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實力如何?”
大藏道:“深不可測!”
追風的臉色變了,他知道大藏平時是非常注意措辭的。居然用了這個詞來形容,那就足夠證明此女的武力是極為強大的。
“你見過她出手?”追風問道。
大藏道:“冷柔這次在海上遇難,我懷疑行兇的人就是她。”
追風道:“這種實力我估計是顧曉月手上的王牌,入選當世十大高手都不為過。”
大藏道:“有資格入選的,新世紀至少就有兩個人,她就是其中之一。”
追風嘆了口氣:“我現在終於明白你在憂慮什麼了。”
大藏苦笑著道:“說實話我現在就有點想喝酒。”
追風嘆道:“我明白,你絕對連人家的手都沒捱到,好不容易培養了一點點感情,結果要兵刃相見了,唉,你跟我一樣,也是一個很實在的逗比。”
大藏道:“就是因為我看不透她的真實實力,所以我估計暗曾也不是她的對手。”
追風道:“但行會戰卻不是幾個高手就能解決勝負的。”
大藏道:“但你也說了,暗曾現在面臨的這種情況,我沒辦法坐視。”
追風不說話了。
大藏道:“還有一個更頭疼的問題,我剛才說的新世紀的那兩個人,她是其中之一,而另外一個人跟金鷹會的五大紅顏很有交情。”
追風舉手道:“我有個好主意,你想不想聽?”
大藏道:“我今晚就是特地來聽你的好主意的。”
追風正色道:“假如我是你或者我是千代,我就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這種傷腦筋的難題,你就不該來找我,你應該找個情感專家煲心靈雞湯,那個專家最好是個文藝女青年……”
他說得連自己都笑了,大藏也跟著笑出了聲。
兩人笑了老半天才停下來,大藏看著他,目光裡帶著信任之色:“你以前也遇見過這種情況的。”
“我當時的情況跟你們現在不同。”說這話時追風臉上掠過一絲傷感,“我在想,如果那時候我是三極雄風的大會長,事情的走向就不一樣了,小君她不會被追殺得走投無路而最終刪號。”
大藏凝視著他:“我現在知道,原來你不是整天在酗酒,你是在等著她上線的那一天到來。”
追風忽然把頭轉了過去,他不願意大藏看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可他顫抖的肩膀卻出賣了他的內心。
大藏沒有再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任何話語都對追風是一種莫大的刺激,更是一種痛苦的傷害。
他的朋友本來就不多,他不願意傷害自己的朋友,他也是一個懂得珍惜朋友的人。
過了很久,追風才平靜下來,抬頭望著滿天星辰嘆道:“還有一個月二十二天,就是整整九年了。”
大藏也在嘆息,他從來沒有發現追風竟是一個用情如此之深的人。
追風回過頭:“如果你是我,你願意過我這種日子嗎?”
大藏沉思著道:“也許會的。”
追風勃然大怒:“那麼你就是一個愚不可及的蠢蛋、白痴、傻比。”
大藏愕然:“為什麼?”
追風冷笑起來:“你真要這麼選,你最終什麼都沒有。”
大藏道:“怎麼可能?”
追風厲聲道:“你以為你自己有情有義,殊不知你的弟兄們會怎麼看你?神之域是個多麼大的行會,為了你個人的兒女情長,就置行會整體利益不顧了?屆時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你要是一倒臺,你憑什麼能讓你看上的女人看上你?到時候你就跟我一樣,成天沒事喝喝酒玩玩婊子,呵呵,我是不是該期待多了一個伴呢?”
大藏顯得很平靜:“這些因果我都考慮過。”
追風道:“那你還要幹傻事?”
大藏平靜的說道:“這些事也不是傻事。”
追風怔住了:“哦?”
大藏的眼中透著睿智的光芒:“你覺得這些是傻事,那是因為你的立場不同,你自己也說過,你身在局外,反而看問題更加清晰,可是你沒有考慮過局內人的感受,所以你不明白局內人的說法。”
追風冷笑道:“局內人能有什麼說法?”
大藏道:“她固然是顧曉月手中的一張大牌,這張牌一定會用到最關鍵的地方,或者是最危急的時候才會放出去。”
追風在聽著。
大藏道:“假設這個最關鍵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