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呻吟聲,張清這貨此時忙得昏天黑地,根本不知被賊人掂記上了。直至一個海賊上前掀開被子,把這貨揪了出來,他老人家還嘟嚷道:賊婆娘,你拉我幹舍?老子還沒進去哩!……這貨還以另一個小妾急色阻止他快活呢。
任誰被人突然制止幹這種好事都會惱火,張清正要發作,卻見燈火亮了起來,一把鋼刀架在他脖子上,頓時撒潑不起,忙不迭告饒道:“好漢饒命,要錢要物儘管拿去,床頭有一包銀子,是請託我辦事的人送給我的,各位拿去喝酒吧。”一個海賊聞言到床頭一摸,果然摸著一個包袱,當時負到肩上──沒收!順便扯出兩個婦人,都是年方少艾、雪白身子的人間尤物,看哪狗官都五六十歲了,居然霸佔著如些少年的雌兒,眾海賊大為憤怒,頓時鼓躁起來。
一個海賊忍不住火,厥物發作起來,連吞唾沫,摩拳擦掌,東張西望,看得他很想立即找個地方放出體內多餘的禍水。
王婆留聽見兄弟們鼻息聲漸漸粗重起來,不禁輕嘆一聲,他知道這群年輕的小夥子要成為真正的戰士走的路還很漫長,大家必須抵擋誘惑,透過眼前這場嚴峻的考驗。否則,只怕他們還來不及爽一把就丟掉腦袋,只怕回坑總結教訓後才能重來。
“倉庫在哪裡,裡邊儲存的是什麼貨物?快說,不然殺了你!”王婆留冷眼觀察了張清一會兒後,故作凶神惡煞的模樣喝道。
張清本想不說,眼見眾海賊把他兩個小妾反剪雙手綁了,拉起欲走,臉上神情很是古怪,象是一個小孩子被同年齡人搶去玩具的樣子,一付悲痛欲絕的模樣。他立即毫不猶豫地招供,說官庫在縣衙西邊二百丈外的地方,裡邊裝的是火藥和桐油。
王婆留見已問出實情,示意手下把這張清綁起來。張清忽然間跪下,請求王婆留給他一柄短刀,他原意有尊嚴地自裁而死。王婆留就把一支匕首擲到張清腳下,然後大家紛紛散開,進入各自的待命位置。
張清迅速抓起短刀,趁著眾海賊幸災樂禍看熱鬧一瞬間,猛地竄了上去,一刀一個把他兩個小妾捅死。下手很準,都桶在致命的心藏部位,他哪兩個小妾哼也沒享一聲就沒了動靜。張清回頭對眾人陰森森獰笑一聲道:“哼,搶我的女人,沒門。”這貨的刀法也真不賴,如果他殺的不是他的女人,也能傷一兩個海賊。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到了。可惜他只是象個畜生護食一樣只想著獨佔玩具,可惜他一手好刀法,不殺強盜殺女人。
眾海賊氣壞了,一湧而上,把縣太爺張清亂刀砍了。
王婆留沒料事情變成這樣?不過這樣的結果倒是他想要的,讓他的部下扛著兩個女人上陣,太不象話了,行動力肯定大打折扣;被女人牽扯拖累肯定縛手縛腳,施展不開。看來下次鼓舞士氣,不能再許諾賞賜女人了。
疾如風,快如電。沒有搶到女人,憋了一肚子氣的海賊,旋風般刮到鎮海縣官庫。
“什麼鳥人?站住,否則格殺勿論。”大明守庫官軍發覺情況不對,首先發難,開槍射擊。官軍的三眼銃火力大,威力猛,被這種槍射中可不是鬧著玩的,渾身是鐵砂,血肉模糊,死狀很慘。
海賊們立即大喊大叫的與官軍拼殺起來,王婆留他們即使被守庫官軍發現了,他們的偷襲行動仍然稱得上完美的。守庫的八十多名官軍,只有幾個在崗位上值班,其餘都在營房裡睡覺。開槍的官軍一探頭,頭顱就飛上半空,撲通一聲重重摔下來,不知滾到哪兒去了。他身後亂放空槍的同伴見此情境,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丟下火槍就跑。
王婆留他們直接衝入倉庫旁邊的營房中,將幾十個還在睡夢中的官兵給殺了。
逃命的官兵一路大叫大喊:“賊來了,賊來了,快關門,關門捉賊咯!”城門本來就關著,可以說固若金湯。這些逃兵叫嚷別人來捉賊,自己卻逃跑,太沒說服力了。於是群眾們也跟他們一起大叫大嚷,拍門、鳴鑼、敲鼓,哄動一時。可是,大家都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扯開嗓子在一旁幹叫不幹活,好象他們倚靠嗓門大就可以把賊人嚇死一樣。
王婆留不慌不忙,命令手下取來鐵榔頭砸開官庫,舉起火把一看,只見官庫裡面火器品種齊全,花樣繁多。有大將軍炮、神炮、虎蹲炮、滅虜炮、百子銃、佛郎機、鳥銃、三眼銃、快槍、火箭、千里銃等等。火藥不下千桶,桐油也有幾千桶,衣服鞋襪不計其數……這些戰略物資一旦裝備官軍,用來攻打舟山烈港,會給海賊們造成多少傷亡啊!
“快,給我燒了他!”王婆留率先示範,一刀劈破一隻桐油桶,並把庫存衣物棉被抖落一地。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