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之道,西方曰《兌》,為口。人君過差無度,刑法不一,斂從其重,或有師旅,炕陽之節,若動眾勞民,是言不從。人君既失眾,政令不從,孤陽持治,下畏君之重刑,陽氣勝則旱象至,故曰厥罰常陽也。”
建元三年,大旱,時有虜寇。
永民三年,大旱,明年,唐宇之起。
建武二年,大旱,時虜寇方盛,皆動眾之應也。
《言傳》曰:“下既悲苦君上之行,又畏嚴刑而不敢正言,則必先發於歌謠。歌謠,口事也。口氣逆則惡言,或有怪謠焉。”
宋泰始既失彭城,江南始傳種消梨,先時所無,百姓爭欲種植。識者曰:“當有姓蕭而來者。”十餘年,齊受禪。
元徽中,童謠曰:“襄陽白銅蹄,郎殺荊州兒。”後沈攸之反,雍州刺史張敬兒襲江陵,殺沈攸之子元琰等。
永明元年元日,有小人發白虎樽,既醉,與筆札,不知所道,直雲“憶高帝”。敕原其罪。
世祖起青溪舊宮,時人反之曰:“舊宮者,窮廄也。”及上崩後,宮人出居之。
永明初,百姓歌曰:“白馬向城啼,欲得城邊草。”後句間雲“陶郎來”。白者金色,馬者兵事。三年,妖賊唐宇之起,言唐來勞也。
世祖起禪靈寺初成,百姓縱觀。或曰:“禪者授也,靈非美名,所授必不得其人。”後太孫立,見廢也。
永明中,宮內坐起御食之外,皆為客食。世祖以客非家人名,改呼為別食,時人以為分別之象。少時,上晏駕。
文惠太子在東宮,作“兩頭纖纖”詩,後句雲“磊磊落落玉山崩”,自此長王宰相相繼薨徂,二宮晏駕。
文惠太子作七言詩,後句輒雲“愁和諦”。後果有和帝禪位。
永明中,虜中童謠雲:“黑水流北,赤火入齊。”尋而京師人家忽生火,赤於常火,熱小微,貴賤爭取以治病。法以此火灸桃板七炷,七日皆差。敕禁之,不能斷。京師有病癭者,以火灸數日而差。鄰人笑曰:“病偶自差,豈火能為。”此人便覺頤間癢,明日癭還如故。後梁以火德興。
文惠太子起東田,時人反雲:“後必有癲童。”果由太孫失位。
齊宋以來,民間語云:“擾攘建武上。”明帝初,誅害蕃戚,京師危駭。
永元元年,童謠曰:“洋洋千里流,流翣東城頭。烏馬烏皮袴,三更相告訴。腳跛不得起,誤殺老姥子。”千里流者,江祏也。東城,遙光也。遙光夜舉事,垣歷生者烏皮袴褶往奔之。跛腳,亦遙光。老姥子,孝字之象,徐孝嗣也。
永元中,童謠雲:“野豬雖嗃嗃,馬子空閭渠。不知龍與虎,飲食江南墟。七九六十三,廣莫人無餘。烏集傳舍頭,今汝得寬休。但看三八後,摧折景陽樓。”識者解雲“陳顯達屬豬,崔慧景屬馬”,非也。東昏侯屬豬,馬子未詳,梁王屬龍,蕭穎胄屬虎。崔慧景攻臺,頓廣莫門死,時年六十三。烏集傳舍,即所謂“瞻烏爰止,於誰之屋”。三八二十四,起建元元年,至中興二年,二十四年也。摧折景陽樓,亦高臺傾之意也。言天下將去,乃得休息也。
齊、宋之際,民間語云“和起”,言以和顏而為變起也。後和帝立。
崔慧景圍臺城,有一五色幡,飛翔在雲中,半日乃不見,眾皆驚怪,相謂曰:“幡者,事尋當翻覆也。”數日而慧景敗。
《言傳》曰:“言氣傷則民多口舌,故有口舌之痾。金者白,故有日眚,若有白為惡祥。”
宋升明二年,飆風起建康縣南塘裡,吹帛一匹入雲,風止,下御路。紀僧真啟太祖當宋氏禪者,其有匹夫居之。
水,北方,冬藏萬物,氣至陰也,宗廟祭祀之象。死者精神放越不反,故為之廟以收其散,為之貌以收其魂神,而孝子得盡禮焉。敬之至,則神歆之,此則至陰之氣從,則水氣從溝瀆隨而流去,不為民害矣。人君不禱祀,簡宗廟,廢祭祀,逆天時,則霧水暴出,川水逆溢,壤邑軼鄉,沉溺民人,故曰水不潤下。
建元二年,吳、吳興、義興三郡大水。
二年夏,丹陽、吳二郡大水。
四年,大水。
永明五年夏,吳興、義興水雨傷稼。
六年,吳興、義興二郡大水。
建武二年冬,吳、晉陵二郡水雨傷稼。
永元元年七月,濤入石頭,漂殺緣淮居民。應本傳。
荊州城內有沙池,常漏水。蕭穎胄為長史,水乃不漏,及穎胄亡,乃復竭。
《傳》曰:“極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