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敵人的進攻,紅軍兵力過於分散,到處出現了捉襟見肘的現象。在這種情況下,成立了第七、九軍團。尋淮州任七軍團軍團長,肖勁光任七軍團軍團政委;羅炳輝任九軍團軍團長,蔡樹藩任九軍團政委。
肖勁光,湖南長沙人,1903年生,18歲赴莫斯科東方大學學習,19歲轉為共產黨,21歲回國。1926年參加北伐戰爭,第二年又去蘇聯的列寧格勒軍政學院學習,1930年回國後,曾擔任五軍團政委。
尋淮州,湖南瀏陽人,1912年生,1927年跟隨毛澤東參加秋收起義,1928年加入共產黨,曾任紅軍連長、團長、師長、軍長之職。
蔡樹藩,湖北漢陽人,1905年生,1925年轉入共產黨,1927年曾去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1930年回國,就任中華全國總工會蘇區中央執行局宣傳部長、紅二十二軍軍長。
七軍團剛成立就要求他們深入到撫州地區進行作戰,以期達地調動敵人之目的。當尋淮州和肖勁光在11月11日率軍向滸彎進攻時,在八角亭高地受到滸彎、金溪和琅琚方面敵人的夾擊,處境十分危險。整個戰場壕溝縱橫,彈痕累累,大大小小的炮彈坑遍及高地上。戰士們正在疲憊中修補戰壕。
肖勁光政委的軍服上也被彈片劃破了幾道口子。他仔細地檢查每一個掩體、射擊孔,不時給戰士鼓勁打氣。高地上空十多架敵機超低空飛行,不是瘋狂地掃射,就是接連投彈,使整個戰場成了一片火海。被炸犧牲的紅軍戰士屍體就躺在前沿陣地,還沒來得及掩埋;被炸斷的樹幹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彭德懷奉命率領三軍團前去救援,也受到了敵人的阻擊。
彭德懷此時正在發瘧疾,多日來高燒不止。他是帶病指揮作戰。他趕到前沿陣地關切地問:“同敵人接火的是哪個團?”
張震跑過來:“報告彭總,四師十團三營。”
彭德懷打量後,說:“你是張震營長。”
“對!我是張震。”張震立正站好。這時師政委彭雪楓也趕來。他見彭德懷嘴唇發紫,渾身發顫,關切地問:“彭總,你的身體……”他身後的田參謀說:“軍團長正在發瘧疾。”正說間,彭德懷身上一陣寒冷,難以自持,險些倒下去,被身邊的彭雪楓扶住。張震向後大叫一聲:“擔架!”
立時有兩個戰士拿著擔架過來,彭雪楓、張震扶彭德懷躺在擔架上。
彭德懷拉住彭雪楓的手:“彭政委,你替我指揮,突破敵人的防線,儘快增援紅七軍團的肖勁光、尋維州他們。他們目前的處境怕是凶多吉少。”
彭雪楓表示:“請彭總放心,我們一定突破敵人防線,增援紅七軍團!”
這時的八角亭高地上,戰壕內紅軍戰士死傷無數,僅有一部分人能堅持戰鬥。轟炸的飛機剛過,山坡上又出現了十多輛裝甲車向山上衝來。裝甲車後敵人如蟻,邊射擊邊衝鋒。
紅軍陣地危在旦夕。最後被迫放棄陣地。八角亭高地一戰,紅軍傷亡1100多人。
此時,一軍團、九軍團的處境也不妙。他們在見賢橋到棠陰之間的敵人封鎖線中出擊,為的是配合東方軍作戰,結果遭到敵人十個多師兵力的圍攻,只好轉移到雲蓋山和大雄關地區據守,結果,又蒙受了巨大的傷亡。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只好放棄陣地南撤,繼續向蘇區中心轉移。出現這種局面,誰都知道這是單純防禦的結果,是禦敵於國門之外的結果。一句話,是臨時中央“左”傾路線的結果。
正在這時,發生了“福建事變”。
16。福建事變
1933年11月20日,蔡廷鍇發動了“福建事變”,宣告脫離國民黨政府,成立福建中華共和國政府。在《中國人民臨時代表大會人民權利宣言》中,有這麼一段話:中國各地之人民代表,在以蔣介石為靈魂之國民黨政府,公然積極勾結日本帝國主義,出賣國家,殘殺人民與徹底的為帝國主義者統治中國工具之時,痛民族的危亡,已到最後的關頭,為救護國家、保障人權起見,乃臨時集會於福州。大會一致認定中國革命之中斷,與年來中國殖民地化之加強以及人民種種痛苦,皆由蔣中正媚外殘民之結果。
原來,蔣光鼐和蔡廷鍇發動上海“一二八”淞滬抗戰後,蔣介石視十九路軍為心腹之患,將其調離上海,駐守在淞滬線上。蔣介石對這個十九路軍還不放心,又採取了一箭雙鵰的手法,把十九路軍調往福建,要他們同共產黨拼個你死我活。假如十九路軍消滅了共產黨的紅軍,也在福建呆不下去。
廣東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