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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要你永遠記住我是誰?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扇你,你他媽扇我不是找死嗎?”他嘴角邊的橫肉上下抖動著,肥碩的身體窩在汽車後座,隨著音樂一顫一顫。

在貝拉格這個地方,他們就是出沒在街頭的毒蛇,誰要是敢招惹他們,那麼後果會很嚴重,那一場大火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桑郎想著想著,越想越高興,越想越解氣,不知不覺間,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鼾聲漸起。

瑪麗已經潛伏了一個多小時,她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埋藏在內心的仇恨在烈焰中熊熊燃燒起來,眼睛已經被燒得血紅。

親眼看見自己的父母葬身火海卻無能為力,她彷彿看見父母在烈火中尖叫、掙扎的情景,鮮血象火焰一樣燃燒了自己的身體,她突然感覺到了一陣痛楚,象毒蛇一樣咀嚼著她的肌膚,叮咬著、吞噬著……

“啊——”她咬牙切齒地在心底嚎叫起來,恨不得立即把桑郎撕得粉碎,攥緊的拳頭已經滲出了汗水。然而,此時卻只能把痛苦和淚水融進心底,殺了桑郎,只有殺了桑郎,才是對父母最大的安慰,才能使自己的靈魂得到解脫。

當兩輛黑色的轎車慢慢進入瑪麗視野時,她內心一個激靈,此時仇恨的火焰已經竄到了眉頭。

“你去死吧。”她使勁一拉,早已設定好的汽油桶從山上滾落下去,瞬間撒滿了道路,一直滾到車邊。

當前面的司機發現情況不妙時,已經晚了,他大叫一聲,正要開啟車門下車,卻見一道電光閃過,“唰”地一聲,一股強大的火焰騰空而起,瞬間席捲而來。

“啊——大哥……”火勢已經燃燒前後百米之遠,車內的人被火焰包圍,根本無法開啟車門逃離出去。

瑪麗看著自己創造的這一切,臉上無半點表情,似乎火焰在她眼睛裡根本不是死神,而是復仇之劍,她要用這場大火為死去的父母報仇雪恨。

桑郎和手下的保鏢終於開啟車門逃到了路邊,但是已有幾個人葬身火海。

瑪麗慢慢起身,向著火焰走了過去,那些跳躍的火焰,就象死神正在舞蹈,燃燒得越快,她的心便越痛快,燃燒得越徹底,她內心的仇恨便會在最大程度上得到宣洩。

桑郎坐在地上,望著這場差點要了自己性命的大火,正在慶幸自己死裡逃生時,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眼裡,當他感覺不妙時,卻已經來不及了,子彈在空氣中狂亂飛舞,槍響之時,他周圍的嘍羅全部躺在了地上。

一個人影,準確地說,一個女人的身影把自己罩在了黑暗中,桑郎想掏出藏在身後的槍,但在慌亂之中卻抓住了一個死人的腿,剛一哆嗦,頭上便捱了重重一腳。

當他看清楚這個女人時,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沒想到這個漂亮可人的女孩,對槍械居然這麼精通,而且在對付自己這群強悍的保鏢時,幾乎毫不費力。

“等……”他想給自己爭取活命的時間,但剛伸出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只覺得手腕一麻,失去了知覺。當他明白髮生什麼事時,剛剛伸出去的那隻手已經離開了身體……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痛楚傳便全身,痛得他咬牙切齒,欲罷不能。他只能把痛苦嚥進心裡,齒縫間發出顫抖、低沉的嚎叫。

瑪麗心裡卻傳來一陣陣快感,當她親手把殺害父母的仇人踩在腳下,親眼看見這個禽獸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親耳聽見那痛苦的嚎叫不斷的迴旋……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長長的呼吸著夾雜著汽油味道的空氣,享受著此時最甜美的時刻。

不過,她還沒想這麼快就將殺人兇手致於死地,她要用有限的時間慢慢地折磨他,然後讓火焰去吞噬這個邪惡的魂魄,去慰藉父母的在天之靈。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當她用槍逼迫桑郎慢慢後退,火焰越來越大,越來越猛。

桑郎後悔了,她想起一句話:寧負天下人,不可負女人。

此時,面對著這個被仇恨淹沒心智的女人,他唯一可做的就是無條件服從,可是,他又是一頭狼,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會服輸,他會利用有限的時間,有限的機會來反擊。

但瑪麗似乎非常瞭解眼前這頭披著人皮的狼,她根本不給對方任何機會,槍口始終沒離開過他的腦袋一秒鐘。

這種以沉默代表對抗的戰爭,一旦爆發,甚至比純粹的肉身搏鬥更來得兇猛。桑郎在抱定死亡的最後瞬間,突然象狼一樣爆發了,他猛地竄了起來,然後緊緊抓住了瑪麗握槍的手,瑪麗一聲冷笑,握槍的手突然鬆開,這給了對方錯覺,當他想去搶槍時,瑪麗的身體突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