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不過幾百或者千餘元,辛苦一年的錢,甚至還不夠到大醫院裡看個頭疼腦熱,萬一有什麼嚴重的病情,對他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張文浩便開口道:“我剛到這裡,還沒有見到這裡的寨主,麻煩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
女孩噗嗤一笑,不禁樂道:“哪有什麼寨主,這裡雖然叫苗家寨,但也是一個自治鄉,我們這裡就一個鄉長,也沒有什麼書記等等其他領導,鄉長也是大家推舉出來的,楊爺爺是個很好的人,他要是知道你來了,肯定特別激動。”
說著,女孩便拉了張文浩一把,迫不及待的往樓梯走去,嘴上說道:“走,我帶你去見他。”
路上,張文浩從這個女孩的嘴裡知道了她的名字,龍小月,父親在她年幼時早逝,母親一年多前也不幸離世,現在成了一個孤兒。
龍小月今年剛剛二十歲,她本是一個從苗家寨走出大山的高材生,兩年前考入頂尖學府清華大學,當時在整個苗家寨轟動一時,上學的學費,都是苗家寨的村民們一起給她湊出來的,但大一還沒上幾個月,身在苗家寨的媽媽患上尿毒症病重,龍小月趕回苗家寨,在母親身邊陪伴了三個月,三個月後,母親離世,龍小月葬了母親,便對外面的世界心灰意冷,從此便一直留在苗家寨,將自家的房子,改造成了一個小旅館,又在寨子里弄了一座小學,教授當地的孩子識字唸書。
張文浩很是好奇她為什麼放棄錦繡前程,回到苗家寨來,龍小月對此卻輕描淡寫的說道:“我當年最大的願望是自己在外面好好努力,將來能把媽媽帶出大山,但媽媽不在了,我也就沒了動力,守著媽媽的那些天裡,苗家寨的鄉親們對我們母女特別照顧,借我錢給媽媽治病、給予一切能夠給予的幫助,安葬了媽媽之後,我覺得我如果一走了之,將來恐怕與苗家寨再無聯絡,那樣的話,對苗家寨的鄉親們太不負責任,這裡的孩子們求學不易,連一個合格的小學教師都沒有,所以我就選擇留下來了。”
說著,龍小月一臉輕鬆的說道:“其實在苗家寨挺好的,這裡幾千號人,我每一個都認識,他們待我特別好,孩子們也都聽話的很。一點都不調皮,我教他們唸書,他們的父母就要給我學費,我沒要,鄉長楊爺爺就說,既然我願意留下,就肯定不能讓我去種地養活自己,所以我平時的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有雞鴨魚肉蛋,都是鄉親們給湊出來的。”說到這裡。龍小月笑著調侃道:“幸虧我吃的少,不然心裡可是過意不去。”
張文浩輕輕點頭,他理解龍小月這種報恩的方式,也理解外面的繁華、外面的前程似錦。對這個心灰意冷的女孩來說,毫無半點吸引力。
張文浩不禁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開個旅館呢?”
龍小月笑道:“想給我們苗家寨招攬點人氣唄,你想,以前苗家寨不為世人所知,附近的人雖然知道這裡,但大家都很窮,哪有功夫費這麼大的勁來到這裡旅遊?我開個小旅館,然後每次出山去網咖到一些驢友論壇發些帖子,把我們這裡的景色也發出去。總能吸引一些好奇的遊客過來,他們一來,吃喝住用,都要在寨子裡花錢的,也算是拉動了一點點寨子裡的經濟。”
說到這,龍小月一臉得意的說道:“到你來之莣ww=衲暌還怖戳巳��喔鯰慰停�廡┤嗽諉緙藝�幕ㄏ��蟾龐形辶�蚩榍�笥搖!?
張文浩有些詫異的問道:“能開車來到這個地方的人,應該都不缺錢吧?反而恐怕都是非富則貴,三十多個人。才花了五六萬塊錢?”
龍小月不禁笑道:“你看我們這裡,能提供的高消費服務有什麼?去普通的農家裡吃頓飯,一個人二、三十塊就已經很高了好不好。對農家來說,這筆收入也很樂觀了,我們又不會宰客,不然穿出去的話,以後可就沒人來了。”
張文浩輕笑一聲,卻沒想這裡的民風竟能如此淳樸,若是放在真正的旅遊景區,這樣淳樸的當地人肯定非常少見。
龍小月看了張文浩一眼,道:“別總說我呀,說說你,你都沒說你叫什麼。”
張文浩笑著介紹了自己,關於自己的身份,依舊是江城醫學院的大一學生,開學即將升入大二。
龍小月卻沒有因此就小瞧了張文浩,她心中知道,這裡有限的幾個苗醫,都沒有任何西醫理論與經驗,給他們藥品,他們都不知道該給什麼樣的病人開什麼藥,張文浩比起他們來,是接受過正規系統的醫學教育,必然要懂得更多。
龍小月帶著張文浩來到了鄉長的家裡,據她說,這裡並沒有什麼鄉政府,鄉長就住在家裡,平時也沒什麼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