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指著徐鳳儀鼻子厲聲喝道:“小賊,你莫非是入屋竊物的雕兒手?從實招來,免你一死。”
徐鳳儀被少女誤會為小偷,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道:“不,不是……是……”他本來說不是,但他的語氣以及恐慌的情緒失控看來,好象承認自己是小偷一樣。
那少女看著徐鳳儀一付魂不守舍的模樣,妙目一轉,又道:“你象只沒頭蒼蠅一般瞎轉,你不覺得可笑嗎?”
徐鳳儀摸摸熱辣辣的臉龐,目瞪口呆,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可笑。偶就害怕看見漂亮的姑娘,這有什麼可笑?
那少女睜著妙目骨碌碌打量徐風儀片刻。忽見徐鳳儀捧著一把鋼刀,雙眼頓時放光,大有一種見獵心喜的感覺,遂向徐鳳儀招手道:“公子哥,難道你也懂得武功?既然是同道,還請閣下指教我一下。”
徐鳳儀甚是珍惜這把鋼刀,畢竟這是倪翁的遺物,他把這鋼刀當成寶貝了,一刻也不捨得放下。他被少女追問得急了,只好納納道:“我……我……不懂武功,拿著這把鋼刀走路僅是為了壯壯膽色罷了。”
那少女根本不信,大咧咧把手一揮,笑道:“噢,壯膽?公子哥,你太謙了,來,出一招,讓我跟你切磋一下。”
徐鳳儀急得連連搓手,汗流狹背,心中叫苦不迭:“這妞真是好沒家教,居然跟男人打架,簡直無法無天了。”
那少女又道:“公子哥,你難道不知道偷藝是武林大忌嗎?這罪可以挖下你一雙招子了。”少女說出這話,又顯示大方道:“你不必擔心,我是劉雲峰大俠的女兒劉倚玉,氣量大比東海,寬恕你也行。不過,你得亮一手給我看看,讓我見識過後,心服口服才行。”
徐鳳儀聽那少女報上家門名字,才知道這個刁鑽潑辣的美麗少女原來是劉雲峰大俠的女兒,心中不免惶恐,當時打拱作揖道:“可惜小生不曉得武功,故不能奉陪小姐比武過招,實是遺憾。”
劉倚玉生氣了,發作道:“公子哥,咱們都是武林中人,凡事看透三分,放開些吧。好,閒話少說,咱們交手較量一下。”劉倚玉看見徐鳳儀如此客氣謙讓,還以為徐鳳儀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徐鳳儀見劉倚玉真個要動手,嚇得撒丫子便跑,抱頭叫道:“哎呀,請你別動手動腳,男女授受不親,我今日不小心碰觸你的身體,將來你嫁不出去可別怪我呀。”
劉倚玉聞言忍俊不禁,笑道:“好啦!我的拳頭來親近你,你別叫痛哦!”說畢,一個直步衝拳,閃擊出擊。只聽“嘭”的一聲,結結實實打在徐鳳儀背脊上。
只見徐鳳儀一招“餓狗搶食”,摔趴在草地上,草地溼滑,徐鳳儀的身體象滑冰一樣,直滾到十丈開外。
劉倚玉搶攻得手,不費吹灰之力放到徐鳳儀,頗為驚愕,吃吃笑道:“公子哥,原來你沒騙我,你真的不懂武功呀?不過你也太沒用了,摔到就摔到,用得著滾這麼遠嗎?哇,你這一招絕技好誇張呀!哈哈!”看著徐鳳儀摔得狼狽,她情不自禁大笑起來。
徐鳳儀痛得哇哇大叫,掙扎一會兒才顫悠悠爬起來,怒氣衝衝地道:“什麼武功,我只知周公。”
劉倚玉驚睜雙眼,忙不迭問道:“什麼,你說什麼周功?這是什麼門派的功夫?”言罷定神凝思片刻,忽然省悟,便抿嘴笑道:“公子哥,你真會開玩笑。喂,你既是周公門下的讀書人,揹著這把鋼刀幹什麼?難道你不怕帶著這件兇器走路會招來殺身之禍嗎?”
徐鳳儀挺胸凸肚,昂然說道:“我帶著刀走路,與你何干?你,你,你這女孩子也太不象話了,太無禮了,怎能這樣以下克上,對男人大打出手,這成何體統?”
劉倚玉突然“哎喲”的尖叫一聲,托腮裝著難受的樣子,搖頭擺首叫道:“好酸,好酸,公子哥,你平日吃飯是不是用醋下飯的,要不,怎麼說出這樣酸溜溜的令人牙齒都感到疼痛的迂腐話。”
徐鳳儀聽見劉倚玉嘲笑他迂腐寒酸,面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不免鼓起勇氣,對劉倚玉投以怒目。你說哥是酸子,惹哥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哥為了表達氣憤,即使你是一個大美女,哥也敢對你翻白眼。
劉倚玉笑嘻嘻的揚著拳頭在徐鳳儀面前晃了晃,道:“怎麼樣,你不服氣呀,想再吃我一記老拳是不是?公子哥,你自命是讀書人,想必知書識禮吧。”
徐鳳儀把頭一昂,負手傲然道:“當然,我讀過《周禮》,自然是知禮得體的人,這還用說麼?若論待人接物,你這種野丫頭豈是我的對手。”
劉倚玉吐了吐舌頭,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