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倩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有時候,他真是讓人哭笑不得,想了片刻之後,說:“我要識字。”他是什麼感覺?
“恩。”安月君只是點點頭,應了一聲。
“恩是什麼意思?”葉溪倩有些不相信的說。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啊。”安月君眯起眼,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頭,說:“娘子笨笨。”
“你不奇怪?如果堡主夫人不識字是不是很丟臉?你會不會……”葉溪倩看著他,艱難地吐出四個字:“看不起我?”
安月君沒有說話,卻在下一秒擒住了她的唇,猛烈地啃咬,帶著一絲怒氣。許久之後,又變得很輕柔,珍惜,寵溺。放開她,有些生氣地問:“娘子,難道,我在你心目中是這個樣子的嗎?”
“不……,不是。”葉溪倩急急地搖搖頭,有些慌亂地說。
“記住,這輩子,你是我的唯一。”眼灼熱地看著她,仿若要將人焚燒殆盡。
……
葉溪倩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來的,腦子裡一片混亂,眼裡,腦裡,心裡,只有一個男人,安月君。待她清醒過來,眨眨眼,卻是坐在安月君的腿上,在月家堡的書房裡。
而,下面跪著一人,月影。
月影抬頭看向將近一個月沒有見的安月君,眼裡滿是思念,卻只能將它鎖在內心深處。面色平靜,冷淡地說:“堡主。”
“恩。”安月君淡淡地應了一聲。
“屬下追查柳文的行蹤,卻發現,他與邪衣教有關聯。”不是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淡嗎?可是,為什麼就在他連個冷淡的眼都不留給她的時候,心竟是這麼痛!
“邪衣教?”卻在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因聽到柳文時,哆嗦了下,忙抱緊她,說:“娘子,沒事了。”聲音寵溺,而又輕柔。
“恩,而且,他應該就在邪衣教裡。”心就這麼撕裂般地疼痛著。什麼時候,他懷中的她竟比什麼都重要了。對她,卻永遠是這麼冷淡,嫉妒之心在蔓延開來。
“恩,派幾個人混進去。”安月君眸中的殺氣欲漸彌重,嗜血,恐怖,有風雨欲來的趨勢,冷冷地說:“兩個月後,滅了它!”
[卷二 月家堡篇:第五十五章 紫昊的算計]
夜深了,安靜了,紫月王朝的皇宮御書房內,身穿黃袍的紫昊正坐在桌前批閱奏摺,一旁的琉璃龍玉燈,忽明忽滅,不遠處矗立一座雕鏤琉璃屏風。偌大的房內,竟無一個奴僕在,顯得有些空蕩與寂寥。
許久,“啪。”
毛筆輕輕放下,卻造成了不小的響聲,隨即慵懶的聲音響起:“出來吧。”
從屏風後站出一男子,風度翩翩,俊朗的面容,一襲黑衣,多了分清逸,溫文爾雅。跪下來:“臣司徒謙叩見陛下。”
紫昊皺了皺眉,不悅地說:“司徒,都說了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不用這麼拘謹。”
“可是……”君臣有別,司徒謙聰明地沒將這話說出口。
“這是命令。”紫昊臉色一正,說。
“是。”
“司徒,你怎麼會進月家堡的?”紫昊合上奏摺,輕輕地問。
“當初,他解決了假的冷麵玉君,不然詩兒大概就會遭受到危險。因此,詩兒一直都要去道謝,所以去那,不過安月君不怎麼歡迎,但是倩倩就讓我們住下了。”
“假的冷麵玉君?你怎麼知道?”紫昊挑挑眉,纖長的手指正在輕輕地敲打著桌面,問。
司徒謙眸色暗了下去,頓了頓,說:“因為他就是冷麵玉君!”
手停止了敲打,房內一陣寂靜,差點窒息,紫昊眼眸裡閃過一絲詭異,說:“司徒,今天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讓你做。”冷麵玉君?這事情越來越好玩了。
“陛下,臣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司徒謙斬釘截鐵地說。
“我希望你是以朋友說這句話,而非君臣。”紫昊淡淡地說。
“你不是知道了嗎?”司徒謙溫柔一笑,連眉尖都是笑意。
不是敬語,只是一個你字,便讓紫昊面露笑容,他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席地而坐,絲毫不顧帝王的架子與身份。司徒謙只能搖搖頭,有凳子不做,偏要這地板,嘆息了一聲,也跟著坐了下來。
紫昊笑了笑,笑容裡多了分暖意,少了分冷峻,多了開心,少了分寂寥。他說:“司徒,你可有辦法讓我混進去?”
“你怎麼這麼突然要去月家堡?”司徒謙驚訝地看著他,片刻之後,問:“只要你親自駕臨,誰敢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