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從弱到強。”毛澤東是樂觀的,他清楚地知道,順利收編袁文才是在井岡山站穩腳跟的第一步。第二步那就是收編山上的王佐,建立以井岡山為中心的革命政權。作為軍事家,他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作為政治家,他不僅有一個博大的情懷,而且能超前一步,及時洞察時局。
第二天,張子清、何挺穎、伍中豪已經帶著隊伍陸續出發,同歡送的群眾揮手告別。袁文才、龍超清、賀敏學、賀子珍等跟在毛澤東身後,一直送到村口。
“再見。”毛澤東和送行的人一一握手。當他再一次地握住賀子珍的手時,深情地望著她,有力地搖了搖。“再見了。”
賀子珍晃晃被握痛的手,也跟其他人一樣揚起手來揮動著向離去的毛澤東告別。
5。兵分兩路
毛澤東帶領部隊離開了茅坪。袁文才把袁順叫到身邊,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他說:“你馬上上山一趟,去見王佐。”
袁順把信揣到懷裡。袁文才催促他:“快去吧。”
袁順應了一聲,沿小溪走去。
王佐的大本營駐紮在井岡山的腹地——茨坪。
在一座黃泥小屋中,王佐從袁順手中接過袁文才寫來的信,開啟細看。
袁順用衣襟擦擦臉上汗水,兩手扇動著衣襟,藉以取涼。
王佐個頭不高,白淨臉,濃眉、大眼,可惜的是他的左眉,後半部變得有些稀疏,讓人猛一見,好象是個半截眉;兩腮有點凹陷,正好襯托出他那高高的顴骨;嘴唇較厚,始終緊閉著,顯得稜角分明。他看著信,臉上有了喜色。當他看完後,他的臉變得嚴肅了。凝眉深思著一言不發。
袁順見他如此模樣,不免疑惑地看著他。
王佐把信放到桌子上,在屋裡走了幾個來回。突然停步盯住他,大聲道:“順芽子!你要說實話,他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隊伍?”
袁順小心地說:“信上不是都寫了嗎?”
王佐死死地盯著他,像是一下子就能看穿他的肺腑。
“我要你詳細的再講一遍。不得有半點謊話!要不然,別怪我……”他說著拔出腰間的槍,用力放到桌子上,加重語氣地說:“不客氣!”
袁順點頭哈腰,小心地說:“您是大哥,我們當家的怎敢騙您。您要是不相信,可以下山一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什麼不就全知道了。“
王佐仍盯著他。“我要你說,他們究竟是什麼隊伍?”
袁順順從地說:“我說,我說還不行……”
王佐詳細聽了袁順的報告,解除了心中的疑團。他突然揚首大笑。這一笑倒把袁順嚇懵了。
“當家的,你……你……”
王佐止住笑,在袁順肩頭重重的一拍,拍得他渾身發麻,拍得他心中顫抖,拍得他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袁順瞪著疑惑、迷茫的雙眼,看著王佐的表情變化,生怕禍事臨身。
“袁順,有你的!”
袁順不自然地“嘿嘿”一笑,那笑比哭還難看。他不知道王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回去告訴你大當家的,就說我歡迎他們上山,想和那個毛委員面談。我也要作個準備。他們講理,我們也得講義。”
袁順緊懸的心,這才放心地落下。不無埋怨地說:“你一驚一炸的,嚇死我了。”
“哈、哈、哈。”王佐又是一陣暢懷大笑。“我怕你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靠。有意考考你。”
袁順下山覆命去了。
毛澤東同戰士一路行軍,來到了湘贛交界處的山口。毛澤東命令部隊停下。這時,一個偵察員跑來,向毛澤東報告情況。毛澤東得到報告,放心的命令部隊前進。這時部隊一分為二:陳浩、徐庶、韓莊劍和一營營長黃子吉、黨代表宛希先帶領一支隊伍向茶陵方向前進;毛澤東和張子清、伍中豪、何挺穎帶領一支隊伍向酃縣方向前進。
經過幾天的行軍,毛澤東於10月23日,來到了隨川的大汾鎮。
夜幕籠罩四野,大汾鎮黝黑迷茫。鎮中佈置了流動哨。
從寧岡到酃縣,再到水口,連續行軍,打了幾個小仗,戰士們都累了,一到宿營地就躺在稻草上睡了。
毛澤東和張子清、伍中豪、何挺穎毫無睡意,聚集在油燈下,商議下一步打下隨川后,再向桂東方向發展的具體事項。隨川在井岡山南麓,是一個山中盆地,物產豐富,同時又是向南發展的交通要道。奪取隨川就形成了井岡山南、西、北三面相連的大好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