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難事。女兒呀,該你出馬了。”
蒙面女人點頭道:“是,該我出馬了,我一定會給義父送上滿意的答案。”
第二十九章 緣去緣來
王婆留與汪繡虎來到仙遊街碧溪堂。但見碧溪堂氣派非凡,樓高十丈,佔地數百畝。獅頭銅環大門朱漆尚鮮,兩旁華表雕欄玉砌,迴廊曲折,房屋連綿百間。
王婆留捅捅汪繡虎的腰脅,吃驚地道:“這,這,這碧溪堂都是汪爺名下的財產嗎?不是吧,他什麼時候在仙遊城建下這些大屋子?”王婆留看見碧溪堂的房屋都是嶄新的建築,屋齡看起來大慨是三五年左右,所有東西都是新的,不禁驚詫莫名。他對汪直的財力與能力,佩服得幾乎是五體投地。
“大慨是吧!”汪繡虎搔頭撓耳,也不太確信自己的話。
進門之後,就有門衛上來接待問候,聽說王婆留與汪繡虎汪直派遣來辦事的,也不敢怠慢,讓進會客廳吃了一蠱茶。並帶兩人到帳房拜見汪五爺掌櫃。王婆留與汪繡虎一齊俱倒,向汪五爺磕頭,請安問好。
汪五爺看過王婆留呈送上來的委託信,很是吃驚,訝然道:“怎麼回事,汪爺給你委託信時是不是喝多了,喝昏頭呀?”王婆留沒料到汪五爺有此一問,他聽了汪五爺這話呆在當場,不知汪五爺搗鼓的是那一齣戲?王婆留沒看過書信,當然不知道汪直在委託書寫些什麼。他看到汪五爺臉色鐵青,也感覺到大事不妙,看來委託書寫的東西肯定不是好話。
王婆留向汪五爺拱手回覆道:“汪五爺,龍頭寫委託書時確實喝了幾杯酒,不知他喝醉沒有。”
“喝多了幾盅?豈有此理,他不是消遣我吧!”汪五爺把委託書揉成一團,許多疑問湧上心頭,他無法擺脫這些問題的困擾,他圍繞著王婆留上上下下看了幾遍,還捏拿一下王婆留的手臂、大腿,似乎是看看王婆留長得結不結實。
怎麼回事?王婆留有點吐槽的感覺。汪五爺這種行為有點象倭寇販賣“豬仔”時檢驗“豬仔”是否健康的下流動作。王婆留不敢問這是為何,很是納悶。心想又不會少我一根毫毛,隨你看吧。
汪五爺檢查過王婆留身體之後,乜斜雙眼對王婆留道:“恭喜你!恭喜你成為仙遊街碧溪堂的掌櫃。”
王婆留看看汪繡虎,又看看汪五爺,滿腹狐疑地道:“你說這是汪龍頭的意思,汪龍頭真委託我做這碧溪堂的掌櫃嗎?汪五爺,口說無憑,你這樣說有何憑據?把委託書拿過來讓我看看。”
汪五爺哈哈一笑,嘴上唸唸有詞,也不他說些什麼。從懷中取出火摺子,點燃委託書燒了。
王婆留驚睜雙眼,見鬼似的望著汪五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不知說什麼?
“你一定很奇怪,我這麼做是幹什麼?你一定是以為我跟你爭權奪利?呵呵,天機不可洩,隨你猜敬啟,這也是龍頭的意思。”汪五爺無可奈何嘆息道:“我終日在這江湖營營役役,力氣花了不少,錢卻沒有賺到幾個,氣卻受了不少,到處遭遇這水火賊盜,都快讓人家逼到絕路上頭了。好吧,就把這碧溪堂讓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也沒償不可。年輕人,做事業就乾點大事,別搞小動作,別做那些小玩意兒,希望你們別學我這個不成器的前輩,做個真正商子鉅子。”
王婆留呼吸急促,怦然心動,來回搓手說:“呃,不錯,人望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也有作人上人的想法。但辦大事要很多人力物力,說起來輕鬆,做起來很難。”
汪五爺繼續說道:“在委託你接管碧溪堂之前,你先替汪龍頭送兩件寶貨到烈表山。”
“寶貨?這是怎麼回事?”王婆留與汪繡虎面面相覷,頗為驚詫。汪直叫他們來仙遊街碧溪堂接人,並沒說接什麼寶貨。
汪五爺拍拍王婆留的肩頭,勸道:“王世侄莫急,這事從長計議,你先住下吧!不妨到仙遊街四下逛逛,旅遊旅遊,送寶貨的事,過幾天我再跟你說。”
王婆留與汪繡虎只能唯唯喏喏答應。他們經過一個多月餐風宿露,滿臉風塵,渾身疲憊,確實需要在這裡休息幾天再說。
王婆留便跟汪繡虎在碧溪堂住了下來,過了幾日,還不見汪五爺說起送寶貨的事。王汪兩人百無聊賴,就想約走出碧溪堂,到附近一個叫百尺樓的飯店去喝酒。
王婆留剛走到碧溪堂門口,卻見趙貞孤伶伶坐在石階下,雙手交疊在胸前,抱住兩個膝蓋,兩眼腫得象火龍果一般。她顯然是在碧溪堂門口坐了一夜,而且徹夜未眠。衣眼髒兮兮的,神色也很憔悴,如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蜷縮在地上簌簌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