孽一網成擒。在下本負責吸引身毒、貴霜的餘孽,這才和貴霜侯胡膩伽、天魔這幫人虛與委蛇,取得這些人的信任。但女王既然讓在下將這些人盡數斬殺,想必另有我等不能妄自揣度的用意。接下來如何來做,還請女王示下。”
韋蘇提婆心中錯愕,他知道女修本是遠古之人,聽吳信所言,其師和女修竟是一直都有聯絡,卻不知是哪個。
女修緩緩道:“你做的很好,按照你師父的意思做下去。”
“遵令。”吳信恭敬道,卻感覺背心滿是冷汗。
女修轉望韋蘇提婆道:“事到如今,你想必多少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韋蘇提婆身為貴霜王,當年面對胡毗色伽時,亦沒有這般驚凜。他見吳信這般賣力解釋,又瞥見吳信戰戰兢兢的樣子,知道眼前這看似柔弱的女子絕不好惹,甚至可說,一句應對不當,都可能有殺身之禍。
“在下不知。”
韋蘇提婆的確不解太多事情,他聽吳信所言,暗想九天玄女應不在這個世上,既然如此,適才借九天玄女之名和他、單飛交談的又是哪個?
此間驚天動地,那假借九天玄女的聲音始終未再出現,韋蘇提婆雖聽女修的聲音和那假借九天玄女的聲音截然不同,心中卻在懷疑適才說話的九天玄女就是眼前的女修!
可女修為何要裝扮九天玄女欺騙單飛?她明明有輕易斬殺所有人的力量,為何急急送單飛、阿九離去?
韋蘇提婆知道其中必定有個極大的關鍵,卻始終想不明白。
女修微微一笑,“你明白該明白的事情就好。”
韋蘇提婆自掌權以來,倒是頭次聽到有人對其這麼說話。不過他亦能隱忍,還是沉聲道:“無論如何,在下多謝女王出手救月氏大難。”
“這是你應得之報。”
女修緩緩道:“當初我託夢給你,讓你必助阿九實現心願。你明知叛逆在前,仍任由叛逆發動,甚至讓蘇拉故作背叛你投靠他們催動他們的反叛,可說是極為聰明的做法。”
韋蘇提婆額頭冒汗,許久才道:“是女王託夢給我?”
“不錯,不然你如何知道單飛會至通玄廟,又如何去派蘇拉接他?”女修淡淡道。
韋蘇提婆背心冷汗流淌。
他知道女修說的絲毫不錯。單飛初至白沙瓦,就被他招入宮中,這件事看起來極為不符常理,實則卻有緣由深藏。
韋蘇提婆自年前就屢次做個奇怪的夢,夢中有人警告,讓其助單飛、阿九成就姻緣,不然白沙瓦或許不會滅亡,但月氏卻可能從他手上斷絕。韋蘇提婆伊始並未放在心上,但驚懼隨著夢境不停的重複開始放大後,他卻不能不重視此事。
等到通玄廟的僧人傳信說單飛真的降臨在通玄廟之頂時,韋蘇提婆心下駭然,終知冥冥中有股力量是他不能違抗,這才聽從那夢中的聲音將單飛、阿九引至此間,不然當初王廟祭臺炸裂後形勢雖是緊急,他如何會自斷生路的進入此間?
不過他當初對單飛的一番言語倒是半數出自真心,他希望妹妹有個好結局,可他真的不明白女修為何一定要讓他成就這段姻緣?
女修不是月老,那女修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韋蘇提婆暗自感覺阿九的夢境有點問題,他知道單飛亦看出他的懷疑。
當初單飛在菩提樹下向他說及到第三個可能時,他駭異那年輕人心思的縝密,竟然看出他的隱藏和懷疑。
如今的他百分百的確定,阿九和單飛的姻緣有問題!單飛堅持不信,必定有單飛的理由。
暗自驚疑,韋蘇提婆小心翼翼道:“女王為在下清理叛逆,此等大恩,在下無以為報,卻不知女王還有何吩咐?”
“西域大亂將成。”女修道。
韋蘇提婆沉吟道:“女王可想要在下出兵西域助單飛一臂之力?”
“你若能出兵自是最好。”女修淡然道:“不過西域三十六國的動盪不過是小事一件,你出兵是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