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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蠻、蜑,慮其生心,令鎮內皆緩服。既而虜竟不出樊、鄧,於壽春敗走。尋給班劍二十人。

其夏,於南蠻園東南開館立學,上表言狀。置生四十人,取舊族父祖位正佐臺郎,年二十五以下十五以上補之;置儒林參軍一人,文學祭酒一人,勸學從事二人,行釋菜禮。以谷過賤,聽民以米當口錢,優評斛一百。

義陽劫帥張群亡命積年,鼓行為賊,義陽、武陵、天門、南平四郡界,被其殘破。沈攸之連討不能禽,乃首用之。攸之起事,群從下郢,於路先叛,結寨於三溪,依據深險。嶷遣中兵參軍虞欣祖為義陽太守,使降意誘納之,厚為禮遺,於坐斬首,其黨數百人皆散,四郡獲安。

入為都督揚南徐二州諸軍事、中書監、司空、揚州刺史,持節、侍中如故。加兵置佐。以前軍臨川王映府文武配司空府。嶷以將還都,修治廨宇及路陌,東歸部曲不得齎府州物出城。發江津,士女觀送數千人,皆垂泣。嶷發江陵感疾,至京師未瘳,上深憂慮,為之大赦,三年六月壬子赦令是也。疾愈,上幸東府設金石樂,敕得乘輿至宮六門。

太祖崩,嶷哀號,眼耳皆出血。世祖即位,進位太尉,置兵佐,解侍中,增班劍為三十人。建元中,世祖以事失旨,太祖頗有代嫡之意,而嶷事世祖恭悌盡禮,未嘗違忤顏色,故世祖友愛亦深。永明元年,領太子太傅,解中書監,餘如故。手啟上曰:“陛下以睿孝纂業,萬宇惟新,諸弟有序。臣屢荷隆愛,叨授臺首,不敢固辭。俛仰祗寵,心魂如失。負重量力,古今同規。臣窮生如浮,質操空素,任居鼎右,已移氣序。自頃以來,宿疾稍纏,心慮恍惚,表於容狀。視此根候,常恐命不勝恩;加以星緯屢見災祥,雖修短有恆,能不耿介?比心欲從俗,啟解今職,但厝辭為鄙,或貽物誚,所以息意緘嘿,一委時運,而可復加寵榮,增其顛墜?且儲傅之重,實非恆選,遂使太子見臣必束帶,宮臣皆再拜,二三之宜,何以當此!陛下同生十餘,今唯臣而已,友于之愛,豈當獨臣鍾其隆遇!別奉啟事,仰祈恩照。臣近亦侍言太子,告意子良,具因王儉申啟,未知粗上聞未?福慶方隆,國祚永始,若天假臣年,得預人位,唯當請降貂槪��允撾⑶��朗燙煅眨�暈┍鮮潰�順賈�敢病7��恢裕�濤�碓鄭�齔杈艉醯∈餿俸穸鰨�厥囊悅�搿!鄙洗鷦唬骸笆輪鋅植壞麼鈾�隆!�

宋氏以來,州郡秩俸及[雜]供給,多隨土所出,無有定準。嶷上表曰:“循革貴宜,損益資用,治在夙均,政由一典。伏尋郡縣長尉俸祿之制,雖有定科,而其餘資給,復由風俗。東北異源,西南各緒,習以為常,因而弗變。緩之則莫非通規,澄之則靡不入罪。殊非約法明章,先令後刑之謂也。臣謂宜使所在各條公用公田秩石迎送舊典之外,守宰相承,有何供調,尚書精加洗核,務令優衷。事在可通,隨宜開許,損公侵民,一皆止卻,明立定格,班下四方,永為恆制。”從之。

嶷不參朝務,而言事密謀,多見信納。服闋,加侍中。二年,詔曰:“漢之梁孝,寵異列蕃,晉之文獻,秩殊恆序。況乃地侔前準,勳兼往式!雖天倫有本,而因事增情。宜廣田邑,用申恩禮。”增封為四千戶。

宋元嘉世,諸王入齋閣,得白服裙帽見人主,唯出太極四廂,乃備朝服,自比以來,此事一斷。上與嶷同生,相友睦,宮內曲宴,許依元嘉。嶷固辭不奉敕,唯車駕幸第,乃白服烏紗帽以侍宴焉。啟自陳曰:“臣自還朝,便省儀刀、捉刀,左右十餘亦省,唯郊外遠行,或復暫有,入殿亦省。服身今所牽仗,二俠轂,二白直,共七八十人。事無大小,臣必欲上啟,伏度聖心脫未委曲,或有言其多少,不附事實,仰希即賜垂敕。”又啟:“揚州刺史舊有六白領合扇,二白拂,臣脫以為疑,不審此當云何?行園苑中乘輿,出籬門外乘輿鳴角,皆相仍如此,非止於帶神州者,未審此當云何?方有行來,不可失衷。”上答曰:“儀刀、捉刀,不應省也。俠轂、白直,乃可共百四五十以還正是耳。亦不曾聞人道此。吾自不使諸王無仗,況復汝耶?在私園苑中乘此非疑。郊外鳴角及合扇並拂,先乃有,不復施用,此來甚久。凡在鎮自異還京師,先廣州乃立鼓吹,交部遂有輦事,隨時而改,亦復有可得依舊者。汝若有疑,可與王儉諸人量衷,但令人臣之儀無失便行也。”

又啟曰:“臣拙知自處,暗於疑訪,常見素姓扶詔或著布屩,不意為異。臣在西朝拜王,儀飾悉依宋武陵事例,有二鄣扇,仍此下都,脫不為疑;小兒奴子,並青布袴衫,臣齋中亦有一人,意謂外庶所服,不疑與羊車相類。曲荷慈旨,今悉改易。臣昔在邊鎮,不無羽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