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共軍要人,是否可行?”
蔣介石看看這位女記者,習慣性的右手高舉過頭,繼而觸控一下頭頂,深沉地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
23日晚8時,蔣介石乘坐的“楚有艦”抵達南昌,仍下榻百花州的葛興仁的住宅。
翌日,在南昌行營,蔣介石舉行了盛大的記者招待會。在招待會上他表示。
“諸位聽了戰局的報告,對時局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國軍趙觀濤部、衛立煌部、陳誠部20萬大軍,準備在南團會戰,全殲共軍主力。散‘匪’也不難於十日內肅清。”記者聽到這個振奮人心的訊息,個個爭相忙著拍照。
在中村以北的大山中,陳誠率官兵在大山上艱難地攀登。
不少士兵在攀登岩石時,樹滕折斷,摔落下來,不死即傷。有計程車兵劃破了手,血直流。還有的累得喘著大氣,無力攀登,乾脆坐在石頭上不走了。敵軍官雖然也很累,可仍還不停地叫罵,時而用手中的木棍敲打士兵,驅逐前進。
山高坡陡,山路難行。陳誠也不得不棄滑竿步行,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十分狼狽。他身後是跟著背電臺的人員和軍官,此時,都是人倦馬乏,飢疲沮喪,有的背靠大樹喘息,有的用木棍支撐著身體藉以休息。有的在私下議論:“同共軍作戰簡直是受苦刑。”
“我寧可去坐牢,也不想受這份罪。”
陳誠終於在士兵的幫助下,爬上了山頂,力不能支地坐在石頭上。問參謀長:“我們的行軍路線,是不是發生了錯誤?”
參謀長喘著粗氣回答:“有飛機提供的共軍行動路線,又有共軍的路標,我看不會發生錯誤。”
經過幾天的艱苦行軍,陳誠率部終於首先趕到了南團。根本不見紅軍蹤影,機要人員正根據他的口述,發報:“……我部已進至南團,沒有發現共軍。請何長官迅速查明共軍行蹤。”
趙觀濤神色懊喪地打馬而至。陳誠迎過去,倆人客氣了幾句。
“趙長官,幸會、幸會。”
“陳長官,辛苦啊?”
“我率軍是一路疾進,也未看見共軍主力的蹤影。”
趙觀濤十分不解:“我們20萬人馬,尾隨其後,從不敢懈怠,怎麼突然……他就跑了。難道共軍有地遁術不成?”
“老兄,不是你我無能,也不是共軍有地遁術,而是我們成了瞎子、聾子,純屬情報失實所致。”陳誠說著動了氣:“像我們這樣疲於奔命,不吃敗仗那才怪呢。”
趙觀濤傷感地說:“我們的優勢,在共軍面前倒成了劣勢。
飛機、大炮在這裡也失去了它應有的威力。梭鏢、長矛、大刀、老套筒本來是打狗、打兔子的玩意,倒發揮了威力。如此強大的國軍竟不如靠兩條腿的共軍。受過專門訓練的國軍,竟落得如此下場,簡直是奇恥大辱。“
“何司令官來電。”參謀長拿著電報過來。
陳誠接過看視,輕聲念道:“據查,共軍在南團之部,是一股佯動部隊。其共軍主力均在興國以北的白石、楓邊一帶活動。望火速向興國方向集中。”陳誠看後不由勃然動怒:“這不是在耍猴嗎?全是他孃的馬後炮!”
他邊說邊將電報撕得粉碎,轉身向趙觀濤兩手一揖:“趙長官,失陪。我要奉命西進。”說完竟不顧一切地大步而去。
趙觀濤欲言又止,見陳誠正在調動部隊,沮喪地連連搖頭,有氣無力地對隨從說:“我們也該走了。”他們上馬後,一溜煙似的衝出了南團。
當敵人弄清了紅軍的真實情況時,紅軍已在白石村和楓邊地區休整了20多天,給養得到了補充,戰士的體力得到了恢復。白石村,是紅軍總部所地。在這裡同分別的蘇區中央局重逢。這一日,陽光初照,山村升起了裊裊炊煙。一隊隊紅軍戰士在出操,口號此起彼伏。大坪上,有部隊練刺殺。
毛澤東同任弼時、王稼祥散步到白石村外,走在小溪與割過稻子的田埂上。幾個男伢子在溪水中捉魚。任弼時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走下田埂,饒有興趣地看男伢子捉魚。毛澤東、王稼祥則立在田埂上駐腳觀戰。幾個男伢子見有人觀看,在溪水中搶得更歡。“我捉住一條!”
一個男伢子舉起捉到的魚,向同伴顯示顯示,接著甩在了任弼時腳下。任弼時蹲下身子撿魚時,發現腳下有意圍成的小坑坑內已有了幾條小魚。他將在地上跳躍不止的小魚放入小坑中。有兩個伢子為捉一條魚,結果雙雙倒在水中。兩個人爬起來,對著三位大人作了副怪象。伢子們的天真、活潑引來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