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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已給老闆講了,只要是他有的,不說貴賤,揀好的上。我不用你們點菜,就是怕你們為我省錢。錢該花就得花,不要多想,盡情地喝,盡情地吃,盡情地樂。”

王丕中說:“陳兄如此慷慨待友,我等不勝感謝,只是對前途有點太悲觀了,為啥不能慶賀?這本書一出來,縣。市領導都滿意,對你豈有不重用之理。再說,我讀過不少相術方面的書,不能說精通,但也看個八九不離十。

依我看,陳兄官運還不錯。“

劉志春說:“你給看看。”

王丕中說:“面相我早留心看了。陳兄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基礎相比較好。另外,相好看,色難辨,觀相全在於辨色,色者,氣色也。氣色挺好;印堂發亮,必有升遷之喜。陳兄伸出左手讓我看看。”

陳曉南將左手伸過來。王丕中看了看說:“陳兄,沒問題,依我看,近期就有升遷之象。三年以後,還要升。”

劉志春說:“來丕中,給我和張兄看看。”說著就把手伸過去。

王丕中將兩人的手都看了,又瞧瞧面部,說道:“劉局長官運平平,三年後有一次機會,可能會動動,張兄官運不行,但財運不錯,正行中財運,成不了大款,但也進項可觀,比普通人強得多。”

劉志春說:“丕中不愧是寫小說的,編得不漏痕跡。

陳兄近期要升,三年後還要升,就是說,三年以後起碼是正縣級了。我呢,三年以後有一次機會,這不就等於說,陳兄手中有權了,我就可以動一動了。你看編得不是合情合理嗎?“

說得大家都笑了。陳曉南說:“其實,自己的命運自己最清楚,你們聽說沒有,社會上傳著五等官運的說法?

一等官運:貢獻特殊,成績突出,層層封賞,加官進爵。

二等官運:朝內有人,無須操心,到時要上,烏紗現成。

三等官運:低三下四,跑腿費舌,死乞白賴,事終有成。

這就是跑官了。四等官運:升遷無望,原地不動,只好金錢開道,去換得一官半職。這就是買官了。五等官運:力沒少費,錢沒少花,機關算盡難成事,命運不濟一場空。

拿這五等官運衡量下,要按丕中說的,咱該是一等、二等運,坐在家裡,就有烏紗帽送上門來的人了。其實,咱一無特殊功績,二無靠山後臺,三無空跑成事的本領,充其量也是個四等運,掏錢出血的把式,鬧不好就滑到五等去了。“

王丕中說:“怎麼也成不了四等,你這不用掏錢買。

你不是說,這叫精神賄賂嗎?“

陳曉南說:“這精神可是物質換來的。這出書的三萬元可得掏呀。”

王丕中說:“柳書記支援一下,還用你掏?”

陳曉南說:“讓柳書記想辦法,不是沒可能。但我不想那樣做。咱應當把事做得乾乾淨淨,光光溜溜,不留下尾巴讓別人揪。”

劉志春說:“陳兄的考慮也對。中國的事就是這樣:

不提拔沒事,一提拔,就有人告狀,還是不留把柄為好。“

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他們就一面喝酒,一面說話。

反正在一個小包間裡,沒有外人,談吐可以放開,無所顧忌,一頓飯吃了差不多三個鐘頭,到九點鐘才結束。

陳曉南迴到家,已有幾分醉意。見紀蘭睡在被窩裡看電視,撲上去就親。紀蘭叫道:“哎呀,你喝了酒,我嗆得受不了。你想幹啥?”

陳曉南說:“我想樂一下。明天上林中,找趙凱沒那麼容易,也許得住下等個好幾天,你不想我?”

紀蘭就跪起來幫他脫了衣服,把他安頓在被窩裡。待她到衛生間簡單沖洗了一下回到床上時,陳曉南已是鼾聲大作了。

陳曉南一覺睡到第二天八點鐘,紀蘭上班去了,飯留在鍋裡,他洗了臉,吃過飯,給鎮長郭友打了個電話,就叫車到林中市去了。

到了林中賓館時,登記的房間是215號,待服務員開門時,他才知道又是上回住的房間,他感到住這兒太晦氣,就到服務檯換房間。人家問為啥換,他說不為啥,反正住那裡不得勁。服務員只好給他換成217號。

一進房間,陳曉南就給趙凱的司機小孔打呼機。少頃,小孔回過電話來。陳曉南說:“小孔吧?我是陳曉南,對對,劉志春表哥。我找趙書記有公事,他在不在辦公室?”

小孔在電話裡說:“今天不行,上下午全在精神文明會議上。看明天吧,明早七點左右你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