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你說指教我學兩招劍道,是不是真的?”
“我對你抱有善意,當然是真的,騙你幹什麼。”王婆留攤手聳肩,對徐鳳儀這種多疑心態表示不屑,看不慣。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徐鳳儀昨天追逐王婆留的時候,領教過王婆留神鬼莫測的身手,聽見王婆留答應教他武功,頓時大喜過望,納頭便拜。
王婆留大笑道:“你我年經相仿,我的本領也不是很高明,只是以同輩的身份指點你學兩招劍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不能做你的師父,咱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吧!”
徐鳳儀吃驚地搖搖頭,拜倒在地道:“聞道有先知,能者為師。只要你教我武功,我願意做低伏小,拜你為師。況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請師父受禮勿辭!”
王婆留搖頭不許,再次扶起徐鳳儀,道:“你認我兄弟就教你武功,請徐兄勿固守俗禮,為難我了。”徐鳳儀確實是真心實意要拜王婆留為師,見王婆留不同意作他師父,心中反誠惶誠恐,不太踏實,很是害怕王婆留反悔不教他武功。
柳生宗政並不懂得這中土人情禮義以及拜師學藝的繁文縟節,看見王婆留與徐鳳儀為這種鳥事推推讓讓,有些不耐煩了,把手中的村正寶刀往地一頓,氣哼哼地對徐鳳儀喝道:“你真麻煩,婆婆媽媽幹什麼,人家一心一意教你武功。你同意就點頭,何必來這麼多花樣?學不學?不學一刀殺了你!”
王婆留與徐鳳儀面面相覷,各自吐吐舌頭。當時把手疊在一起,表示交心,認了兄弟。
吃完午飯,打道下山。幾個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功夫便到了靈鷲山下。走到官道十字路口,柳生宗政對王婆留拱手作別道:“山高水長,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王婆留不禁眼眶微紅,揚手道:“柳生兄,祝你一帆順風,歡迎你再來中土,希望大家有機會再次洽談生意!”柳生宗政叫聲好說,與紫夜靜攜手而行,逐漸遠去了。王婆留目視著柳生宗政逐漸在茫茫大山中消失不見為止,才滿懷惆悵的與徐鳳儀轉身踏上返回仙遊城的路。
第五十四章 遲到勢力
回城途中,王婆留看見徐鳳儀左足微跛,行走不便,就問道:“徐兄,你的腳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受傷的?”他看見徐鳳儀邁著八字步,象鴨子一樣慢條斯理走路,模樣有些難看,不免關切,就向徐鳳儀請教是怎麼回事?他答應傳授徐鳳儀武功,而徐鳳儀是個跛子,恐怕很難學習並掌握好動作難度既高又複雜的倭刀技巧。
徐鳳儀搔頭撓耳,神情頗為難堪,逐把受傷過程簡單地向王婆留敘述了一下。王婆留聽罷徐鳳儀陳述的受傷經過,也不以為意,安慰徐鳳儀道:“你這傷根本不算什麼,我有兄弟比你受更嚴重的刀傷也不致於殘廢。你的腳疾主要是當時受傷的時候處是置不當,才留下這個後患。我看你的腳疾是骨頭沒有接好才導致殘疾的,幸好你還年輕,一切可以重來。我最近聘了個醫術高明的番人大夫,他也許能幫你糾正骨頭,只是委屈你再受一遭斷骨痛楚,不知你敢不敢忍痛把足弓骨頭打斷再接續一次?”
徐鳳儀聽說他的腳疾還有治癒的機會,大喜過望,拉著王婆留的手懇求道:“王兄弟,拜託你了,麻煩你給我安排一下,讓我早點拜見這個番人大夫,只要治好這腳疾,花多錢我也願意。”
王婆留樂呵呵笑道:“你把我當成兄弟,我也不會將你當成外人,兄弟朋友間談錢傷感情,別提這件事了。你回去準備一下,安排好家事,到仙遊街碧溪堂找我就行,到時我叫我的私人大夫庇得給你治療腳傷吧。至於學藝的事怕要延遲一些時日,等治癒你腳疾再說。”
徐鳳儀輕揉一下血紅的雙眼,他幾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晴,驚詫地看著王婆留,囁嚅道:“兄弟……”他感動得一塌糊塗,也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他與王婆留素無交情,眼見王婆留對他推心置腹,如同白首相知,這種善良的好人,他確是平生第一次遇上。
“──兄弟,你有這一句就行了。不用說什麼了,回去安排好家務事,到仙遊街碧溪堂找我。”王婆留臉帶著稚氣未脫的微笑,伸手輕輕拍了拍徐鳳儀的肩頭,他好象比徐鳳儀還激動莫明。一個自小被人看作是狗zá種的人,突然被人認可為人類,尊為兄弟,他能不高興嗎?
王徐兩人在仙遊城東門分手,各回自己的店鋪。
現在,徐鳳儀只想儘快籌一筆錢到仙遊街碧溪堂找王婆留,請那個番人大夫庇得幫他治療腳疾。儘管王婆留說不要錢,但徐鳳儀認為這是人情客套話,不能當真。他覺得準備幾百兩銀子給王婆留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