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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問說:“哪裡去找哪?”張三爺說:“我有地方打聽。”隨即出去,就把姚正找著,料著老四出去必向姚正問路。果然一問姚正,他便將趙四老爺要上週家巷的話一五一十學說了一遍。張龍復又見了馮淵,說老四上週家巷去了。馮淵連自己的夜行衣包全都帶上,挎上利刀。張三爺也帶上刀,告訴明白了知府大人,又把知府嚇了一驚。展、蔣二位大人影響全無,如今又走了三位,自料這頂烏紗有些不妥。張三爺同馮爺出來,直奔周家巷。打聽明白周龍的門首,前前後後一繞,即聽裡面喊叫了兩聲“趙四老爺被人捉了。”張龍聽見就急了一身冷汗,說:“馮老爺,你聽,我們老四叫人拿住了,在那裡喊哪。求你老人家施恩,搭救他的性命。”馮淵說:“我怎麼搭救他?”張三爺說:“非躥房躍脊進去不成。”馮淵說:“可見你們把兄弟關心,天還未晚,我要進去叫人拿住,誰來救我。”張龍一聽無奈,只得等到天將發黑,二人走到後牆,馮淵仍然揹著夜行衣包,叫張三爺在此等候。自己才躥上牆頭,見裡面是個大花園子,躥身下去,才過太湖山石,就見有兩個人推著趙虎直奔空房。馮淵穿過花叢,抽出刀來,往前一縱身子,“喀哧”就先殺了一個,另一個將要一喊,馮爺刀落,也作了無頭之鬼,馮淵過去,說:“福將,多多受驚呵!”見趙虎捆著二臂,一語不發,轉過身去,似乎要教馮淵解綁的樣兒。馮淵用刀挑去繩子,趙虎自己把塞口之物掏將出來,雙膝一跪,說:“恩公,我算計你該來了,我可算兩世為人了。”馮淵說:“你是福將。”趙虎說:“你再提起那些個話來,我是個狗娘生的。”馮淵一笑,說:“我還得把你揹出去,你連鞋都沒有了。也罷,你穿我這身。”馮淵就把自己夜行衣包開啟換上,他的衣服叫趙虎穿上。正待要走,打前面來了一人,馮淵就把趙虎一拉,叫他在太湖石洞內等著。自己由太湖石後繞奔東南,就在來的那個人身後,“喀哧”一刀,將那人殺死。二番回來,至山洞,再找趙虎蹤跡不見。欲問趙虎的下落,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三回 二護衛水牢離險地 鄭天惠周宅展奇才

且說馮爺前後殺了三個,回頭一找趙虎,蹤跡全無,急的馮爺暗暗叫苦納悶。轉眼之間,又怎麼蹤跡不見哪?料著要是自己的人,沒有這麼大本領的,要是他們的人,那可了不得了。若自己不來救他,就是他死在這裡也不干己事,若要這個時候教人家殺了,自己抹了脖子,連陰魂也對不起趙虎。自己正在著急之間,忽見正北上有一黑影子,好像一個人揹著一個人的光景。馮淵一見,撒腿就追,只聽“叭搭”一聲響亮,由正西上,打來一塊小石頭子兒,正墜落眼前。又往正西一看,就見西邊約有三尺多高個東西,黑糊糊又不像人,來回亂晃。馮淵一想,這個別是鬼罷,剛才殺了三個人,這就鬧鬼?要是活人見鬼,別是死期快到了,我到底過去看看。他往西一追,就蹤跡不見。正向太湖石前納悶,忽聽背後“嗤”的一笑,把馮淵臉都嚇黃了,扭頭一看,“唔呀,敢情就是你老人家,真把我嚇著了。”原來是翻江鼠蔣平。

說書的一張嘴,難說兩家話。蔣爺、展爺二人俱在水牢之中,南俠全仗蔣四爺提著他的腰帶,如不然,往水中一沉就性命休矣。再說蔣爺又得顧著踏水,單臂沒有多大膂力,不大的工夫,單臂一乏,又得換上那隻手來。展爺過意不去,說:“四哥,想我終是一死,累得你睏乏,求你放我下來,或者你能逃得性命,不然,大家都死,無益於事。”蔣爺道:“勿慌,我想著出路了。我問你一件事,你那寶劍,能切金斷玉,要砍磚行不行?”展爺說:“慢說砍磚,就是白玉石頭,磂碡磨盤,都能應手而斷。”蔣爺說:“若要砍磚時節,可怕劍刃有傷?”展爺說:“每遇斷金銀鋼鐵皆不能有傷,何況磚石等物!”蔣爺說:“這就好了。你看這個縫兒雖小,我們不會把他剁的大大的麼?要是將這縫兒剁寬,你我扁著身子就出去了。”展爺說:“還是四哥足智多謀。”蔣爺說:“你先用手扒住這銅蒙子,我下去摸劍。”展爺就用指頭套住了燈籠錦的窟窿,提著氣懸著身子。蔣爺沉入水中用手一摸,摸著自己的青銅刺,接著又摸著劍把。蔣爺往上一翻,使踏水法就露將出來,復又過來,單手提著展南俠的腰帶,自己把青銅刺別在腰間,手拿寶劍。展爺右手摟住蔣爺的脖子,左手推著那邊的磚壁,蔣爺用劍“叱嚓喀嚓”連銅蒙子帶磚一路亂砍。蔣爺砍乏,手中無力,將劍交與展爺,蔣爺提著展爺的腰帶。展爺又砍,整整砍了半夜,方才砍透,到了寬闊所在。仍是蔣爺提著展爺,直到飄沿湖。二人一聲長嘆。整整在黑暗之處呆了一夜,如今復見青天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