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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山寨有毒,徐鳳儀不敢久留,迅速轉身,低頭疾走狂奔,衝出山寨廢墟。他曉得趙巧兒的情況一定是凶多吉少,心情十分鬱悶。站在山野道上一株老槐樹下,徐鳳儀仰天長嘯幾聲,然後又對著老槐樹的樹幹猛拍幾掌,直至把老槐樹打得左搖右擺,枝葉落了一地,這才稍覺洩憤。

徐鳳儀望著蒼天,對著青山,狂吼幾聲之後,心中濁氣為之一清,憤懣憋屈也去了一半。徐鳳儀覺得自己必要再在山上看看,假如天地二寇尚在這裡佔山立櫃的話,他絕不容忍那天地二寇繼續在此為禍人間。他決心找到鐮田天龍和野島地龍,把這兩個海賊譾除殺掉。

當時,徐鳳儀懷著一肚子除暴安良的勇氣,咬緊牙關,翻山越嶺,四下尋找倭寇。

越往前走,林木漸密。幽林間光線逐漸稀少,林間因此變得陰森森的。徐鳳儀走了一會,覺得地勢似乎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潮溼,原來是海霧吹上山來,空氣中充滿鹹水的味道。徐鳳儀人在林間,分不清方向。如此走了大半天,但見,遠山近巒,層層疊嶂。再往前走不久,地勢又逐漸升高。爬上一道山樑,眼見山路通向一條峽谷。

徐鳳儀沿著羊腸石階,拾級上山,不知不覺攀爬到黃龍嶺頂上。眼前一條羊腸石徑,蜿蜒通向峽谷,一直沒入翠影深處。徐鳳儀繼續拾階而上,但見石徑兩旁漫山都是藤本植物,間中摻雜著荊棘,恣意生長,因久無人踏足,幾乎掩蓋石徑。空山寂寥,曲徑通幽。行至峽谷,石徑陡然轉低,曲折向下。

徐鳳儀打量四周,憑感覺自己身在黃龍嶺頂上。黃龍嶺頂如同被天神從中劈裂一般,現出一條峽谷。徐鳳儀此刻正處於裂縫之間。再往前走片刻,道亭出現一塊一人高的路碑,上面依稀雕著幾個顏體大字,卻是“摩星嶺”三字。徐鳳儀抬頭觀察地勢,驚呼道:“哇,好個天險。倭寇若在此設伏,我命休矣。”

只見那摩星嶺怪石林立,懸瀨險峻,徑回曲阜,路阻行難。地勢十分險惡,假如強盜在此設伏,絕對可以一騎當千,便是對手有千軍萬馬也奈何不了他們。憑此險阻,居高臨下,虎踞雄視,大概不會把任何來敵放在眼內。

徐鳳儀膽戰心驚,喘著粗氣,躡手躡腳,潛行幾步。卻見路邊一個界碑斷去一截。當徐鳳儀看到這斷碑一剎,倒抽一口冷氣,他是個行家裡手,他看得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生死搏鬥,其中兇險情形,驚心動魄,超乎他的想象力。儘管這場惡鬥發生的時間已經無法確定,歲月湮沒一些痕跡,但線索猶在,讓後來者感到觸目驚心。那石碑肯定是人用手掌拍斷的,這個現象可以從石碑斷口紋理推斷出來。同時砂岩山壁上的劃痕,到底是錘打斧削,還是倭刀砍破的?因為有幾處刀痕十分明顯,一刀開山的力量令人為之震撼,徐鳳儀自覺汗毛都豎了起來。

誰在這裡與倭寇博鬥?一片疑雲襲上徐鳳儀的心頭,令他頗為費解。

徐鳳儀小心亦亦,步步為營,走進峽谷中間。卻見穿越峽谷到對面山頭的木橋斷掉一排欄柵。徐鳳儀心頭一凜,那木橋折斷的圍欄也是人為摧毀的,刀斧痕跡非常明顯。徐鳳儀在木橋上搔首踟躕,如今倭寇為何不在這個地方駐防?到底賣弄什麼玄虛?不可不防,看來只能等那天黑下來之後,再設法在山上偵察敵情。在如此兇險的地方被倭寇發現可不是鬧著玩的。

徐鳳儀正在橋上徘徊,進退兩難,忽見橋下那百丈深谷底下,在夕陽餘暉中,有件刺眼的物事在一閃一閃地折射光芒。這種光芒對賓士在商路整日價跟金錢打交道的徐鳳儀來說太熟識了,是黃金呀!只有黃金才會發出這種光輝。

徐鳳儀精神一振,當時也忘記身陷險境,喘著粗氣,急不及待地攀附懸崖峭壁上樹根藤蔓,身手如猿猴一般敏捷,眨眼之間便降落谷底。找到谷底那件發光的物事,這件東西竟然是一根中指長短的金條。徐鳳儀掂量一下這根金條,約莫幾兩左右,價值幾百兩銀子。不會只有這根黃金吧?四周一定還有金條!徐鳳儀象餓狼找到獵物般興奮,雙目放光,沒頭蒼蠅似的四下轉悠起來。

找了半天,一無所獲。徐鳳儀頗為失望,嘆息一聲,暗罵老天不長眼,小氣巴拉,只給他發現一根金條。

剛把金條放入兜囊中。走出幾步,忽見一面巖壁下倚臥著一付屍骸,誰死在這兒?徐鳳儀仔細觀察那付屍骨的牙齒,牙齦磨損度得很厲害,肯定是個中年人,死者年紀約莫三四十歲。

徐鳳儀縮著脖子走上前去打量這具肌肉組織猶存的半腐化的屍骸,憑通識他判斷出這是一具男人的屍骨,從手指骨節的大小,以及下肢骨盤的結構,徐鳳儀可以百分之百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