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兩種角色麼?比喻說白天是綿羊,晚上是惡狼。
“我是個壞人,壞到出乎你想像之外。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幹不了的。”齋藤直言不諱地道。
“那你為什麼幫助我呢?讓我感覺到你象個慈父。”
“結善緣呀,壞人也需要朋友嘛!對我的孩子而言,我是個慈父;對某些大明百姓來說,我是個魔鬼。”齋藤說到這裡,略為停頓一下,然後加重語氣肯定說:“我是個魔鬼,我是禽獸,這一點我從不否認。我們大和族人並不認同孔孟之道,但對老子的自然之道奉為圭臬。道法自然,強勝劣汰。老虎吃綿羊,大魚吃小魚,這有什麼對與不對?老虎吃綿羊不對嗎?老虎不吃肉難道吃草?草也是生命呀?人來世上繁衍必然引來一連串殺戮,人活下去必須消耗,消耗又必須殺戮和破壞。我們來到這裡求生,象老虎和豺狼一樣生存,如此而已。孩子,你明白我的話嗎?”
“我不明白!”王婆留老老實實說,他確實搞不清楚齋藤說什麼,證明什麼。
“打個比方,老虎吃豬,豬吃草;老虎吃豬,豬罵老虎是壞蛋,禽獸!草呢,草該不該罵豬是壞蛋,禽獸?你不覺得這很矛盾嗎?”
“我不明白!”王婆留越聽越糊塗。
“你不明白,老子明白,莊周蝴蝶明白!”齋藤也不耐煩給王婆留上課了。
“你說你曾經是壞人,有多壞?”王婆留看著齋藤帶點書生氣質的臉,不太相信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煞星。
“我象你這麼大的時候,比你更不懂事,跟著領頭海盜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比如將大肚婆剖開作樂,看看她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把俘虜剝皮抽筋、割鼻子耳朵、剁手腕腳趾、扯蛋拉腸、灌泥沙糞便……”
王婆留聽得毛骨悚然,連忙制止齋藤道:“不要說,不要說,太可怕了!”
“呵呵!”齋藤冷笑道:“你害怕了吧!無膽匪類。那時我年輕,那知什麼好歹?少年兇猛啊!現在再叫我幹這種事,我也幹不了,特別讀多了幾本書之後,更覺得所為之非。咳,雙手都沾滿鮮血了,放下屠刀又有什麼意義?成佛,我才不想,做和尚沒有意思。和尚雖然滿口慈悲,其實也是叫人乾斷子絕孫的玩意。和尚不結婚生子,難道不是乾斷子絕孫的玩意?”
說話間,兩人已到達山崗坡頂。齋藤與王婆留坐在草地上看紅日東昇,精神不免為之一振。山崗下面一片平地上,有幾個倭女早起打水洗衣,把衣服扭幹晾在竹竿上。山崗與平地之間只有十幾米距離,從山崗居高臨下望去,倭女臉容看得一清二楚,說話的聲音也聽得分外分明。
齋藤望著一個小倭女,揚手招呼道:“嗨,小夜子,你好嘛!齋藤大叔好生掛念你哦!昨夜你又來到我夢中,你在夢中說愛我。醒來,我空餘眼淚!”
小夜子白了齋藤一眼,似乎對這個老廢物甚是不屑,雙眼一瞪,吐出舌頭作了鬼臉。然後她還背對齋藤扭腰縮肩,做出跛子走路的蹩腳動作,忽左忽右,忽高忽低,鴨步鵝行,維妙維肖。
“小娘皮,真可惡,把你齋藤大叔當猢猻戲弄呀!看我如何收拾你!”齋藤說著,立即從下邊掏出那根水龍頭對王婆留說:“憋了一夜,該撒尿了。快,讓這野丫頭見識一下壯男。神仙姐姐,你好嗎,小弟弟向你致以熱烈的問候。”只見經他用心調整過的烏龜棒棒兒,射出來水柱如一條碎玉銀練,經海風一吹,飛渡到令人咋舌的距離,起初大慨是三米左右,很快便衝破五米的紀錄,最後達到極限,十五米長度。這種宏偉壯觀的景象,真有李太白名句意境:
遙看瀑布掛前川,疑是銀河落九天。
小夜子絕無料到齋藤大叔這條醜陋水蛇頭吐出的贓水能穿越這麼長的時空,嚇得發瘋似的尖叫起來,狼狽閃躲,但仍然不免粘上一些那醜陋蛇頭噴過來的飛沫精華。
“草泥馬的,小娘皮,閃得那麼快,老子還沒盡興呢。”齋藤意酬未盡,不免咒罵幾句。
王婆留沒料到齋藤會在女孩子面前使出如此粗野下流的動作,這也許就是他的本來面目吧!不禁愣在那裡,呆若木雞。
“小子,你要不要拿出你那條水龍跟老子較量一下。”齋藤囂張抖抖水龍頭,拋掉水龍頭的餘液,非常放肆地對王婆留說。
王婆留搔搔頭,難為情地說:“前輩,不好意思,不用了,前輩神功蓋世,晚輩在下甘拜下風。”
“哈哈!哈哈!你不服也不行,這是天資呀,你得有這種資本才能修煉成這樣強勁的神功啊。”
隨地撒尿是倭寇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