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霸王丸每次接近對手都使出劈、挑、砍、拔、橫、掃……等十刀,由於動作太快了。在一些低階劍手眼中,霸王丸好象是一招破敵。
柳生十兵衛與霸王丸出招剛好相反,只要對手發招,他就招無不架。左手的水月刀象磁石一樣架住、膠著、粘住對手砍過來的刀,然後,後發制人,用右手的水月刀一刀把挑戰者劈掉。
每次看見霸王丸和柳生十兵衛象餓狼一樣兇猛地撕掉對手,王婆留都合掌祈求上蒼,別讓他遇上這兩個殺人不眨眼的煞星!如果遇上這兩個霸道的王者,自己也只怕無法倖免於難。
這時,王婆留想起上泉信綱的話:“達到劍豪等級的戰士成千上萬,你並不特別,要越眾而出,必須學會以氣御劍,以氣御劍才是王道!”對,以氣御劍才是王道!他是時候覺悟以氣御劍這種神通了。一個充滿殺氣和鬥氣的打不死打不敗的人,才能給人予巨大震撼力和威懾力。只有掌握壓倒性的力量,讓對手不斷犯錯,最終破綻百出,使自己不戰而勝。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對於以氣御劍這種神通,連劍聖上泉信綱也沒辦法幫他王婆留什麼,只有靠他自己去覺悟了。
王婆留也不知道該怎樣達到以氣御劍的境界,靠冥想嗎?還是依靠求神拜佛賜福?王婆留一邊走,一邊想,不覺走到京都大街上。王婆留沿街西行,一路慢慢行走,快到日西時分,進入京都西郊一帶。卻見哪裡是佛教勝地,山色翠綠,白雲飄渺;仙鶴翔空,魚遊淺底;遠山靜室不下千間,道觀寺院不計其數。
王婆留猛然間想起與他同到九州尋找生機活路的慈悲禪師,掛單落腳在京都西郊的圓通寺。尋思找慈悲禪師聊聊劍道,或者能覺悟神通。便向旁人打聽圓通寺座落何處?經人指點,尋了一會,只見西山蒼茫林簇中間有一座極大寺院,殘舊的金字招牌上寫著:“圓通寺”三字。王婆留走到山牆邊叫喚開門,一個小沙彌出來迎接。王婆留道:“我要尋慈悲大師說話,他在嗎。”
小沙彌搖頭表示不知,便領了王婆留到中院大雄寶殿內,殿上左側有一間禪房,房內禪床上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肥胖和尚,正在哪裡唸經。唸的經文卻是圓通融合功:謹慎不爭,圓通融合;寬容大度,腹撐大船;心有乾坤,如天地藏垢納汙,如大洋容納百川……
王婆留看見胖和尚唸唸有詞,朗誦圓通融合功,曉得他跟慈悲禪師有些關係,或多或少受到慈悲禪師推崇的哲學思想影響,就舉手道:“老禪師請了!慈悲大師在嗎?”
那胖和尚將王婆留上下一看,眼見王婆留滿臉風塵,衣服襤樓,便掉轉頭罵小和尚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黃昏時候,也不管是人是賊,竟冒昧領將進來,你這小沙彌做事真是沒點規矩,胡塗胡來!”
王婆留道:“有容乃大,腹忌小器。老和尚雖知圓通,卻不寬容。我若是山賊,你一堵山牆,兩扇木門,能擋住什麼?御盜在於良心,防賊在於慈善。平日多作善事,濟困扶危,方可防盜火於未燃。”言罷,隨向腰間取出一塊銀子,放在禪房桌上,說道:“善信有一個道友,名叫慈悲禪師,不知他是否在此處落腳?今我欲在寶剎小住一晚,白銀一塊,權為飲食之費,祈禪師笑納。”
胖和尚將銀子掂量一下,約略著有一兩五六錢,臉上才略有點笑容,慢慢的下了禪床,向王婆留合掌解釋道:“施主休要見怪,數日前也有一夥妖孽,聲稱投宿,半夜起來將寺中許多古董文物拿去了。敝寺損失不少,不免對過路的遊方僧、俗人嚴加提防。至於慈悲禪師嘛,他出去化緣了,暫不在寺裡。”
訪友不遇,王婆留也鬱鬱不樂,敷衍道:“這幾年日本沿海一帶海盜活動頻繁,鬧得太兇,也怪不得禪師防範。”
胖和尚點頭哈腰,讓王婆留在禪房坐下,問道:“施主貴籍貴姓?”
王婆留道:“晚輩乃唐山人,姓王名婆留。敢問禪師法號?”
胖和尚答覆道:“貧僧法名天然,別號魚隱先生,也是從唐山來此宏揚佛法的僧人,阿彌陀佛。”
不多時,小沙彌捧上清茶放下。天然把銀子交給沙彌說道:“你收下去入帳,最近亂兵把京都鬧得雞犬不寧,進貢的香客少了,寺裡沒有什麼收入,節省使用。出去告知火工道人一聲,炒幾個素菜給這位施主。”
王婆留看見天然手頭拮据,復取十兩銀子給天然,道:“禪師手頭既然這麼緊,晚輩再舍銀十兩。”
天然不免對王婆留肅然起敬,合掌道:“施主樂善好施,好心人必有好報。施主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