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冷靜,實際上受不得語言上的刺激,說到底有時候實力上的修為造詣,也得益於心性的磨練沉澱。
情劫不敢大意,飛身掠起的時候反手一刀揮出。
刀未至,但刀光已經發出,遠端刀光甚至把地上的石板都捲了起來,聲勢也是相當驚人。
只可惜黑衣人已經不在那裡了,他人早就退後了十多米,微笑道:“你這種刀只能剪花裁布,殺不死人的。”
情劫手心沁出了冷汗,且不說黑衣人沒有還手,單說黑衣人的速度就快得不可思議。
“一起上!”情劫扭頭喊道。
夜刃這個時候早就一劍貼地掠了上來,情劫高高躍起朝前一刀劈出。
他二人是老配合了,貼地一劍輕靈、飄忽、令人琢磨不定,空中一刀卻是剛猛、果決、帶著十足的殺意。
一剛一柔、一快一慢、一上一下,幾乎把黑衣人前後左右的退路全部封死,黑衣人必須接招。
誰知刀劍所至之處,黑衣人又不在那裡了。
這次冷汗就不是從手中沁出,而是從額邊落下。
情劫慢慢的轉過身,黑衣人就站在剛才他們所站的位置上哈哈大笑:“你們這種過家家的遊戲只能騙騙那些小孩子,在成年人面前是沒有用的。”
夜刃忽然舉劍平胸,劃拉了兩下之後。長街上登時出現六七個一模一樣的映象,紛紛舞動著長劍朝黑衣人撲去。
黑衣人這次笑不出來了,他甚至還有些驚訝:“呵呵。難怪馬如飛平時那麼自大,原來你們還練成了魔影大類的奧術技能。”
他喃喃道:“你練劍不精。學藝又不成,劍術不高又去練奧術,你這樣的人為什麼不死了算了?”
他終於動了,情劫驚呼起來:“小心!”
那種觸目驚心的刀光又出現了,金黃色的刀光這次不像捲過天際的流雲,而是像瀑布那般洶湧,以一種萬馬奔騰之勢切了下來。
置身於瀑布中的人都有過那種感覺,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水流的衝擊力讓人難以呼吸。
夜刃立即就有了這種感覺,所有的分身遇上這浪潮般的刀光迅速就被衝散,人感覺像陷入了旋渦之中。
“叮————”
夜刃倒退著滑行了十來米,然後單膝跪地,劍已經不在他手上了,而是插在了旁邊一幢竹樓的大門上,劍身完全的沒入進去,只剩下劍柄留在外面。
“這一刀怎麼樣?”黑衣人傲然道。
情劫手足冰冷,這一刀的變化他完全看不出來,對於一個刀法高手來說。這實在是最可怕的事。
黑衣人又笑了:“以你這樣的實力是看不出來的,因為這一刀沒有變化,實際上它已經融合了刀法中幾乎所有的變化。”
他欣賞著自己的大刀。目光就像是在欣賞自己情人光潔的面板一樣,口中喃喃道:“天王神刀,神擋殺神、佛擋滅佛,逢鬼斬鬼、見人秒人……”
他好像看得痴了,情劫身形再動,又是高高躍起,手中的大馬士革刀體積瞬間膨脹,他的刀也化為一把巨型長刀,刀身甚至還泛出了墨綠色的焰火。
黑衣人還在看自己的刀:“端的是一把好刀啊。”
話音一落。天王刀朝天一揮,可怕的刀光再度亮起。這片刀光發出來的時候根本就看不見他本人,就像是一團金色的火焰一飛沖天。
“撲通”一聲。
情劫死狗一般摔在地上。他的虎口竟被震得裂開了,大馬士革刀也掉在一旁。
黑衣人笑道:“說了你們不行的,都是些旁門左道的手段,碰到強敵就是自取滅亡,再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刀。”
他反手一刀劈出,旁邊一幢竹樓當即被剖開,然後稀里嘩啦一陣倒塌。
情劫面如死灰,他不是害怕,他很清楚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這黑衣人的對手。
這就像一個拿著手槍的人,他突然發現對手開著一架坦克來應戰,這一戰還用得著打下去嗎?
“是的,你贏了!”情劫垂下了頭。
黑衣人又笑了起來:“你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
但這時候旁邊的夜刃發出一聲怒嚎,徒手飛身撲了上來。
黑衣人嘆了口氣:“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往往就死得很快。”
這次的刀光顯然沒有特效,完全就是一記最標準的新月橫掃,5米長的刀光在這個狹窄的巷道中你根本就沒什麼可供閃避的空間。
鮮血就像水袋爆裂一樣,四周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