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上了青雲譜。
青雲譜在南昌市的南郊定山橋附近,始建於東晉大興四年,原為許遜的“淨明真境”,以後歷朝都曾有修繕續建。在清朝順治十八年,號稱八大仙人的朱良月和弟弟朱秋月,隱住於此。後人仰慕其名聲,集資改建為青雲圃。到了康熙年間,又把“圃”改為“譜”。八大仙人是明寧獻王朱權的第九世孫,畢生愛好琴棋書畫,把全部精力傾注于丹青之上,在藝術上另闢蹊徑,對後人有很大的影響。譜內有各種神像雕塑和名人墨跡。蔣介石一行前呼後擁地到了青雲譜,寺內的方丈出面接待,飽覽青雲譜美景。在此進過茶點,已是下午時光,又驅車到了南昌飛機場。
南昌飛機場的空軍,早接到通知,已作好了一切準備。
蔣介石下車後,看到飛機排列成行,在陽光地照射下閃爍出無數個光斑;飛行員個個披掛整齊,人人雄赳赳、氣昂昂。給蔣介石一種威武雄壯之感,令他大為動容。在他看來,有如此強大的空軍和精湛技術的駕駛員,他朱、毛還不乖乖就擒。他對如此盛大的場面滿意,他為有這麼一支航空兵而自豪。再看看左右,全是精兵強將,人人經過炮火的洗禮,個個有同共軍作戰的經驗。他心中暗喜,朱、毛共軍休矣!下午4時,蔣介石風塵僕僕地回到了百花州。
為了進一步鼓勵各位將軍“剿匪”之決心,他早命人在百花州行營大廳裡,擺上了十幾桌豐盛的菜餚。桌前圍坐著陳銘樞、朱紹良、孫連仲、陳誠、趙觀濤、衛立煌、上官雲相、譚道源、李雲傑、韓德勤、關樹人等將領。因蔣介石和夫人宋美齡、三個外國顧問未到場,眾人都在小聲私語、議論。他們有說有笑。朱紹良、孫連仲卻笑不起來,或獨坐或抽菸。
陳誠見朱紹良獨坐不語,起身近前:“朱總指揮,如何獨坐不語?”
朱紹良望著他似笑非笑地面孔,似乎有些不快,淡淡地說:“我同共軍交過手,深知其厲害。進到共區大有鳥無林可棲,魚無水可遊之心態。此次進剿,以兄之愚見,前途未卜。”
陳誠不以為然地說:“老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可不必!蔣委員長親自督戰,定能殲共軍於贛南大山之中。”‘朱紹良:“但願如此。老兄氣盛,還需小心才是。”
陳誠見和他話不投機,悻悻而去。陳誠是浙江青田人,生於1898年,字辭修。早年考入河北保定軍官學校,在炮兵科學習。畢業後分配到廣州黃埔軍校任教官、區隊長、隊長,國民革命軍第二十一師三團團長。在黃埔軍校期間,受到校長蔣介石的青睞。據說他的妻子還是宋美齡做的大媒。蔣介石在上海發動反革命政變後,升任二十一師師長。不久,蔣介石把這個親信調到南京,就任南京警備司令,後又改任十一師師長。陳誠身材不高,卻顯得很精幹。其軍事指揮才能也令人刮目相看。在蔣介石的一手培養下,又升任第八軍軍長。
這一次,“圍剿”江西紅軍,蔣介石是拼上了血本。他陳誠理所當然的被調往前線。雖然,在國民黨的軍隊裡不乏蔣介石的學生,得意門生也有,但像陳誠這樣被蔣介石垂青的確實不多。他陳誠也常常引為驕傲。朱紹良的話,也深深打痛了他的自尊心。
上官雲相看在眼裡。他知道陳誠同蔣介石的關係。當時,當官得有靠山。有了靠山就能青雲直上,曾有古語說“朝裡有人好做官”。他上官雲相不糊塗,忙討好地拉陳誠坐在身邊的空位上,十分熱情而關切地問:“老兄,何以動氣?”
陳誠斜視了遠座的朱紹良一眼:“敗軍之將,畏敵如虎,怎堪擔當‘剿匪’之大任?”
上官雲相狡詐地笑笑,探身過去,壓低了聲音:“聽說在廣昌,他腳底下抹油,比誰都跑得快。”
“哼!”
陳誠又鄙夷地盯了朱紹良一眼:“廣昌失守,胡祖玉師長捐軀。建寧城破,五十六師被殲三個多團,他還有何顏見江東父老。”
“蔣委員長到!”
門外一聲長呼,眾將官立即起身。
蔣介石、宋美齡、英、日、德三國顧問在何應欽陪同下,緩緩步進大廳。大廳立時響起鼓掌聲。
蔣介石等目不旁視地穿過大廳中間的通道。宋美齡卻非常活躍,不失時機地同兩邊站立的將領互相握手問候。
“夫人好!”
將領連聲問候,使這個愛講排場,愛打扮,有著極強權力慾的女人,得到了滿足和欣慰。
蔣介石先到上首大圓桌前落坐。禮儀小姐遞上熱毛巾,他擦擦臉和手。宋美齡隨後在他的身邊落座。蔣介石用他那貫有的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