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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福建事變”的第七天,蔣介石在顧祝同的陪同下,到了南城的三、九師駐地。他對兩個師的官兵說:“十九路軍是叛逆,在福州另立政府,公開違背總理遺囑,並更換了民國的旗幟。這是倒行逆施,喪心病狂的反動。此次出師討逆,乃為實現總理的三民主義,為抗日而討逆,為剿匪而討逆。”

蔣介石旋即從南城回到撫州,對準備出師的十師、三十六師、八十三師、八十九師,又發表了鎮壓“福建事變”的講話。不久,他親自飛到了建甌前線,指揮作戰。又調遣兩個裝備精良的炮兵團開赴到前線,同時調遣海軍到福州海面封鎖港口,還調來了大批的轟炸機,對福州地區實行狂轟濫炸。

1934年2月初,不到兩個月的“福建事變”被蔣介石鎮壓下去了。蔡廷鍇只好孤身離開部隊去了香港,他的十九路軍被蔣介石化整為零,一大批師、旅、團長被迫離開部隊。

第三部 血沃紅土(七)

17。肖勁光受審

八角亭,位於撫河東岸,滸彎以南,距離撫州幾十公里。

八角亭戰鬥,是肖勁光和尋淮州的第七軍團北進時同敵人相遇,是一場空前激烈的戰鬥。由於敵人佔絕對優勢,紅三軍團前去增援又受阻,紅七軍團陣地被敵人突破,於11月12日倉忙撤出戰場。

博古、李德倆人聽到八角亭戰鬥失敗的壞訊息,在獨立房子中焦慮不安地徘徊。張聞天坐在一邊,無動於衷,顯得是那樣的平靜。

博古那顆跳動不安的心,經過激烈的思考後,對他們說:“滸灣八角亭戰鬥的失敗,是肖勁光指揮不當,作戰不力所至。

他肖勁光上次在黎川不戰自退,他就是‘羅明路線’在軍隊的代表,要把他押上軍事法庭!“

按理說,這種北進到敵人碉堡間隙中作戰的戰術,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恰恰這場戰略的決策者,不去認識這個問題,反而責怪執行者。再說,尋淮州是軍團長,是軍事指揮官。而肖勁光是政委。他們不去追究尋淮州,而追究肖勁光,也是對上一次黎川失守的追究。這裡面還有一個十分敏感的問題,那就是肖勁光同毛澤東的關係不一般。這是一個沒有說明、也不能說明的問題。

這時的張聞天,似乎對這次反“圍剿”的策略,若明若暗的有些異樣的說不清的感覺。他對肖勁光不盡瞭解。在當時,就向他不瞭解毛澤東一樣。用他自己的話說,他到蘇區不重視毛澤東,但並沒有特別仇視和有意打擊的心理。對肖勁光也是一樣。他望著激動、煩躁、氣怒的博古,突然又產生了一種以往所沒有的感覺。他在內心自問,到蘇區後,不管是親眼所見,還是聽他人所說,紅軍每戰必勝,如今又是為什麼?此時,他有點“冷眼向洋看世界”的心理。

博古停止了徘徊,望著毫無表情的張聞天欲言又止。繼而,他又轉向李德,李德極為贊同,操著生硬的中國話說:“審判肖勁光。彭德懷三軍團增援不力,也應負責任。”

此時的博古還不想樹敵太多,想了想心有餘悸地說:“彭德懷增援遲緩,貽誤了戰機,是應負責任的。目前,想動他也不能動他。”

李德生硬地問:“為何?”

博古自有他自己的道理:“他是中革軍委副主席。目前,很多人對中央局的路線還不十分理解,此時再把彭德懷牽進去,怕是麻煩太多。”

項英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慢悠悠地插話說:“肖勁光在黎川不放一槍率部匆忙撤走,這是過時的游擊戰的回潮。丟失一個縣城事小,游擊戰回潮是大。八角亭戰鬥失敗,不嚴厲懲處,後患無窮。”

李德把手一劈:“開軍事法庭,審判肖勁光!”

肖勁光就這樣受審了。

瑞金的臨時軍事裁判庭召開公審大會。大會嚴肅、緊張。

臺下是旁聽的幾百名紅軍戰士、幹部和地方群眾。

肖勁光被兩名全副武裝的紅軍戰士押進審判庭。會場立時響起了口號:“反對逃跑主義!”

“肖勁光是軍隊的‘羅明路線’代理人!”

“……”

臺上端坐著保衛局局長鄧發。書記員宣讀控告書:“肖勁光,男,31歲,湖南長沙人,捕前系紅七軍團政委,曾擔任閩贛省軍區司令員兼政委。1933年9月28日,在強大敵人的進攻面前,視敵如虎,放棄抵抗,不戰而退,將蘇區北大門黎川城,雙手奉獻給敵人。1933年11月12日,在八角亭戰鬥中傷亡慘重,喪失陣地,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為嚴肅黨紀、軍紀……”

肖勁光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