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個就是張將軍手下的心腹。”
那個人連忙上前行禮說道:
“在下劉林見過仇東家。”
我微微點頭示意,開口問道:
“你在張將軍的麾下任何職啊?”
“小人蒙張將軍太愛,升了小人為將軍的親兵,平日間負責將軍的生活起居。”
我只是默然的點點頭,看來這個劉林是那個張將軍的親衛了,相當於後世的警衛員,這樣的人一定都是心腹,否則的話不可能做到這個位置上,誰也不敢把自己懷疑的人擱在自己的身邊。
吳堂笑著看著劉林和王有學,然後才說道:
“對了有一件事情,你們可能不知道,前不久蒙皇上和太后厚愛。將咱們老爺冊封為了布衣侯。”
王有學聽到這個,連忙下跪,口中稱頌道:
“商民王有學參見侯爺。”
劉林也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說道:
“屬下叩見侯爺!”
我連忙將兩個人攙扶起來,笑著說道:
“這件事情是皇上和太后的意思,因為是布衣侯,所以也就沒有宣揚出去。你們兩個人都是自己人,就不必這麼拘謹了,顯得太生分了。”
聽到這麼一說,兩個人都十分地感動。
我坐在了椅子上面,對幾個人說道:
“來都坐下,外面天太冷了,等下酒菜上來了,先喝點酒暖暖身子。”
王有學拘束的笑了笑。說道:
“這裡那有小人們坐的地方啊。”
我一皺眉頭,說道:
“都坐下,我說有就有,等下那些小二們來了,你們都站著,一眼就讓人看出不對來了。”
幾個人總算是坐到了位子上面。王有學衝著劉林說道
“還不趕緊把東西給侯爺看看。”
劉林連忙站起來從一邊的角落中拿出來了一個包袱,如果不是桌子上面現在已經放上了一些開胃的點心,我相信他會直接將那個包袱放到桌子上面。
我以為裡面就是王家制作的次質量冬衣,可是開啟了那個包袱,我卻發現了裡面竟然是一件做工細緻。用材上成的上好棉衣,這個就是平時在市面上也要二兩銀子,更何況是現在呢,我心中一凜,難道那個張將軍和王家是一夥的?也或者是王家這次轉性了。竟然用上等的布料來做這種虧本的生意?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就是這次王家送過去的冬衣嗎?”我看著吳堂問道。
劉林點點頭,對我說道:
“這王家送到了西北的冬衣,不過這些只是給總督王大人和那些將領的,我們這些當兵的棉衣是小人身上穿的這種。”
剛才聽劉林說王家送到西北的冬衣都是這種棉衣的時候。我心中頓時感到了一陣徹底的失落,沒有想到自己苦心佈置了多半年的時候,甚至將價值數十萬的棉布都付之一炬,可是竟然功敗垂成,不過還好就在我失望之際,劉林後面的話給我帶來了一陣希望。
“我看看!”我急切地說道。
劉林脫去了外面的衣衫,我終於看到了他的身上所穿的冬衣,這是一件軍隊標準的棉箭衣,不過已經有不少的地方撕破,露出了裡面黃黑的棉花。
“這就是你們今年剛剛換季的冬衣?怎麼的這般破舊,這樣的衣服士兵如何禦寒呢?”我故意驚訝地問道。
具體是因為什麼,我自然知道了,這件事情能夠走到這一步,其中有我多半的功勞。
劉林的臉上有些悲憤地說道:
“回侯爺話,這些就是平時我們所穿的冬衣,剛才包袱中的那些是送到總督王大人和那些將校們的手中的,或者是大人來視察的時候才穿的,像我們這些戍邊計程車兵,既無權又無錢,只能穿這樣的衣服了。”
我對身邊的吳堂說道:
“把我的披風給這位小兄弟,千萬不要凍到了。”
劉林頓時熱淚盈眶,他從吳堂的手中接過了那件棉箭衣,哽咽著說道:
“候爺,小人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的。”
吳堂走回來的時候,將那件破爛的棉箭衣給我拿了過來,我將那件棉箭衣放到了手中,說是棉箭衣,可是外面的布料一看根本就不是棉布,似乎是蓖麻布,而且從破口漏出來的棉花,都已經黃黑髮黴,我用手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可是這些更加讓我感到驚訝,我竟然看到了裡面有許多的稻草!
那些草都已經枯黃,不過似乎是經過了揉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