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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 朱德喜極而泣:“我……朱德闖蕩半生,今天終於……終於像唐僧上西天取經一樣,得成正果,得遇……得遇知己!謝謝你,恩來同志。”

但周恩來馬上對他們叮囑道:“在沒有正式批准之前,我們可以接收你們為候補黨員。根據目前的形勢,你們不能對任何人說自己的中###員身份,這事必須保密,不能公開,我們需要像你們這樣的人才……”

說完,朱德伸出自己的手與周恩來相握。緊緊相握的兩雙巨手——在粉碎一箇舊世界,開拓一個新世界的偉業中起著決定作用的握手。這次歷史性的會見,成為兩位偉人半個多世紀風雨同舟、並肩戰鬥的起點。

滇軍名將加入中共的�一波三折���(7)

這年11月,周恩來就朱德、孫炳文入黨之事請示張申府,張申府一聽就同意了。張申府與陳獨秀不同,他認為只要要求入黨,就要批准,沒有什麼“純”不“純”的問題,英雄不問來路,不搞出身論,共產黨組織正是需要大量新鮮力量的時候。同時,朱德按照黨的指示,仍以國民黨的身份進行社會活動。朱德後來回憶說:“從那以後,黨就是生命,一切依附於黨。”的確,在經歷了一番挫折後,他終於實現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願望。從此,在中國共產黨員的名冊上,又增添了一個光輝的名字——朱德;從此,朱德走上新的革命旅程,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和才能毫無保留地獻給了共產主義事業,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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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列故里的求索與回國�之初的策應北伐��(1)

初到德國,朱德遇到的最大的困難就是語言不通,既不能直接同德國人會話,又無法閱讀德文的書籍,而當地所能看到的馬克思等人的著作多是德文版的。因此,在柏林的半年時間裡,朱德把主要精力放在頑強地學習德文上。這對已經36歲的他說來,是需要有很不尋常的決心和毅力的。

儘管如此,朱德並不把自己整天關在屋子裡死啃書本。他買了一張柏林市區圖,先用中文註明每一條街道的名稱,每天帶著它出去走一走。沿路遇到博物館、學校、畫

廊、啤酒店、餐館,或是准許他進去的工廠,都要去看看。他訪問議會,遊覽公園,參觀

教堂,走訪普通人的家庭。他還去看歌劇,聽音樂會。那時的柏林,他在幾個月內幾乎都走遍了。朱德後來回憶這段生活時說:“硬是走路,學德文也學得快,認識街道也快。”

“那時旅行還多帶有軍事的眼光,一過那裡,一想就想到:‘這裡要是打起仗來,應該怎麼辦呢?’然後在腦筋中就慢慢設法佈置起來了。”“幾個月後,我的德文程度就可以買東西、旅行、出街坐車了。這樣一來,就比較舒服了。”閱讀德文書,難度要比日常會話高得多,朱德沒有退卻,經常一本詞典在手上,一字一句地對照德文書硬啃。沒過多久,朱德的德語水平就有了明顯提高,一本德文版《共產黨宣言》基本上也能讀下來了。

1923年5月4日,朱德和孫炳文移居到德國薩克森州的哥廷根,哥廷根這個城市很小,當時人口只有4萬人。那裡有40多箇中國留學生,其中四川人就有10多個。朱德住在文德路88號。這幢樓房的主人是一個曾在德皇軍隊中擔任過將軍的男爵,朱德選擇住在這裡就是為了可以請男爵向他講述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戰例、戰法。他很重視自學,買了許多德文的軍事書籍來讀,其中包括一套有關第一次世界大戰歷史的報紙彙編,共一二十本,潛心研究國外的軍事歷史。

朱德加入中共後,與部分留德人員在哥廷根有一張合影照,照片上有8個人,最左邊的那位戴眼鏡的是29歲的張申府,最右邊的是表情拘束的朱德,面對朱德的那位漂亮的少婦是朱德的妻子賀治華,而站在朱德身後的是孫炳文。後排正中,雙手抱起,面上展露怡然自得笑容的是章伯鈞。

參加每星期三舉行的黨小組會,是朱德在哥廷根的一項重要活動。黨小組的成員有孫炳文、房師亮、高語罕、鄭太樸等,後來又有邢西萍(徐冰)、闞尊民(劉鼎)。開會的地點,有時在哥廷根郊區,有時就在朱德的住處。朱德主持的座談會不是正襟危坐的,往往是與郊遊踏青結合在一起的,有時大家也騎著腳踏車,騎到那兒是那兒,邊玩邊學習邊討論,一般一出去就是半天。他們討論的問題比較廣泛,大家當時很純,把理想描繪得十分美好,對社會主義有著強烈的嚮往之情。

朱德平時沉默寡言,和其他中國留學生的關係很融洽。一個比朱德小12歲的中國留學生說:“我感到他待人誠懇,講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