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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這樣打扮,這是什麼緣故?”徐良就把吳天良裝鬼的事說了一遍。施俊說:“大哥也不嫌穿這個衣服喪氣?”徐良說:“我要不是在這裡鬧著玩耍,我就早走了,總是哥哥命不當絕。我有一句話,不好出口。”施俊說:“你是我活命恩人,還有什麼不好講的話呢?”徐良說:“我這嫂嫂,既然被人家搶去兩日光景,不知她貞節如何?”施俊說:“大哥只管放心,我準知她情性,死倒有份的,絕不至從了惡霸。”徐良連連點頭說:“哥哥你先在這裡等等。”一回手,就把這兩個死屍連人頭裝在棺材之內,又把罪衣罪裙捎馬水火棒全都丟在棺材之內,蓋順過來蓋好。回來與施俊商量起身。把孝袍子、帽子、麻辮子包在自己包袱之內,二人出離了龍王廟。那施俊如何能走得動,一瘸一點,走了兩箭之遙,施俊汗流浹背。徐良看著這個光景,暫且先找一個樹林裡面歇息歇息,找了個臥牛青石,二人落座。徐良說道:“大哥,少時再走,我揹著你方好。”施俊說:“那還了得,只可我忍著痛走就是了。”徐良說:“我若同著你走,還不能回家去。倘若風聲透露,我要去救大嫂子,至太歲坊不能不殺人。倘若有幾條人命,那時經官動府,還是哥哥的事情,總得想一個萬全主意方好。”施俊說:“哥哥不必太謙,你與艾虎是一盟,我也與艾虎是一盟,怎麼管著我內人叫大嫂子。”徐良說:“你比我年長。”施俊說:“咱們務必敘真年庚方好。”徐良說:“我今年二十六歲。”施俊說:“我今年二十五歲,已卯年生的。”徐良說:“唔呀!我還叨長一歲哪,這可壞了。”施俊問說:“此話從何說起?”徐良說:“我要是上太歲坊,總得把大嫂子背出來。要我是兄弟,還可,我是哥哥,就不能背弟婦了。世界上哪有大伯背小嬸的道理?”施俊說:“事到如今,就是活命之恩,怎麼還論得了大伯弟婦哪!”徐良說:“不能不能,總有個長幼的次序,不許錯亂。咱們慢慢的再定主意罷。”施俊說:“不用想主意,一勞永逸,全靠你老人家救命。”正在說話之間,忽聽從北來了幾個人,往前直奔,口中亂罵,說:“你恨徐良不恨?”那個人說:“恨不得將刀殺死這狗孃養的,生吃了他的心肝。”徐良一聽,卻是熟人,先告施俊說:“賢弟,我來了幾個朋友,預先定下在此處相會。你可在此處等我,千萬別離這個地方,待我回來,咱們兩個再走。”施俊點頭,說:“哥哥只管放心,我絕不離開此地。”徐良出了樹林,就迎上來了,離這幾個人遠遠的一蹲,等到身臨切近,再起來答話。

你道這來的是準?卻是白菊花與病判官周瑞、飛毛腿高解。三個人議論著,要投奔南陽府。依著白菊花,要上姚家寨,這二人一定要上南陽府,晏飛無奈,只得陪伴二寇奔南陽地方。他有點心事,雖然同著一路走,他可不上團城子去。皆因是他每遇到處採花時節,無論從也是殺,不從也是殺,單單就有一個會在他的手下漏網,且與他海誓山盟,應下把那個送往姚家寨去,兩個人作為久長的夫妻。自己隨同著這兩個人走,情實是為找那一個婦人去。可巧這天走路,三個走著就議論,倘或咱們要是遇見山西雁之時,咱們三個人三馬連環,難道說還勝不了他一人嗎?高解說:“不行,只要有那口大環刀,我們三人就敵不住。”周瑞說:“我有一個主意,倘或遇見他,咱們三個人站在三角,每人撿上些石塊,他若奔咱,你們兩個人用石塊打他。倘若奔晏賢弟,我們兩個人用石塊打他。縱然他會接暗器,他還能接咱們兩個人的石頭不成。並且咱們這石頭,永遠打不絕。他一追,咱們就跑,那兩個人就追著打他。他要站住的時節,咱們三人,總相隔那麼遠,一齊圍著他打他。他空有寶刀,萬不能削咱們的石頭,有贏沒輸,也就叫三馬連環。你們二位請想,我這個主意怎樣?”白菊花哈哈一笑,說:“好可是好,奈非是英雄所為。也罷,咱們如若見著,先按我這個主意辦理。你們二位在前邊並肩而行,我在後面把鏢掏將出來,待等夠上的時節,等你二人往兩邊一分,我這鏢要打將出去,只怕他難以躲閃。這就算金風未動蟬先絕,暗算無常死不知。”這二人一聽,說:“好倒是好,我們在前邊可有些個不妥。”白菊花說:“無妨,你們在前邊也不是太身臨切近,我鏢要打不著時,咱們三馬連環那還不遲。”三個賊人,把這個主意議論好了,沿路走著,就撿了些石塊,全都不大小,俱揣入懷內。走路雖透著沉,只要臨時用著,可以護命,誰還管沉與不沉。隨走著路就罵罵咧咧,高解說:“我要遇見狗孃養的,我生吃他心奸,還不解我心頭之恨。”周瑞說:“我要遇見球囊的,把他剁成肉泥,方消我心頭之氣。”三人只顧走路,高解一眼瞧見前邊蹲著一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