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嚴重,立即部署反滲透工作。然而,在紅軍戰士忍受飢餓,隱蔽待命,伺機殲敵的同時,最高決策者還在為怎麼打,在什麼地方打爭論不休。為了統一意見,又召開了中共蘇區中央局擴大會議,吸收各軍軍長、政委參加了會議。
項英坐在最顯眼的地方,他是會議的當然主持人。任弼時、王稼祥、顧作霖、葉劍英也在座。經過充分地討論,基本上達成共識。在會議即將結束時,毛澤東作了精闢的最後發言。大意是:一個多月來,經過四次會議的討論,就如何打退敵人的“圍剿”問題,認識基本趨向一致。但是,還有一些人的思想,沒有完全轉過彎子來。他認為“分兵退敵”到蘇區外去打不可取。退出中央蘇區,轉移到四川去,這更不可取。我們還是老辦法“誘敵深入”,在蘇區打!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敵人進攻我們的軍事力量數量多,但有許多弱點:一是非蔣介石嫡系部隊,存在著指揮上的不統一;二是地形不熟,運輸困難。我們雖然處於劣勢,但我們有三個有利的條件,第一紅軍好,上下團結,情緒高;第二群眾好,擁護紅軍,支援紅軍;第三地勢好,我們可以利用熟悉的地形打擊敵人,消滅敵人。思想認識統一後,還有一個先打哪一路敵人的問題,大家也有認識上的分歧。有的要先打蔡廷鍇部,也有的要先打朱紹良部。他的意見是先打王金鈺的第五路軍,他們戰鬥力不強,地形不熟,膽怯心虛。我軍可在運動中打它一部,而後向東掃去,直指福建的建寧。
毛澤東的講話引來了一陣鼓掌聲。任弼時、王稼祥帶頭鼓掌。項英見狀,也不得不隨著眾人迎合地拍幾下巴掌。
會議一結束,毛澤東和朱德就召集總部人員研究分析敵情。
“根據種種跡象來看,敵人也在耍花招。是要‘以靜制動’,引我們上鉤。我們不能上這個當,要設法調動敵人。”毛澤東講到關鍵時,把胸前的衣服敞開,一手卡腰,一手擊在桌面上。
朱德十分贊同毛澤東的意見,又補充道:“對!迫使敵人就範。”
毛澤東還有一種擔心,反覆告誡大家:“機會總是有的。
但同志們在大山裡等了好多天,可能會出現急躁情緒,告訴大家,情況轉機往往是再堅持一下的努力之中。“
突然,傳來了雷聲,毛澤東、朱德等不約而同地望著門外。
外面下起了雨,愈下愈大。周以慄不無擔心地說:“這場雨,會給我們帶來許多困難。但,也給敵人帶來了更大的困難。”這時,大家都望著門外的滂沱大雨,誰也不說話。密集的雨點形成了道道水幕。門外的高山在煙雨中時隱時現。
雨水沖刷著道路,形成了一道道溝。河水也在暴漲,許多木橋被沖垮。有的山體還出現了滑坡,堵塞了道路。
16。富田戰鬥
遠在南京的蔣介石,一直得不到江西進剿紅軍的大捷訊息,常來電督促在南昌行營坐鎮的何應欽。何應欽也為抓不住紅軍的蹤影而大傷腦筋。他望著手中蔣介石拍來的督促進剿電報,正舉棋不定。他的高參望著他作難的樣子,欲言又止。
何應欽在想,20萬人馬,西起贛江,東到福建的建寧,東西聯營八百里,像梳頭的篦子一般,由北向南推進,怎麼會連個影子也發現不了呢?他對少將高參說:“電告各路軍,相機緊縮包圍圈。”
在陂下的王金鈺總指揮部裡,他嚴肅地站在門口,望著門外不停的大雨和房簷下如注的落水。他接到了南昌行營催促進剿的電報,心中在埋怨老天不作美,下起來就沒個完。
在富田的公秉藩,也接到了南昌行營進剿的電報,也在為不停的大雨發愁。這時,他的八十二旅旅長王懋德打來了電話。告訴他,他們旅的哨兵抓獲紅軍的一個排長,據初步交待,朱、毛、彭、黃正在東固,並有七八個軍的兵力在此集中。
公秉藩聽後一陣暗喜,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建功立業,樹各路軍之先聲,在此一舉。衝動的熱度還不到幾秒鐘,他又一想,帶著滿腹地疑慮問道:“他是怎麼跑出來的?”
王懋德旅長在電話裡解釋說:“據他講,他是犯了嚴重錯誤,受到關押,乘監視疏忽之機逃出來投城的。”
公秉藩歷來疑心甚重,半信半疑地問:“不會是苦肉計吧?”
王懋德又告訴他:“聽他口氣不像。”
公秉藩似信非信地對他說:“你們要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要嚴加審訊。“王懋德要他放心。公秉藩放下耳機,暗想道:”東固離富田,近在咫尺,我們的偵察隊怎麼一點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