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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異卿。今所啟,比相見更委悉。”事竟不行。

永明末,世祖欲北伐,使毛惠秀畫《漢武北伐圖》,使融掌其事。融好功名,因此上疏曰:

臣聞情慉自中,事符則感,象構於始,機動斯彰。莊敬之道可宗,會揖讓其彌肅;勇烈之士足貴,應鼙鐸以增思。肇植生民,厥詳既緬,降及興運,維道有徵,莫不有所因循而升皇業者也。若夫膏腴既稱,天乙知五方之富;皮幣已列,帝劉測四海之尊。異封禪之文,則升中之典攸鬯;嘆輿地之圖,乃席捲之庸是立。

伏惟陛下窮神盡聖,總極居中,偶化兩儀,均明二耀,拯玄綱於頹絕,反至道於澆淳,可謂區宇儀形,齊民先覺者也。臣亦遭逢,生此嘉運,鑿飲耕食,自幸唐年。而識用昏霾,經術疏淺,將捴且軸,豈蕨與薇。皇鑑燭幽,天高聽下,賞片言之或善,矜一物之失時,湔拂塵蒙,沾飾光價,拔足草廬,廁身朝序,復得拜賀歲時,瞻望日月,於臣心願,曾已畢矣。但千祀一逢,休明難再,思策釒公駑,樂陳涓堨。竊習戰陣攻守之術,農桑牧藝之書,申、商、韓、墨之權,伊、周、孔、孟之道。常願待詔朱闕,俯對青蒲,請閒宴之私,談當世之務。位賤人微,徒深傾款。

方今九服清怡,三靈和晏,木有附枝,輪無異轍,東鞮獻舞,南辮傳歌,羌、丱逾山,秦、屠越海,舌象玩委體之勤,輶譯厭瞻巡之數,固將開桂林於鳳山,創金城於西守。而蠢爾獯狄,敢仇大邦,假息關河,竊命函谷,淪故京之爽塏,變舊邑而荒涼,息反坫之儒衣,久伊川之被髮。北地殘氓,東都遺老,莫不茹泣吞悲,傾耳戴目,翹心仁政,延首王風。若試馳咫尺之書,具甄戎旅之卒,徇其墮城,納其降虜,可弗勞弦鏃,無待干戈。真皇王之兵,徵而不戰者也。臣乞以執殳先邁,式道中原,澄澣渚之恆流,掃狼山之積霧,系單于之頸,屈左賢之膝,習呼韓之舊儀,拜鑾輿之巡幸。然後天移雲動,勒封岱宗,咸五登三,追蹤七十,百神肅警,萬國具僚,璯弁星離,玉帛雲聚,集三燭於蘭席,聆萬歲之禎聲,豈不盛哉!豈不韙哉!

昔恆公志在伐莒,郭牙審其幽趣;魏後心存雲漢,德祖究其深言。臣愚昧,忖誠不足以知微,然伏揆聖心,規模弘遠,既圖載其事,必克就其功。臣不勝歡喜。

圖成,上置琅邪城射堂壁上,遊幸輒觀視焉。

九年,上幸芳林園,禊宴朝臣,使融為《曲水詩序》,文藻富麗,當世稱之。

上以融才辯,十一年,使兼主客,接虜使房景高、宋弁。弁見融年少,問主客年幾?融曰:“五十之年,久逾其半。”因問:“在朝聞主客作《曲水詩序》。”景高又云:“在北聞主客此制,勝於顏延年,實願一見。”融乃示之。後日,宋弁於瑤池堂謂融曰:“昔觀相如《封禪》,以知漢武之德;今覽王生《詩序》,用見齊王之盛。”融曰:“皇家盛明,豈直比蹤漢武!更慚鄙制,無以遠匹相如。”上以虜獻馬不稱,使融問曰:“秦西冀北,實多駿驥,而魏主所獻良馬,乃駑駘之不若。求名檢事,殊為未孚。將旦旦信誓,有時而爽,駉駉之牧,不能復嗣?”宋弁曰:“不容虛偽之名,當是不習土地。”融曰:“周穆馬跡遍於天下,若騏驥之性,因地而遷,則造父之策,有時而躓。”弁曰:“王主客何為勤勤於千里?”融曰:“卿國既異其優劣,聊復相訪。若千里日至,聖上當駕鼓車。”弁曰:“向意既須,必不能駕鼓車也。”融曰:“買死馬之骨,亦以郭隗之故。”弁不能答。

融自恃人地,三十內望為公輔。直中書省,夜嘆曰:“鄧禹笑人。”行逢大�行開,喧湫不得進。又嘆曰:“車前無八騶卒,何得稱為丈夫!”

朝廷討雍州刺史王奐,融覆上疏曰:

臣每覽史傳,見憂國忘家,捐生報德者,未曾不撫卷嘆息,以為今古共情也。然或以片言微感,一餐小惠,參國士之眄,同布素之遊耳。豈有如臣,獨拔無聞之伍,過超非分之位,名器雙假,榮祿兩升,而宴安昃罷之晨,優遊旰食之日。所以敢布丹愚,仰聞宸聽。

今議者或以西夏為念,臣竊謂之不爾。其故何哉?陛下聖明,群臣悉力,順以制逆,上而御下,指開賞黜之言,微示生死之路,方域之人,皆相為敵。既兵威遠臨,人不自保,雖窮鳥必啄,固等命於梁鶉;困獸斯驚,終並懸於廚鹿。凱師勞飲,固不待晨。臣之寸心,獨有微願。

自獫狁薦食,荒侮伊瀍,天道禍淫,危亡日至,母后內難,糧力外虛,謠言物情,屬當今會。若藉巫、漢之歸師,騁士卒之餘憤,取函谷如反掌,陵關塞若摧枯。但士非素蓄,無以即用,不教民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