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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跳子鳴嘯,上留目久之,因嗚咽流涕。豫章王嶷上表曰:“臣聞將而必戮,炳自《春秋》,罄於甸人,著於《經禮》,猶懷不忍之言,尚有如倫之痛。豈不事因法往,情以恩留。故庶人蛸子響,識懷靡樹,見淪不逞,肆憤一朝,取陷凶德,遂使跡鄰非孝,事近無君,身膏草野,未雲塞釁。但韔矢倒戈,歸罪司戮,即理原心,亦既迷而知返。釁骨不收,辜魂莫赦,撫事惟往,載傷心目。昔閔榮伏痍,愴動墳園;思荊就闢,側懷丘墓。皆兩臣釁結於明時,二主議加於盛世,積代用之為美,歷史不以雲非。伏顧一下天矜,爰詔蛸氏,使得安兆末郊,旋窆餘麓,微列葦韔之容,薄申封樹之禮。豈伊窮骸被德,實且天下歸仁。臣屬忝皇枝,偏留友睦,以臣繼別未安,子響言承出命,提攜鞠養,俯見成人,雖輟胤蕃條,歸體璇萼,循執之念不移,傅訓之憐何已。敢冒宸嚴,布此悲乞。”上不許。先是貶為魚復侯。

安陸王子敬,字雲端,世祖第五子也。初封應城縣公。永明二年,出為持節、監南兗兗徐青冀五州、北中郎將、南兗州刺史。四年,進號右軍。明年,徙都督荊湘梁雍南北秦六州軍事、平西將軍、荊州刺史,持節如故。尋進號安西將軍。七年,徵侍中,護軍將軍。十年,轉散騎常侍、撫軍將軍、丹陽尹。十一年,進車騎將軍。尋給鼓吹一部。隆昌元年,遷使持節、都督南兗兗徐青冀五州、徵北大將軍、南兗州刺史。延興元年,加侍中。高宗除諸蕃王,遣中護軍王玄邈徵九江,王廣之襲殺子敬,時年二十三。

晉安王子懋,字雲昌,世祖第七子也。初封江陵公。永明三年,為持節、都督南豫豫司三州、南中郎將、南豫州剌史。魚復侯子響為豫州,子懋解督。四年,進號徵虜將軍。南豫新置,力役寡少,加子懋領宣城太守。明年,為監南兗兗徐青冀五州軍事、後將軍、南兗州刺史,持節如故。六年,徙監湘州、平南將軍、湘州刺史。明年,加持節、都督。八年,進號鎮南將軍。撰《春秋例苑》三十卷奏之,世祖嘉之,敕付秘閣。九年,親府州事。十年,入為侍中,領右衛將軍。十一年,遷散騎常侍,中書監。未拜,仍為使持節、都督雍梁南北秦四州郢州之竟陵司州之隨郡軍事、徵北將軍、雍州刺史,給鼓吹一部。豫章王喪服未畢,上以邊州須威望,許得奏之。

鬱林即位,即本號為大將軍。子懋見幼主新立,密懷自全之計,令作部造器杖。陳顯達時為徵虜,屯襄陽,欲脅取以為將帥。顯達密啟,高宗徵顯達還。隆昌元年,遷子懋為都督江州剌史,留西楚部曲助鎮襄陽,單將白直俠轂自隨。顯達入別,子懋謂曰:“朝廷令身單身而反,身是天王,豈可過爾輕率。今猶欲將二三千人自隨,公意何如?”顯達曰:“殿下若不留部曲,便是大違敕旨,其事不輕。且此間人亦難可收用。”子懋默然,顯達因辭出便發去,子懋計未立,還鎮尋陽。

延興元年,加侍中。聞鄱陽、隨郡二王見殺,欲起兵赴難。母阮在都,遣書欲密迎上,阮報其兄於瑤之為計,瑤之馳告高宗。於是纂嚴,遣平西將軍王廣之南北討,使軍主裴叔業與瑤之先襲尋陽,聲云為郢州行司馬。子懋知之,遣三百人守盆城。叔業溯流直下,至夜回下襲盆城。城局參軍樂賁開門納之。子懋率府州兵力,先已具船於稽亭渚,聞叔業得盆城,乃據州自衛。子懋部曲多雍土人,皆踴躍願奮,叔業畏之,遣於瑤之說子懋曰:“今還都,必無過憂,政當作散官,不失富貴也。”子懋既不出兵攻叔業,眾情稍沮。中兵參軍於琳之,瑤之兄也,說子懋重賂叔業,子懋使琳之往。琳之因說叔業請取子懋。叔業遣軍主徐玄慶將四百人隨琳之入州城,僚佐皆奔散,琳之從二百人拔刃入齋。子懋罵曰:“小人何忍行此事!”琳之以袖鄣面,使人害之。時年二十三。

初,子懋鎮雍,世祖敕以邊略曰:“吾比連得諸處啟,所說不異,虜必無敢送死理,然為其備,不可暫懈。今秋犬羊輩越逸者,其亡滅之徵。吾今亦行密纂集,須有分明指的,便當有大處分。今普敕鎮守,並部偶民丁,有事即便應接運,已敕更遣,想行有至者,汝共諸人量覓,可使人數往南陽舞陰諸要處參覘。糧食最為根本,更不憂人仗,常行視驛亭馬,不可有廢闕。並約語諸州,當其堺皆爾,不如法,即問事。”又曰:“吾敕荊、郢二鎮各作五千人陣,本擬應接彼耳。賊若送死者,更即呼取之。已敕子真,魚繼宗、殷公愍至鎮,可以公愍為城主,三千人配之便足。汝可好以階級在意,勿得人求,或超五三階級。及文章詩筆,乃是佳事,然世務彌為根本,可常憶之。汝所啟仗,此悉是吾左右御仗也,云何得用之。品格不可乖,吾自當優量覓送。”先是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