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靜靜的來臨了,這個夜晚江華史無前例的沒有工作,他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戶前,靜靜的注視著樓蘭城璀璨輝煌的夜色。
他一直不停的在抽菸、在神思,基地大廳中時不時傳來男女的說笑聲,但他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他好象跟外面的人似乎就不在同一個世界。
辦公桌上的音箱仍然播放著歌曲,他頭一次沒有搖頭晃腦的跟著哼:
回憶,纏住了心事千遍;
由零開始,偷偷想到了落淚;
由零想起,當天一切樂與怒;
總是揮之不去;
仍無悔,只知繼續進取……
……
昨夜他透過偵察衛星看到了李大龍最後抱起老葛林的畫面,老葛林的最後的遺言深深的觸動了他:
“別再浪費生命了,把你們各自的才華用到正道上。”
自從母親離世之後,他這還是第一次審視自己走過來的路。
我跟阿龍走錯了嗎?還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走過正道?現在阿龍又被捕了,我們的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一時間他迷茫無比。
晴天進來張望幾次了,發現這辦公室裡的氣氛非常不對,但她還是不敢出聲打擾江華。
“這人是怎麼了?”燕雨花傾城也發現了不對,昨晚江華突然在冷鋒的婚禮上下線,整整一天一夜就沒再聯上來,而今夜上線後他什麼人也不願意見,獨自在辦公室抽悶煙。
對於一個熱衷於搞創造發明、精力永遠也用不完的人來說,這是相當反常的現象。
晴天又悄悄的走到辦公室大門,小聲道:“烏……”
“出去!”江華厲聲喝道。晴天頓時被嚇懵了。
“你這是幹什麼?”燕雨花傾城怒了,走進辦公室道:“你亂髮什麼脾氣?”
“對不起!”江華清醒過來,露出一臉惆悵的表情,微微的嘆了口氣,“我很難過!”
燕雨花傾城和晴天頓時就怔住了,儘管江華和李大龍看起來各有不同,但是她們瞭解這兩個大男子主義深重的人說出“難過”二字。這是有多麼的罕見。
燕雨花傾城看了一眼辦公桌,發現桌上的菸灰缸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菸蒂,這得是心情極為不好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發生什麼事了?”燕雨花傾城關切的問道,“需要我們幫忙嗎?”
“你們幫不了的!”江華漫不經心的搖頭,轉身坐回辦公桌前,
燕雨花傾城平時最不爽的就是他這種略顯裝逼深沉的神態,一時間那股氣就上來了:“說來聽聽,我還不信沒有我們出不上力的事情?”
江華的目光明顯很失神,喃喃道:“昨天晚上。我的一個朋友離開了我!”
燕雨花傾城和晴天面面相覦,這是什麼意思?
晴天怯生生的問道:“是瓜哥嗎?他該不會再也不上線了吧?”
江華無力的搖搖頭:“這個人是我和黃瓜共同的好朋友,昨夜他不幸被天龍部隊的僱傭兵殺害了。”
聽到這個猛料,燕雨花傾城瞬間就石化爆炸了,那份爭強好勝的邪火頓時熄得乾乾淨淨,對她來說,外星僱傭兵勢力距離她實在太遙遠。那幾乎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但是,更讓她爆炸的猛料還在後面,晴天忽然道:“是不是昨晚發生在麗人系湖伊星彩虹市郊外的殺人案?聽說天龍部隊秘密降落在湖伊星。昨晚大批太空警察前往搜捕,據說還抓住了一名星際逃犯。”
江華也驚訝了:“你怎麼會知道?”
晴天撇了撇嘴,猶豫了一下道:“我就住在彩虹市,我舅舅是太空警察,我是聽他說的。”
江華點點頭:“黃瓜他短時間內不會再上線了,因為他就是昨晚被抓住的那名星際逃犯。”
聽到這話,燕雨花傾城和晴天都沒有顧及美女形象,愣是張大了嘴巴。
好半天晴天才出聲:“瓜哥怎麼可能是星際逃犯呢?我不信,他是好人,他不可能是罪犯。”
江華喃喃道:“他確實是星際逃犯。但他又不是逃犯!”
這話在晴天聽來就太難理解了:“為什麼?”
江華道:“他是逃犯,因為他是從天狼星的黑色蜘蛛監獄逃出來的,是我把他放出來的。可他又不是逃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犯過罪,你沒說錯,他是個好人,他不但是個好人,而且也是個好朋友、好兄弟、好大哥,無論是誰做他的朋友,那個人都是幸運的……”
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