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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也不言語,照樣兒譁啷又打了一下。可倒好,乜雲雕也不改招數,韓天錦也不換架勢,鞭一打,棍一擋,韓天錦就得挨一鞭,整整受了十餘下,疼痛難忍。徐良看不過,復又躥將上去,說:“二哥你躲開罷。”韓天錦方才下來。乜雲雕不知徐良的利害,也是照樣往下一打,徐良刀往上一迎,“嗆啷”一聲,把鞭削去兩節,照樣又一打,又削去兩節。乜雲雕無奈撒腿敗陣。徐良哪裡肯舍,乜雲雕跑不甚遠,回首就是一鏢。徐良“哎喲”一聲,噗咚栽倒。要問生死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九回 四品護衛山谷遇險 站殿將軍戰場擒人

且說徐良把乜雲雕的十三節鞭削去一半,乜雲雕就跑,徐良就追。乜雲雕一回手,把暗器掏出來,往外就打,早被徐良看見,慢說這是白晝,就是夜間,都能接人家暗器的。徐良一伸手,把暗器接來,往後一仰,噗咚栽倒在地,把鏢還轉過來,使那個打暗器之人無疑。乜雲雕一見他這樣栽倒,就知把他打中,遂即轉身回來,要結果他的性命。忽見徐良使了個鯉魚打挺,一翻身說:“來而不往非禮也!”颼的就是一鏢。乜雲雕他哪裡防範著有這麼一個招數?也虧得自己躲的快當,一矮身軀,砰的一聲,正打在他抹額之上,嚇的賊人膽裂魂飛,撒腿就跑。徐良緊緊一跟,乜雲雕不敢歸隊,撲奔正西,進了山口過山樑。徐良仍然是追,二人直跑的力盡,氣喘吁吁,汗流浹背。跑出總有五六里路,忽然透出平坦所在,四面皆是大山,是一個小村莊的樣子,有二三十戶人家。就見臨近那所莊院,是柴扎竹籬,門外站著一位武生相公。看著二人臨近,那人就進門去了。看那人的相貌十分俊秀,怎見得,有贊為證:山西雁,正自追趕賊一個,忽然間,對面之人要進門。武生打扮多俊俏,恰如同,讀書之輩帶斯文。頭上帶,武生巾,翠藍色,扣頂門,掐金線,配流雲,牡丹花,十樣錦,嵌官玉,白而嫩,真乃是,素淨的身分無瑕無痕。箭袖袍,緊著身,繡花邊,鑲片錦,銀紅色,簇簇新,腰中系一根杏黃色的絲絛把穗兒分。皂朝靴,足踏穩,色氈底,溶溶粉,卻又將,時款尊,端端正正並無泥土又無灰塵。肋下劍,龍口吞,鑲什件,是鍍金,挽手穗,兩下分,令人瞧,心發怔。能誅邪,斬妖氛,但離匣,驚鬼神。殺人不帶血光痕。美芳容,正可人,年紀幼,威顏振,眉清秀,目有神,土星端,耳有輪,雙腮帶做恰似塗朱的嘴唇。觀看此人是清而秀,一轉身軀要進他的門。

乜雲雕被徐良追的無處可跑,往西一拐,那人剛進去,正要關門。乜雲雕把籬笆門推開進去,央求那個武生相公,在院中暫避一時,讓徐良追趕過去,然後再逃竄性命。不料徐良早在籬笆牆外,聽見他們裡面說話,一縱身就從籬笆牆外躥進去了,腳一落地,原來那武生相公,就在那裡等著呢。那人一抬腿,徐良就摔倒在地。武生相公用膝蓋點住徐良後腰,把帶子解下來,四馬倒攢躥將山西雁捆好。徐良說:“那一個是賊,我是辦案追賊的,相公為什麼把我捆?”那相公微微一笑,並不答言,揚長而去,少刻有家人出來,把徐良看上,暫且不表。

且說疆場之上,僅剩了乜雲鵬被雁翅鐺圍裹,後來金家弟兄到了人家那邊,這邊眾人也殺將過去。蔣爺主意,就是魯士傑沒上去。此時,蔣爺也問明白了徐慶與閻家結親之事,很覺著喜歡。白芸生、盧珍剛一過來,就敵住金永福、金永祿,乜雲鵬對著艾虎,用十三節鞭掄開就砸,艾虎七寶刀往上一迎,嗆的一聲,把十三節鞭削去兩節,乜雲鵬回身就跑。一晃他那鞭,就是號令,五百兵忽喇往上一裹,長短的傢伙,往上一遞。這一陣好殺,如同削瓜切菜,挨著就死,碰著就亡,轉眼間,橫躺豎臥,屍橫滿地,血水直流,帶著重傷的,死於非命不少。金永福被劉士傑一鏢打倒。韓天錦把他往肋下一夾回頭就跑。金永祿被於奢用鐺杵打了一個筋斗,栽倒在地,於奢一彎腰,也就把他夾於肋下往回裡就跑。乜雲鵬一聲令下收兵,就見那邊噹啷一棒鑼嗚,眾兵丁如風捲殘雲,歸奔悔花溝去了。蔣爺說:“鳴鑼收兵!”這邊的全都回來。蔣爺這一來,就有出主意的人了,叫大眾分一半人,回家中去取钁鎬,這一半人搬石塊疊牆子。那一半人取來钁鎬,挖戰壕創立轅門。人多容易做,轉眼之間,就疊了半截牆子,挖了幾尺深的戰壕,仗著是平坦之地,工夫不大,俱都挖好。蔣爺教給他們,站牆子傳口令,按軍規營規的號令一般,叫閻芳給他們預備燈籠火把,換替著吃飯,換替著巡更、站牆子,然後就在裡邊一座大廟,作了他們的公所。拿住的金永福、金永祿,帶上來細問他襄陽王的事情。這二人並不隱瞞,就將王爺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