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水雲城中最為大氣最為奢華的酒樓之一!
富麗堂皇的一樓大廳中,鄭先生耐心的坐在沙發上,他在等人!
能值得他親自等的人並不多,大藏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大藏這會兒還沒有到來,反倒是雨後清音的人先到了,情楓、金舞、寡婦、以及他們會的兩個副會長悉數到齊。
鄭先生對待任何人都是那麼真誠而溫和,他並沒有因為雨後清音的排名不高就輕怠了人家,熱情的握手與問候讓情楓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瘋狗龍自然是要招呼好自己的老朋友金舞和寡婦了,當然,作為他在這裡面現在的妻子,顧曉月自然也是盛裝出席、笑臉迎人。
但要說今天唯一一個既不是盛裝又不微笑的人也有,大廳東南角休息區中央就坐著一個。
此人穿著非常普通的黃布茄克,茄克甚至還有點髒,頭上戴著一頂非常古老的鴨舌帽,他的面色看上去本來就很陰鷙,現在因為這頂帽子的原因,他整張臉就像永遠遮掩在陰影之中。
事實上他這個人的面相並不難看,但他生怕別人看見他,因為他不喜歡別人看他,而他自己卻喜歡盯著別人看。
他在盯一個人的時候,被盯的那個人感覺絕對不怎麼好。
就是這麼樣的一個人,對鄭先生的態度真是恭敬得不是一般。
鄭先生說什麼,他就聽什麼,鄭先生需要他的時候,他就出現。
當然,瘋狗龍現在對他也不陌生了,這個人就是新世紀的核心成員——呂文達。綽號呂總管。
新世紀內部的任何事務,他都有權過問,都可以管一管。足見此人地位之高,似乎並不在陸衝雲之下。
陸衝雲今天並沒有到場。到場的是呂文達、範神經、水天姬、瘋狗龍和顧曉月。
鄭先生安排這些人到來顯然是有深意的,因為神之域那邊也是不多不少的來了六個人:大藏、鬥星、捲菸、騷呵呵、花開茶扉和執筆畫眉,隱隱之中就有一種分庭抗禮、並駕齊驅的架勢。
鄭先生望著一襲中山裝的大藏,目光中跳動著一種睿智的光芒:“你上任到今天已有兩年三個月零六天,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坐下來一起吃飯!”
他的態度真摯而誠實,普通人根本聽不出這話有什麼問題,但是有心人就應該清楚,鄭先生對大藏身上任何一個資料都作了充足的研究。
你可以理解這是一場不懷好意的鴻門宴。但也可以是一場爭鋒相對的洽談會,無論你把這次會面理解為什麼,但就是不能把它看作是一場單純的飯局。
梟雄之間的任何一個舉動,都不是你眼中看到那麼簡單的。
大藏已經伸出了手,微笑道:“鄭會長的盛情和好客,我一向是極為欽佩的,今天有幸來到醉仙居,實是我期待已久的事情。”
跟鄭先生一比他更像一個年輕後生,可是他的態度和動作,絲毫沒有年輕人的幼嫩與稚氣。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沉穩和老練。
鄭先生微笑著伸手道:“大藏會長是痛快人,我們席間細聊,裡面請!”
大藏也在伸手:“鄭先生請!”
一行人並沒有進入38樓的宴會廳。而是來到了二樓臨江邊的觀景臺,這裡是一個極為高檔的半敞式半透明雅間,是專門供給客人喝茶聊天的地方。
只不過真正走進去坐下來的人只有三家人各自的老大,其他的人就只能在外面等候。
呂文達是一直盯著瘋狗龍在看的,瘋狗龍也不在乎,就讓他盯個夠。
盯了許久,顧曉月就看不下去了,她知道呂文達這樣盯人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她主動走了過來:“呂大哥最近在忙些什麼呢?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
呂文達道:“錢!”
顧曉月道:“忙錢的事?”
呂文達道:“是!”
顧曉月道:“有多忙!”
呂文達道:“很忙!”
顧曉月問不出話來了。呂文達就是這樣的怪人,他不感興趣的人。你跟他說話就像是在跟一匹馬聊天一樣。
見瘋狗龍走了過來,呂文達才道:“茶商哥跟你是什麼關係?”
瘋狗龍立即警覺起來。腦袋迅速開始思考起來,略微沉吟之後:“邪馬臺沒開放的時候,我時常搭他的船去伏雷島。”
呂文達道:“他好像跟我有老年痴呆關係不錯。”
瘋狗龍心中頓時一片雪亮,趕緊道:“他跟別人是怎樣的我不清楚,我只認識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