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異常,心中有些不服,可知道三叔絕不會無的放矢,方才那小子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讓三叔另眼相看。
許久的功夫,曹三爺才輕嘆一口氣道:“寧兒,三叔知道你極為聰穎,算是這許都城少有的有見識的女子,三叔也知道你甚至想為三叔排憂解難。只是很多時候,隔行如隔山,三叔這活兒很多人瞧不起。”
“可寧兒知道三叔是最有本事的人。”曹寧兒輕咬貝齒道。
曹三爺似乎笑笑,“做三叔這行,不但要有本事,還要有點這行的悟性。因為你每開啟一座墓室,面對的絕不是裡面的金銀珠寶。如果那樣,無疑落入了下乘。”
曹寧兒不解道:“那在三叔的眼中,怎樣才算上乘?”
曹三爺沉默許久才道:“你當然知道這桌上七件物品並非一時所出?”
曹寧兒秀眸一亮,再望桌上那七件物品時已有所領悟,伸手拿起那小鼎看了半晌,“這鼎應是夏朝的鼎器。”
她畢竟掌管曹家經營,若論眼力,當然遠超尋常的女子,聽三叔只是嗯了聲,曹寧兒又拿起那漆罐看了許久,這才猶豫道:“青銅器之後,王室更喜漆器,這漆器看其色澤圖案,似乎應該是西周時的古物。”
不聞三叔的動靜,曹寧兒又拾起玉佩認定很久道:“這玉佩可能是漢初所出……”許久的功夫,曹寧兒終於又道:“珠子應是近海會稽的近年產物,那塊金子,哦,是文帝在時鑄造,因為上面有當時官府鑄造的記號。”
她許久的功夫,終於將七件物品中五件認識完全,當然已經是極為不易,暗想在尋常人眼中,金子就是金子,還管哪個朝代?
陡然心中一震,曹寧兒呆呆看著桌面,一時無語。
夏鼎、周漆罐、漢初玉佩、文帝時期鑄造的金條還有最近江東產的玉珠,她辛苦半晌鑑別出來,卻並不確定,但再看桌上擺放的順序時,驀地才發現,這些物件的順序早就擺好,可她清清楚楚記得當初將這些物件倒在桌子上時,完全混亂無章。
秀眸微凝,早落在夏鼎之前擺放的兩件東西上,曹寧兒半晌才道:“這兩件東西被使用時,難道還在夏代之前?那不是要到三皇五帝之時?”
黑暗中曹三爺緩緩道:“據我所知,那石針就是在三皇五帝時所用,至於蟲珀嘛,還在三皇五帝之前就已形成。”
那不起眼的蟲珀恰恰排在最前。
曹寧兒心中發顫,不信在這世上除了三叔外竟還有單飛這種人物,只是隨意的看了幾眼,就將這七件物品的年代分的清楚明白。
單飛難道是蒙的?
曹寧兒心中閃過這個想法,但轉瞬覺得並無可能,七件物品拿起再放下後,恰恰又符合年代先後順序的可能可說是微乎其微,唯一的解釋就是,單飛不但比她有更高明的眼光,甚至有比她更淵博的學識。
這時的她才清楚明白方才三叔話中的深意——這小子從哪裡學到的這些?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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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 出事
清晨時分,單飛正做著美夢,就聽房門“咣噹”聲響,轉瞬鄧義的大嗓門傳了過來,“單飛,你怎麼還沒起床?”
單飛嘆了口氣,終於睜開眼睛,夢中醒來,他意識到自己現在不是人民的主人,而是曹家的僕人,僕人的作息是由主人來決定的。
老天看來很欣賞他,他在那個年代要做僕人求之不得,如今終於滿足了他的願望。
“起來這麼早做什麼?”單飛坐在床榻上,皺眉道:“老鄧……”
“要叫小鄧。”鄧義立即糾正道。
經過這些天的磨合,單飛多少知道點鄧義的習慣,這小子長得老皮老臉的,卻是特別喜歡裝嫩,比女人更要計較稱呼和年齡。
“我說小鄧子。”單飛改了稱呼,見鄧義眉開眼笑的樣子,微笑道:“我不是有病嗎,你再像以前一樣和他們說說,現在就做事太不人道了吧?”
老天給單飛一個僕人的身份,不過他註定拿來要偷懶,這些日子傷勢好的七七八八,可他總是拿著這個藉口搪塞。
“今天不行了。”鄧義湊過近前道:“今天董管家親自過問你了,讓你立即去見他。”
“做什麼?”單飛很有些意外。
“我怎麼知道,會不會看你幹不了活了,準備趕走你?那你可慘了,養老都沒地方了。”鄧義悲觀的說道。
單飛倒有點喜出望外,暗想這小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