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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蠻牛吧!抱有這種想法的海盜大有人在,大家都抱著撿小便宜想法躲在一旁等機會哩。

既然眾海盜如此精明狡猾,都變成狐狸精一樣成精作怪,那末有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擔當事體呢?還真有這號人物,他們在群盜束手的時候,出盡風頭。

只見一個白衣少年宛若天仙下凡,在竹叢、椰林梢頭飛行騰挪,穿梭往來,時不時降下身子,象蜻蜓點水一樣,給水牛背插上一刀。

“山本流水的舞空術真他~媽的強啊!這小子快要成仙得道鳥。鳥人呀──你可以滿天飛了。”海盜中有認識山本流水的人,不免對這小子出類拔萃的身手有些忌憚,站在一旁指手劃腳,揶揄品評起來。

“你既然認為他快要成仙得道,怎麼說他是鳥人?”有人聞言非常悶納,他搞不清楚哪位仁兄到底是嘲諷山本流水,還是稱讚山本流水。

“修真者常說成仙得道時羽化而登天,那不是鳥人又是什麼?”先頭品評山本流水哪位海盜說。

說者“有心”,聽者“會意”。眾人自然紛份附和,點頭道笑道:“山本流水,你這個鳥人,沒有什麼了不起。”別說文人相輕,其實武人也互相猜忌拆臺,看不慣別人比自己強。

“何止是鳥人呀,簡直是禽獸嘛。”內中一個海盜繼續挖苦說。

“不錯,既然是鳥變的傢伙,當然是禽獸,只能是禽獸。”眾海盜樂呵呵的起鬨道。

“你看,岸猿太郎的‘手裡劍’也挺厲害,看他出招,招無虛發,刀刀擊中目標。看來這小子也算是牛魔王的兒子轉生,牛呀!”一個海盜對岸猿太郎的飛刀絕技嘖嘖稱奇,歎為觀止。

岸猿太郎是柳生天原的高徒,年方十六歲,是豬仔島倭營新血中的翹楚。他從同伴手裡接過幾十柄剽牛的短刀,爬到一株老榕樹的丫叉上坐著,居高臨下,待機而動。當水牛經過榕樹下時,他手中的刀就如箭一樣連發射向水牛的背脊,刀刀中的,絕無虛發。

“水牛這麼大的目標,還射不中,你算哪門子的男人?你這杆槍未免太無用了,難道只能射牆壁。”一個年紀稍大的海盜不以為然冷笑道。眾海盜相顧莞爾,嘻嘻哈哈,爭相起鬨胡鬧。

水牛被山本流水這幾個少年人惹毛了,氣得四下亂蹦亂跳,卻拿這幾個人沒辦法,因為幾個人都象在雲端天上的神仙一樣俯視下界,神通廣大。或在竹林間蕩著鞦韆,飄來飄去,在水牛注意力的分散的時候,冷不防跳到地下,對牛屁股發動突然襲擊,得手之後又逃之夭夭。

如果水牛是人的話,相信它只願早點死,及早解脫這煉獄一般煎熬。對手太強大了,一點反擊的機會也沒有,再鬥下去已沒有任何意義了。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水牛在山本流水、岸猿太郎等人施虐下,一隻,兩隻,跪倒在地,坐以待斃。

這時等機會採摘別人勝利果實的海盜們就會象潮水般洶湧而去,給水牛最後一擊,送水牛上路。

王婆留是最後一拔擠到水牛身邊的人,他驚睜雙目打量水牛時,著實嚇了一跳。眼前的慘像讓他幾乎無從下手,牛身上插滿刀,象只刺蝟。牛依然沒斷氣,還在哪裡苟延殘喘,這傢伙生命力真是好強悍呀。但水牛這頑強的生命力對它而言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誰說好死不如賴活?當一隻生靈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時,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真可憐,讓我給你解脫吧!”本來不敢下手宰割水牛的王婆留忽然間找到殺戮的理由,他衝上前去給水牛咽喉刺下致命一刀,讓水牛徹底解脫了。看著水牛死不瞑目,王婆留心裡也不好受,他總覺得牛是通人性的,人們這樣無緣無故給牛予傷害,於情於理實在有點說不過去。王婆留這時候隱隱約約感覺到人性是如此卑劣下作和冷酷無情,水牛一直任勞任怨給人辛勤勞動,但人類用一把廉價的青草就把這種動物騙了。對牛而言,人類真是太可惡了,太忘恩負義了。

海盜們把水牛拖到海里剝皮剔骨,斬件放入竹筐中,就在沙灘上架起十來只大鐵鍋,加入茴香、生薑、八角、糖、酒、醋……等諸般調料,生火煮熟。他們就在沙灘上一圈圈席地而坐,面前鋪些芭蕉葉,或者油紙,上面放著杯盤碗碟。當晚,海盜們圍著篝火,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或推杯換盞,或猜拳行令,或談天說地,熱鬧非凡。

這些海盜圍著篝火聚眾狂歡,不免也弄出幾個節目娛樂,吸引眾人的眼球。歌姬冉冉起舞,胡女忸怩作態,不在話下;武士們舞刀弄槍,表演刀法劍法,亦在意料之中。不過他們的重頭戲,卻是由最近加入倭營中的少年們表演相撲、角力遊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