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lìlì此刻正抱著那個年輕女孩,一時間難以抽身,李長雲一見張文浩如此著急,心裡不禁揣測,張文浩必定是有一定把握可以救活這個女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沒由來的對他產生一種信任,當即脫口道:“我去拿,還要什缸”
張文浩開口道:“先拿氧氣袋,她的右側肺被肋骨刺傷,供氧嚴重不足!”
李長雲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肺刺傷,心想著自己以為這女人快要mí離,沒想到她是肺部供氧嚴重不足,如果只是肺損傷,那麼這個人便還有得救。
李長雲當即飛奔回車裡,取了早已充滿的氧氣袋便跑了回來,嫻熟的將氧氣袋的供氧端罩在女人臉上,緊接著,便開始不斷的手壓氧氣袋為這女人充氧。
張文浩一見李長雲竟然做起了護士該做的事情,不禁脫口道:“換個人來壓,你幫我找一個引流器,她有內出血,正在形成液氣xiōng!”
李長雲一聽液氣xiōng三個字,本來萌生出的一“希望又幾乎破滅的一乾二淨。內出血、
內臟損傷才會導致液氣xiōng,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便證明患者腹部臟器收到的損傷極為嚴重,如果沒有頂尖的外科醫生及時進行手術,存活率非常之低,而且液氣xiōng還會引起一系列的併發症,連帶著患者已徑是右側肺刺傷,僅憑輸氧,幾乎已經無可挽回。
張文浩見李長雲沒有動作呆立當場,頓時推了他一把,衝陳lìlì喊道:“lìlì,別管那個女孩了,過來給她輸氧!”
陳lìlì急忙將那女孩丟到一邊,交由劉恆山處理,自己飛快的跑到跟前,推開依舊傻愣著的李長雲,道:“李醫生,快去做你該做的!”
李長雲這才反應過來,心知今天自己八成是要撂在這裡了,便乾脆把心一橫,三兩步跑回車裡,把張文浩有可能用的上的東西一股腦全部拿了出來。
右側肺受損,身體失血過多,再加上又有內出血和液氣xiōng,這一系列傷勢就連劉恆山都認為鐵定是救不活了,那女孩逐漸消停了一些,自己便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到張文浩與李長雲的身上,中醫平日裡更多是坐在醫院裡或者去各大藥房出診,從未接觸過急救,今日,也算是自己從醫多年,最接近急救的一次了。
不過即便是西醫與急救的門外漢,劉恆山也知道這女人傷勢極重,想救活她已經基本沒有希望,心中暗歎,這兩個年輕醫生,恐怕最終也是徒勞的看這女人的生命一點點消散,最終撤手人寰。
張文浩卻不這麼想,他拿到引流器的第一件事,便是在那女人的腹部輕輕按壓著,尋找液體積聚最嚴重的位置,然後再仔細尋找下針位置,引流器的針頭很粗,不過卻異常鋒利,張文浩只是用針尖頂住那女人的腹部,輕輕用力,針尖便刺入面板,緊接著,導管內便流出大量紅腥的液體。
液體被引出來,只是液氣xiōng急救的第一步,因為〖體〗內積聚了大量體液與血液的混合物,必須儘快釋放出來,但釋放也只是暫時緩解,患者的內出血如果止不住,那麼血液只會不斷積聚。
張文浩對如何為這女人止血一籌莫展,短短二十秒,李長雲看張文浩沒有下一步動作已經是捏了一把冷汗,這個時候,劉恆山一手抓著那女孩的雙手,身子與另一隻手探過來,艱難的mō了一下那受傷fù女的脈搏,驚呼一聲,道:“她已經沒有脈搏了!”
張文浩正在想如何儘快替她止血,忽聽她已經沒有脈搏,自己也被驚住了,在他的推測中,這女人不可能這麼快就沒有脈搏,最起碼她還能再撐上幾分鐘,而且自己讓陳lìlì給她手動輸氧,又給她緩解了腹腔積液的壓力,她的情況應該更好一些才是,怎麼會忽然間沒了脈搏呢?
張文浩脫口道:“李哥,聽聽心跳!”
李長雲急忙從急救箱裡掏出聽診器,槽聽診器的一端貼在了那女人的心臟上方,仔細聽了大概五秒鐘,一臉慘白的對張文浩說道:“心跳已經微弱到聞不可聞了!”
“沒理由!”張文浩感覺這一切已經超出了自己從頂尖醫術技能包裡學到的知識,這就好像一杆保持水平的天秤,如果自己把左邊的砝碼拿掉一些放在右邊,右邊勢必要將左邊壓起來,但沒有理由左邊在被抽走一塊砝碼之後,反而將右邊壓了起來,這完全違背常理。
她的失血量還達不到可以讓她這麼快就失去脈搏的地步,所以張文浩怎麼都想不通到底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難道這個女人還有其他重大傷勢自己沒有掌握到?
隨即,張文浩猛然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