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師師長,獨立團改為七十三團,盧德銘也升任為團參謀長。
1927年6月,第二方面軍在武昌成立了警衛團,盧德銘又升任為團長。他是一個年輕的共產黨員,利用他的合法身份,在形勢極其惡化的情況下,掩護了不少革命的同志,像宛希先、何挺穎、何長工等都在警衛團安排了工作。8月1日,南昌城頭打響了向國民黨反動派的第一槍。駐紮在武昌的盧德銘警衛團,在當日晚同時收到了兩封電報。一封是在二十軍任軍政治部主任的周逸群的電報,要他率部來南昌參加起義;第二封是第二方面軍總指揮張發奎在九江發來的電報,命令他率部火速趕到九江待命。為麻痺敵人,盧德銘來了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於2日晚率領警衛團二千多名官兵從武昌乘船東下,急急馳往南昌。為了穩妥,在途中他派出一隻快船到九江偵察。當他接到九江的佈防情況後,立即改變行軍路線,在現在的黃石市上岸。到達奉新縣時,得悉南昌起義部隊已經撤出南昌。盧德銘面對突然變化了的軍情,毅然改變原計劃,率部到達湘鄂贛邊界的修水、銅鼓休整,同時想法同地方黨取得聯絡。不久,同湖南省委領導人夏曦取得了聯絡。夏曦告訴盧德銘,南昌起義部隊缺乏有經驗的領導幹部,要他和團指導員辛煥文、團參謀長韓浚離開警衛團,去追趕南昌起義的部隊。當他三人日夜兼程到了武漢時,見到了向警予,得悉黨已經召開了“八七”會議,毛澤東已經到湖南組織領導起義,要他三人馬上趕回部隊。
盧德銘三人懷著興奮與喜悅,接過向警予交給的三千元起義經費,不顧多日旅途的勞累,立即返回修水。不幸的是他們三人行至大沙坪時,被當地的民團攔截,辛煥文當場犧牲,韓浚被俘,他隻身僥倖脫險,回到了修水的警衛團。沒過幾日,毛澤東來到了警衛團,倆人詳細地研究了起義方案。
起義部隊根據毛澤東的命令,來到上坪集中。
初夜時分,暮靄籠罩著山村。街道上隨處可見從戰場上撤下來的人員。他們三五成群隨便的聚集在一起,或坐、或站、或靠,談論著戰事,發洩著心中的不滿。看得出,他們精神不佳,士氣不振。
起義總指揮盧德銘和師長餘灑度、三團團長蘇先駿、一營營長張子清、連黨代表羅榮桓、連長伍中豪察看部隊情況。
當他們一行來到街心,看到眼前的情形,不由止步,眉頭緊鎖。盧德銘掃視後,正欲發火。前面不知誰喊了一聲“立正!”
盧德銘看看身邊的羅榮桓和伍中豪,沒有再說什麼,正直向前走去,邊走邊說:“毛特派員一再告誡我們,首戰必勝。出師不利,影響了士兵的情緒,當前最重要的是穩定情緒。”
羅榮桓正欲說什麼,一抬頭看見前面走來一隊人馬。六人不由止步注目。來人正是毛澤東和從瀏陽撤出的三團的同志。
毛澤東同他們相見,簡單詢問情況後,就一起來到了臨時指揮部。當天召開幹部會議,決定起義部隊全部到文家市集中。
文家市地處湘贛兩省交界處,在當時算得上是一個較為繁華的邊鎮。張子清營長帶領一營首先進入文家市,一團、二團也相繼開進文家市。
毛澤東還是身背斗笠,在人陪同下走進了文家市。途中遇到了連長伍中豪。伍中豪中等個子,身體微微發胖;濃眉、四方臉。時年25週歲。毛澤東同伍中豪的認識,還是去年在廣州舉辦農民運動講習所時,伍中豪當時是黃埔軍校步兵科畢業的高材生,根據黨組織的決定調他到農民運動講習所擔任軍事教官。毛澤東接見了他,在交談中得悉他是湖南耒陽人,家境貧寒,從小就失去了父親,靠母親織布維持生計。由於家族的支援才得以上學,後來考到北京大學文學院,結識了革命先驅李大釗。1922年加入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1924年正式轉為中國共產黨黨員,1925年考入黃埔軍校第四期步兵科。
1926年,國民革命軍誓師北伐,伍中豪同毛澤東分別,參加了北伐軍。當他到耒陽老家時,被留任為縣團防局局長。
“馬日事變”後遭到通緝,在老家呆不下去了,只好到武漢找到黃埔軍校的學友盧德銘,被任命為十連連長。這一次,他隨著警衛團一起參加了秋收起義。
“毛委員。”伍中豪驚喜地叫了一聲。
毛澤東聞聲止步,尋聲一望,驚喜地說道:“伍中豪同志,你好啊?”
伍中豪跨步向前,緊緊握住毛澤東伸來的大手,一時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毛澤東親切而又關心地問:“去年7月廣州一別,轉眼一年過去囉,你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