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突然在君悅樓停住了。
開啟門,燭火下,齊天放早已在裡面等候,一壺酒,幾碟小菜,不過,已經快要見底了,吃的正歡,拿起酒盅,豪放地喝了一口,神態甚是悠閒,看出他已經來了不少時間了。
見他來,眯起眼,讚歎道:“君悅樓,名不虛傳,味道真是絕了。”也
只有他,能一個人吃菜,到這麼晚,吃的這麼怡然自得。
安月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冷冷地說:“可以走了。”
齊天放點點頭,放下筷子,從口袋裡拿出小青蛇,把它放到原本放屍體的地方,本看起來閉著眼懶懶的小青蛇,頓時睜開眼,不時地吐信,顯得有些興奮,快速地,蜿蜒著,向門口爬行。
滅掉燭火,掩上門,兩人跟了上去。
冷清的街道上,一蛇,兩人,悄無聲息,很快地向前行。
左拐,右拐,再往前行,隨即又右拐,右拐,到一塊地方停了下來,抬頭見,施府兩個字映入眼簾,月光映照,如鍍了一層金輝,朦朧,卻又有幾分駭人。
安月君勾起了嘴角,眉尖冷溺,隱有肅殺之氣,更為兀然,餘光看了看後面,嘴角更是上揚,很漂亮,卻也很駭人。
停下的青蛇,又蜿蜒向前行,從縫裡鑽了進去,兩人腳一提,輕巧地躍上了牆頭,輕輕地跟了上去。
經過前院,繞過正廳,拐過迴廊,穿過後院,一片竹林出現,微風習過,嫩綠的竹葉沙沙作響,如樂,悅耳。
安月君手一揮,木門立即成了粉碎,剛要走進去,聽到,一個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很熟悉,熟悉到他眯起眼,燃起了殺意。
“蛇!來人啊!有蛇!”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披頭散髮,腳步慌亂,滿臉驚恐,穿著單衣凌亂的女子,小青蛇跟著她,亦步亦趨。抬起頭,竟是施綃安。
柔媚的臉蛋兒略顯青色,也削瘦了不少,疲憊之色躍在眉尖,眼角有幾到皺紋,很淺,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短而枯黃,這哪是是剛過豆蔻年華的女子,竟憔悴地如中年婦女,不變的是依舊柔弱,不,或者說更為纖弱。
她抬頭,看見來人,明顯嚇了一跳,卻很快地遮掩住了,眉尖蹙起,凝成滿滿的恨意,卻很快地消散了。她洋裝平靜地問:“表哥,你怎麼會來?”安月君一言不發,眸光越來越冷,倒是跟在後面的齊天放,哼哼了一聲,頗似惋惜地說:“哎,可惜了這張漂亮的臉蛋兒。”
施綃安這才看到他後面的男子,初看到銀髮,顯然,眼底閃過一絲懼意,齊天放看到後,唇角勾起不屑的笑意,很冷。
“你,你是誰?”施綃安害怕地問道。
這時,安月君開口,“屍體在哪?”口氣異常冰冷,如春寒般。
“什麼屍體?”施綃安疑惑地問,面色亦是堆滿了疑惑,如不知道,還真以為她是無辜的。幾日不見,可以看出,她演戲的本事更進了一步。
安月君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之色,聲調平平地說:“說。”
施綃安眼眸裡的疑惑更明顯,驚訝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人,不解地說:“表哥,你在說什麼,什麼屍體?”
站在安月君身後的齊天放實在看不下去了,厭惡地說:“還要演戲?”
施綃安面色如常,那雙眼裡,滿是委屈,可憐,已經無辜,柔柔地說:“什麼演戲?綃綃實在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齊天放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受不了地說:“真是噁心的女人。”
“你!”施綃安臉色一僵,氣憤地看著他,陰恨之色佈滿臉上,卻,又不見了,如曇花,很短,讓人撲捉不到。
這時,齊天放吹了個口哨,只見,一直跟在後面的小青蛇,爬到了前面,昂著頭,吐著信,齊天放蹲了下來,伸出手,小青蛇乖乖地爬到他的手臂上,纏住。
他摸了摸小青蛇的頭,瞥了一眼已經嚇得呆了的施綃安,不屑地說:“
你還想抵賴?”這樣的女人,真是噁心到想吐。
許久,施綃安臉色恢復平靜,說:“你想憑這條蛇,逼迫我說出子虛烏有的事?”
“不見棺材不掉淚。”齊天放嫌惡地看著她,卻又很快低頭,看著他手臂上休憩的小青蛇
,說:“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在這?不會以為是出來閒逛。”
施綃安臉色一白,眼底滿是慌亂,洋裝鎮定地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昨天,想要給屍體下點藥,防止有屍臭。只不過,一不小心就把”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