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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偏不告訴他怎麼回事。

這些日子來,她故意避開單飛,只想給自己冷靜的時間,不知自己怎麼會著了魔一樣想念個男人,但不知為何,越是迴避,每天想起的偏偏還是他。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這句話她讀時曾有過悵然,不知道那是怎樣牽腸掛肚的思念,有誰會讓她這般想念。可不見單飛的那幾日,卻讓她真正感覺到思念的遙遠。

聽卞夫人要見單飛,她藉故留在這裡,一直望著門前,可等他出現在門前時,偏偏又是匆匆的說了三個字後就不爭氣的移開了眼。

她怕什麼?

心中不解,聽卞夫人提及她的事情,她挑釁般的看著單飛,卻發現他亦移開了目光。

他又怕什麼?

氣惱帶分不解,曹寧兒聽單飛對卞夫人的情形分析的竟是如此透徹,先是驚奇,後是著惱。

我今日知道你來,輕施粉黛,也穿了明麗的襦裙,精心梳了個與眾不同的墜馬髻,你為什麼和瞎子般只是看了眼,連個表示都沒有?

你不是不懂,而是視而不見!

卞夫人要你坐在我的身旁,你為何聽而不聞,只是站在那裡,難道在你心目中,我曹寧兒真的如此不堪?

卞夫人不知道曹寧兒這會兒心思翻江倒海般,只是訝異的看著單飛,許久才道:“不知公子還知道些什麼?”

單飛簡潔道:“事情難道和丁夫人有關?”

卞夫人微震,良久無言。

單飛一看卞夫人如此,知道自己猜的**不離十了。他知道史實,也多少想起卞夫人、曹操和丁夫人的往事。

卞夫人出身不好,本算是歌妓之流。

不過英雄不問出處,女人不問歲數。

單飛素來對這些無甚偏見,哪個圈子都有好的,也有爛的,這東西是看人本身,而不是看他的位置。

卞夫人出身歌姬,當年被曹操收了妾,一直對丁夫人畢恭畢敬,可丁夫人顯然對她沒什麼好臉。不過史書說,卞夫人人雖卑微,但胸懷還是寬廣,就算丁夫人和曹操離異後,卞夫人被扶了正,依舊對丁夫人很是恭敬,每次丁夫人來府,卞夫人都是以妾禮相迎,讓丁夫人坐上正室之位,甚至屢次想幫曹操挽回丁夫人。

單飛記得這段往事,暗想自己和卞夫人本來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卞夫人偏偏有事求他,又在丁夫人才和曹操鬧掰之後,幾乎已經確定卞夫人找他就是因為此事。

果不其然,見單飛沉吟不語,卞夫人緩緩道:“還不知道單公子怎地會認識丁夫人?”

“我和丁夫人相遇本是極為偶然。”單飛並不隱瞞,將和丁夫人因包子相遇的事情大略說了遍,對找回曹衝一事也是略有提及,只是一句帶過,隨即笑道:“其實倒也是巧,沒想到今日丁夫人居然會帶倉舒到酒樓用飯。”

“人生際遇本是如此玄奧,有時候不經意的一見,可能就會改變其的一生。”卞夫人悄然看了曹寧兒一眼,見其若有所思,目光總是若有意、若無意的落在單飛身上,不由微微一笑。

她不再年輕,可當然曾經年輕過。

曹寧兒到如今和單飛話都沒有說上三句,但有些事情,本不是說話才能明白。更何況卞夫人找曹寧兒詢問單飛一事時,發現少女提及那少年時,眸子中的光彩都是亮了幾分。

當初她初見阿瞞的時候,不也是這般?

她亦不是拘束世禮之人,讓單飛就座本是有意安排,本看到曹寧兒的羞澀扭捏中的期待,可這少年卻笨的和牛一樣。

但這少年真的是笨?還是他在裝笨……

她見過太多的少年自命風流,口中說著發乎於情、止乎於理,卻終究抵不過頭腦發熱,這個少年為何總有種獨特的冷靜?

卞夫人微微搖頭,去了這個念頭,輕聲又道:“只是單公子真以為今日司空和丁夫人相見不過是巧遇?”

單飛含笑道:“難道夫人的心意和倉舒竟是一樣?”

卞夫人一怔,半晌才道:“單公子果然聰明。”

單飛心中多少有分奇怪,忍不住問道:“倉舒這孩子的孃親是……”

曹衝不是卞夫人的兒子,可也絕對不是丁夫人的兒子,那曹衝怎麼會和丁夫人這麼親熱,看丁夫人對曹操的模樣,不抽曹操一個耳光,還是看在曹衝的面子上。

這孩子……

單飛搜刮著記憶,聽卞夫人道:“衝兒的孃親是環夫人。”

………

ps:寫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