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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說過徐良被捉,那武生相公把他捆好,那人揚長而去。少刻,出來幾個家人,把山西雁搭到書房外頭,不多一時,那武生相公扛著乜雲雕從外面進來。那乜雲雕本是央求那武生相公,容他在院內暫避一時,相公說:“你隨我來。”叫他在茅廁內藏著,先拿住徐良,後拿的乜雲雕。那相公實在不知二人是誰,皆因聽徐良說:“他是賊,我是拿賊的。”因此把乜雲雕拿住扛進來,也就扔在徐良對面。相公問徐良:“你方才說你是拿賊的,在哪裡當差?姓甚名誰?”徐良說:“我姓徐名良字世長,山西人氏,御前帶刀四品護衛。”相公一聽,連忙親解其縛,說:“我提個人,你可認識?姓蔣名平字澤長,外號人稱翻江鼠。”徐良說:“那就是蔣四叔。”那人說道:“原來是老賢侄。”徐良說:“你就是大叔了。不知大叔貴姓?”那個人說:“我姓苗叫苗正旺,外號人稱生面小龍神。”徐良說:“你老人家,就是當初在高家沿治水拿吳澤的那個大叔麼?”苗正旺說:“正是。”徐良說:“你老人家因何在此處居往?”苗正旺說:“皆因救了公孫先生,拿住吳澤,是我天倫怕大人奏事,萬歲封官,我們急急隱遁了。我有個叔叔在朝天嶺後山苗家鎮居住,因此我們搬在此處,叫避賢莊,我天倫就死在此處。不料賢侄到此,千萬恕我不知之罪!但不知賢侄到此,因為何故?”徐良就把開封府丟印,到此找天倫,朝天嶺造反,追下乜雲雕的話說了一遍。苗正旺說:“原來還有這麼件事情,我住在荒村之內,一概不知。賢侄請在這裡住著,我自有道理。”徐良說:“我展大叔、蔣大叔在三千戶還等著我呢,我不回去,他們放心不下。”苗正旺說:“無妨,我自派人與他們送信。”徐良無奈,只得在他家內住下。苗相公預備酒飯,款待山西雁。徐良是滴酒不聞,就是用飯。用飯之時,苗相公叫家人別缺了那個人的飲食。苗正旺與徐良談了半夜的光景,問徐良所學所練,山西雁把自己所學的一一說了一回。苗正旺說:“我要在賢侄身上,學習一宗暗器,不知賢侄肯傳不肯傳?”徐良說:“只要我所能者,任其所學。”苗正旺說:“你把錦背低頭花裝弩,教給與我。”徐良點頭應允,每日晚間,教導與他。白晝也有在家的時節,也有不在家之時。這天早早的用飯,苗正旺說:“賢侄我同你瞧瞧熱鬧去,該你成功之日了。”徐良納悶,就同著他,帶了自己東西,出門到了河沿。苗正旺用手一招,自來一隻小船,二人上去,搖搖擺擺,未出山灣就聽見一陣轟隆轟隆連聲大炮。徐良問:“何處交兵?”苗正旺就把今日對敵的話,細細說了一遍。徐良此時,恨不能肋生雙翅,飛到那裡才好。繞了半天,方才繞到馬尾江。徐良說:“苗大叔,我在水內打仗可不行。”苗正旺說:“水中打仗,非得跳船,這隻船跳在那隻船,那隻船跳在這隻船才行。似你這身體靈便,水中打仗極其容易。”這句話把徐良提醒,迎面就看見王紀祖連贏了四陣,他一縱身,躥過王紀祖這隻船上,王紀祖用三股叉對著他一抖,徐良把大環刀往上一迎,噹的一聲,把叉削為兩段。王紀祖嚇的膽裂魂飛,急忙往別的船上一躥。這時忽見水中縱上一個人來,徐良一看,並不認得。此人約有二十餘歲,黃白臉面,細目長眉,一身水衣,手中拿定單拐,正在那王紀祖往船上一躥,尚未站穩,那人手執單拐打去,噹的一聲,正打中王紀祖膝蓋以下,賊人噗咚落水。
蔣四爺此時正在水中殺那邊嘍兵,忽見西邊來了一個人,穿著一身水衣,尿泡矇頭,一隻手拿定單拐,一隻手拿定一個鐵錘,亂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