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茶陵和永新邊界的一個山口上,突然從兩邊的草叢中站出十幾個戰士,為首的是連長陳伯鈞,攔住他的去路。
馬背上的毛澤覃打量他們。只見他們服裝穿著混亂,使用的武器是槍和紅纓槍,參差不齊。他一看就明白了幾分。
陳伯鈞審視他後,問:“你是哪一部分的?”
馬背上的毛澤覃居高臨下地反問:“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有個戰士回答:“我們是工農革命軍。”
毛澤覃跳下馬背,和顏悅色地問:“誰是你們的負責人?”
陳伯鈞打量著他:“我就是。”
毛澤覃審視他一番:“我是朱德、陳毅派來的特使,上山面見毛委員。”
陳伯鈞懷疑地問:“有證件嗎?”
“路上關卡太多,怕出意外,沒有帶證件。”
陳伯鈞圍著他轉了一圈:“沒有證件,怎麼能證明你的身份?”
“我是毛委員的弟弟,叫毛澤覃。”
陳伯鈞一聽,疑惑地又仔細審視他。陳伯鈞心中暗自思量,面前這個人長相確實有點同毛澤東相象。他還想,是與不是,到山上找到毛委員就見分曉。陳伯鈞想到此,把手一揚,發了話:“那就跟我們走吧!”
毛澤東在步雲山寺見到了朱德派來的特使、自己的弟弟毛澤覃。倆人在燈下相互訴說離別之情。
又迎來了一個不平凡的黎明。毛澤東和毛澤覃一夜沒閤眼,一起走出了屋子。
這時,陳伯鈞帶一個人進來。原來他就是張子清派來送信的。
那人一見毛澤東,就急匆匆地說:“毛委員,我是來送信的。”
毛澤東接過沒有馬上看,問:“你是那個營的?”
“我是三營。”
“三營?”毛澤東和毛澤覃同時脫口而出。
“我們營長和黨代表說,只要您看到這封信,就知道了。
務必請您接到信後,馬上前去處理。“
毛澤東聽他如是說,迫不及待地開啟信。他看著看著,臉色突變。
毛澤覃和陳伯鈞見他臉色變化如此快,知道出了大事情,一聲不響地望著他。
毛澤東把信疊好,裝進口袋裡,告訴他倆:“軍情緊急,我們務必馬上出發,前去解決。”
陳伯鈞問:“帶多少人去?”
毛澤東不加思索地告訴他:“一個班。你和澤覃同我一起去。
毛澤東草草收拾一下,就帶著陳伯鈞、毛澤覃和一個班的人匆匆上了路。走了整整兩天,於第三日傍晚,來到了酃縣的水口鎮。
毛澤東等到了水口鎮外,突然看見有一隊巡邏人馬迎著他們走上來。為防萬一,他們急忙隱蔽起來,仔細察看後確信是自己人,陳伯鈞才大著膽子走上前去。過了一會,毛澤東只聽得黑暗中傳來一聲問話:“什麼人?”哨兵邊問還邊拉動了槍栓。
“自己人。”陳伯鈞從容不迫地回答著走上前。
“站住!”
陳伯鈞停步,望著哨兵走上來。
走到他面前的哨兵,藉著星光仔細辨認。其中有一個戰士認識他,問道:“你是陳伯鈞連長?”
“對,我就是陳伯鈞連長。”
突然鎮中有人大聲質問:“前面是誰?”
有個哨兵聽出來:“這是我們營長查哨來了。”
陳伯鈞在月光中抬頭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來,忙迎上前去。倆人走到了一起。陳伯鈞壓低聲音說:“張營長。我是陳伯鈞。”
張子清握住了他的手,驚喜地問:“毛委員來了嗎?”
“來了。”
張子清心頭一喜,徑自快步迎上去。
毛澤東已知是自己人,也同毛澤覃迎了過來。
雙方簡單問候了幾句,就悄悄進到水口鎮。
毛澤東到的當晚,同張子清、何挺穎、伍中豪等簡單商議後,就在一所民房裡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陳浩、徐庶、韓莊劍、黃子吉、張子清、何挺穎、宛希先、伍中豪和毛澤覃等參加會議。
“一來就連夜召集大家開會,是不是感到有些突然吶?”毛澤東平淡地說後,目光從每一個人身士掃過。
陳浩覺得毛澤東來的突然,他又心虛,有意躲避著毛澤東掃來的目光。
徐庶心懷鬼胎,在暗暗揣摩毛澤東到來的真正意圖。
“我之所以匆忙趕來,因為參加南昌起義的朱德同志派來了代表。”毛澤東把毛澤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