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聯防團團總尹道一,收買了他手下的李齋腦,利用他在小井辦民團的機會想趁機殺害他。
那天,夜色濃濃,王佐早已躺在帳內休息。這時,小井村外,許多聯防團隊員,悄聲無息地包圍了上來。個個荷槍實彈,謹小慎微的彎著腰進入村內。一個作內線的人對幾個聯防團隊員悄聲幾句,把手一揮,慢慢靠近了王佐的臨時住處。
矇在鼓裡的王佐,還在屋內的床上躺著。這一天也不知怎麼了,輾轉反側的毫無睡意。他心情煩躁地翻了個身,睜開朦朧的雙眼,黑暗中看看帳頂,又閉上眼睛瞌睡。突然,他好象聽到了異常,動作利索的一躍身下了床,隨手掂起枕下的槍,疾步到了窗前。他隔窗一看,著實嚇了一跳。只見有幾個人正在翻越籬笆牆。
他愣怔了幾秒鐘,突然想出一計。匆忙到了床前,抱起一團衣物,悄悄開啟窗戶,隔窗將衣物丟擲。
進到院中的聯防團隊員,正小心翼翼地靠近房屋,突然從屋內飛出一團黑物,誤認為是王佐破窗而出,慌亂中躲藏著開槍。
房後的人聽到房前的槍聲,以為王佐衝了出來,毫不遲疑地跑過去。
打了一陣槍,不見地上的黑物有動靜,以為把王佐打死,大著膽子靠上前去。一個聯防團隊員用槍刺一撥,原來是一團衣物,知道上當,警惕地靠近房。
不見屋內有動靜,喊道:“王裁縫,快投降吧!”
屋內仍無動靜。
有人上前,一腳跺開房門,幾個人對著屋內就是一陣排槍。
屋內還是沒有動靜,他們硬著頭皮衝進屋。這時有人划著火,點亮了油燈,只見屋內空無一人,後窗洞開,知道上當。
“王裁縫跑了。”
眾人湧出房門。
房後是一片竹林,王佐正喪魂落魄地落荒而遁。
後半夜,王佐逃到茅坪。茅坪還在黑暗中昏睡,幾聲狗叫,打破了茅坪的沉寂。
王佐拍打攀龍書院的大門,開門的是袁順,他見王佐喪魂落魄地立在門旁大驚。
“當家的,如何這般模樣?”
王佐驚慌的一頭進門,一頭說:“進去再說。”
袁文才睡眼朦朧地走出臥室,見是如此狼狽的王佐,不覺大驚失色。
王佐的衣服多處被樹枝掛破,臉上也有明顯的劃痕。
袁文才驚問:“出了什麼事情?”
“唉!”
王佐氣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悔恨地說:“都怪我輕信小人,被尹道一那個老小子抄了後路。”
文昌宮中,毛澤東還在聽龍超清的繼續講述。
“王佐下山逃到袁文才處。倆人以前雖未正式打過交道,可也是慕名已久。倆人志同道合,加上又都是客籍人,就飲血盟誓拜了把子。1925年初,寧岡偽縣長沈清原多次派人進剿,都大敗而回。後來他想招撫袁文才,苦於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這時,正好黨組織指示發展革命的武裝力量,要我們做袁文才的工作。根據黨的指示,就將計就計,由我出面上山當說客……”那是1925年4月的一天。半崗山山寨,坐落在高山之中,戒備森嚴,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龍超清被人蒙上眼睛,帶進了山寨。
在一個石頭砌成的大院內,龍超清被帶進來,早已擺好架勢的袁文才命人給他去掉眼罩。
龍超清打量著全副武裝列隊的人員,看到他們個個如臨大敵,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再看看袁文才,端坐太師椅上,真像一個土匪頭子。他立在袁文才面前,猶如泰山上的青松,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
袁文才威嚴地盯住他,一言不發。這是一種無言的精神戰。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逝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袁文才突然一聲大喊:“說!沈清源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來當說客?”
龍超清鄙夷的一笑:“我是為您的前途而來,用不著別人給我好處!”
這時進來了袁順,走到袁文才面前,小聲對他說:“沒有尾巴。”
袁文才馬上露出了笑容:“龍先生,不愧為虎膽英雄。請!”
龍超清隨袁文才進了屋內。
袁順解散了院內的武裝人員,他自己在院中值勤4月的江西,雖是山中,站在太陽底下的袁順,一會頭上冒出了汗水。
一個時辰後,龍超清和袁文才一前一後出房門,來到院中。
袁文才機警而不失坦蕩,狡詐而不失篤厚地說:“龍先生回去請轉告沈縣長,袁某定準時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